在汤章威拼命搜查那些金矿,还有宝石矿的时候,出现了一头雪地巨熊。

    以前,人们对于这样的消息并不关心,因为人们觉得那离自己还很远。可是,现在那头巨熊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它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跟随雪地巨熊来的还有北极狼,这些狼群甚至比那头巨熊更为可怕。

    汤章威不得不组织自己的手下来对付这头巨熊,在巨熊的食物链中,岭北行省的垃圾是其中的一项。

    可是,为了迎接汤章威的到来,那些当地的官员组织岭北行省的百姓将垃圾掩埋了,所以才让巨熊因为饥饿而来冒犯人类。

    “索菲娅?谢苗诺芙娜,首先请代我向尊敬的令堂表示歉意……好像,是这样吧?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是您的继母吧?”彼得?彼特罗维奇态度十分庄重,然而又相当和蔼地说。

    看来,他怀有最友好的意愿。

    “是这样,是这样的;她是我的继母,”索尼娅胆怯地急忙回答。

    “嗯,那么请您向她转达我的歉意,由于不能由我作主的原因,我不能到府上去吃煎饼了……也就是不能去赴酬客宴了,尽管令堂好意邀请了我。”

    “好的;我去说;这就去,”索涅奇卡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彼得?彼特罗维奇留住了她,因为她这么天真,又不懂礼貌,微微一笑,“索菲娅?谢苗诺芙娜,如果您认为,为了这样一件仅仅与我个人有关的小事,就麻烦您,请一位像您这样的女孩子到我这里来,那您就不大了解我了。我还有别的目的。”

    索尼娅又急忙坐下了。还没从桌子上拿走的那些钞票,有二十五卢布一张的,也有一百卢布一张的,又闯入她的眼帘,她赶快把脸转过去,抬起头来看着彼得?彼特罗维奇她突然觉得,特别是她,看别人的钱是很不恰当的。她本来把目光转向彼得?彼特罗维奇用左手拿着的金色长柄眼镜,但与此同时也看到了戴在这只手中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很大,看样子沉甸甸的,镶着一块黄色的宝石,真漂亮极了,——但是她又突然把目光从戒指上挪开了,不知往哪里看才好,最后只好又凝神盯着彼得?彼特罗维奇的眼睛。他比刚才更加庄重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

    “昨天我有机会顺便和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说了两句话,只说了两句话,就足以了解到,目前她正处于一种——

    反常的状态,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

    “是的……是反常的,”索尼娅急忙附和说。

    “或者说得简单、明白一些,就是她有病。”

    “是的,简单明白,……是的,她是有病。”

    “的确如此!所以,出于人道感和——和——和,可以这么说吧,和恻隐之心,由于预见到她不可避免的不幸命运,我想做点儿对她有益的事情。看来,这个极端贫困的家庭现在只能完全倚靠您一个人了。”

    “请问,”索尼娅突然站了起来,“昨天您不是跟她讲过,有可能得到一笔抚恤金吗?因为她昨天就对我说过,您已经着手为她奔走,设法给她领取抚恤金了。这是真的吗?”

    “绝对不是,就某方面来说,这甚至是荒唐的。我只是暗示,作为一个在任职期间亡故的官吏的遗孀,有可能得到临时补助,——这还得有门路才行,——然而,已故的令尊好像不仅服务尚未期满,而且最近期间甚至完全没有任职。总之,即使有希望,希望也很渺茫,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没有任何享受补助的权利,甚至恰恰相反……可她已经想领怃恤金了,嘿——嘿——嘿!这位太太想到哪里去了!”

    “是的,她是想领抚恤金……因为她轻信,心地善良,由于心肠太好,什么她都相信,而且……而且……而且……她头脑不大……这个……是的……请原谅,”索尼娅说,又站起来要走。

    “对不起,您还没听完我的话呢。”

    “是的,是没听完。”索尼娅喃喃地说。

    “那么,您坐啊。”

    索尼娅很不好意思地又坐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看到她这样的处境,还带着几个可怜的孩子,正如我已经说过的,我有心聊尽绵薄,做点儿对她有益的事情,也就是所谓量力而为,仅此而已。譬如说,可以为她募捐筹款,或者,可以这么说吧,办一次抽彩……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在类似的情况下,亲友们,甚至是外人,总之,凡是愿意帮忙的人,往往都是这么做。这就是我要告诉您的。而这是可能的。”

    “是的,好的……为了这,愿上帝保佑您……”索尼娅凝望着彼得?彼特罗维奇,含糊不清地低声说。

    “这是可能的,不过……这个我们以后再……也就是说,今天就可以开始。晚上我们再见见面,商量一下,可以这么说吧,为这事打下基础。请您七点来钟的时候再来找我一趟。我希望,安德烈?谢苗诺维奇也参加……不过……这儿有个情况,得事先详细地说说清楚。正是为了这件事,我才惊动您,索菲娅?谢苗诺芙娜,请您到我这里来。具体地说,我的意见是,不能把钱交给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

    了,”他说,特别强调最后三个字。“这是

    维奇,何况,特别是根据您的见解来看,噢!您的见解还在妨碍您,非常妨碍!譬如说吧,昨天的挫折让您多么激动啊,”好心的安德烈?谢苗诺维奇感叹地说,又对彼得?彼特罗维奇产生了加倍的好感,“这门亲事,这个合法婚姻对您可有什么,有什么用处呢,最高尚、最亲爱的彼得?彼特罗维奇?您为什么一定要让婚姻

    变得不可思议了,就连绿帽子这个名称也完全消失了。恰恰相反,您的妻子只不过是向您证明,她是多么尊敬您,认为您不会反对她的幸福,而且觉悟那么高,不会为了她有了新丈夫而向她报复。见鬼,有时我梦想,如果让我嫁了人,呸!如果我结了婚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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