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陈长老还学了一招我们丐帮的看家本领啊!您用什么功夫赢了他?”杜小袋没有因为丐帮的人落败而不高兴,反倒是很想了解其中的过程。

    贺延心想,这怎么说呀,总不能把嵩山禅宗武功报出来吧。想了想:“我学的是佛门武学。”

    “那您收徒弟吗?您要是能指点他们一点儿功夫,也许就不用我作保,他们就可以入丐帮了。”杜小袋说着话,用手指着身后的小乞丐。

    贺远笑了笑:“我还不到二十岁,要收徒弟,可早了些。”

    杜小袋却说:“贺师傅,收徒弟这种事可不是看年龄,而是看本事了。”

    “这事不急,更何况我现在可是有不少麻烦的,要是真有了这层关系会牵扯到你们的。”

    杜小袋也没有死缠烂打,“贺师傅,您放心,我们不怕麻烦。哪天您要想收徒弟了,可别忘了我这几个小兄弟。”

    贺远想了想,便答应了。

    “这里就是尚阳街了”

    几个人走到的地方,处于城南与城东的交界处,是小商户与小作坊杂居的地方。据杜小袋说,小乞丐们不敢去勋贵富户那里讨饭。这里的都是商户与作坊,反而可能讨要些残羹剩饭。

    贺远看看周围的环境,呵呵,巧了。

    “你们平时在这里的时间多吗?”

    杜小袋以为贺远担心找不到他们。“贺师傅,您放心,他们两个晚上就住在这条街上。我们这帮小兄弟平日里在这里也在这里讨活。”他边说边用手指着视力不好的小乞丐与他的同伴。

    贺远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您看前面那个牛记铁匠铺”杜小袋说:“那家的老板认得我们。他心善,可怜小陶碗他们。铺子的炉火不息,就让陶碗他们晚上借着热乎气存身。您看不到我们,到他铺子里一问就知道。”

    “嗯,倒是个好心人。你们夜里也都住在这条街上?”

    “他们几个都在这里。”

    “问你们一件事,离这里不远,有处饭馆昨夜被烧了,你们知道吗?”贺远看着几个小乞丐,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被下毒的事情,可不能这么算了。

    “知道,那处饭馆与这条街挨着,就几步路。”杜小袋说。

    “昨夜那处店铺被烧,你们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异常?”

    几个小乞丐听了面面相觑,“听说是失火,救火时太乱,没发现什么。”贺远观察到视力不好的小乞丐,在其他人说话的时候神色变化,明显是把想说的话又忍住了。

    呵呵,有门。

    “华兄弟是听见了什么?”

    华陶碗唯唯诺诺的说不出话,几个小伙伴着急的在旁催促。

    “半夜里觉得冷,醒过来之后,听到有几个人从后街走过去,脚步很轻。过了一阵,就听到了着火的声音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您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华陶碗说话的时候,眼睛吃力的看着贺远。

    贺远问:“半夜里从那里经过的人多吗?”

    “天气冷了,半夜里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这里。”几个小乞丐都这么说。

    明白了。

    “贺师傅,有什么不对吗?”杜小袋问。

    贺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他们找了处僻静所在,问了一个问题。“杜兄弟,你跟着自己师傅学的是什么武功?”

    杜小袋被话题的突然转化弄得有些糊涂,“我师傅擅长谭腿和闯山拳,我只学过一路拳法,还没学完。”

    贺远笑着说:“你刚才不是好奇我用的什么武功吗?”

    “是啊?”

    “把你会的拳法对着我用出来。”

    “啊?”杜小袋糊涂了。

    看到贺远鼓励的目光,杜小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闯山拳相传源出红拳这个大拳种,是西北一带的民间拳法,讲究高桥大马,快打硬架。杜小袋拉开架子,没有吐气发声,快速迈步出拳,双拳分别向着贺远的面门与中宫打来。这一招意在让人分不清楚攻击的主次,出拳的人就可以选择敌人破绽攻击。

    在贺远眼中,杜小袋有些机智,省去一些动作,追求出其不意。可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杜小袋出拳的力道不够,步法快而不稳,这么一来,他留给自己变招的余地就很少了。

    贺远现在原地没动地方,身体一侧,以毫厘之差让过杜小袋的双拳。左手一引,右手探出在杜小袋的肩头后背轻轻的拍了两下。

    真是轻轻的拍,怕把人家孩子打坏了。

    几个小乞丐,只见到自己的大哥出拳攻击,然后一个趔趄摔了出去,有人手疾眼快的去扶住了杜小袋,总算没让他摔倒在地。

    在小乞丐的眼中,杜小袋参加过帮会的械斗,可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杜小袋练过武功,虽然限于门规,不敢私下里传授拳法。仍旧他们非常羡慕的。

    可是,今天怎么输得这么快?

    杜小袋却知道自己与人的差距,站稳之后,立刻抱拳:“佩服!贺师傅,您的功夫没的说,真是了得。不知道-----”

    “刚才我用的这手功夫,有个名头,叫做云山雾罩,有十八式,也可以叫做沾衣十八跌。”

    “厉害,厉害。”

    “想学吗?”贺远笑眯眯的问。

    小乞丐们先是一愣,看贺远的意思是问他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想学!”“想!”

    “这功夫是我自创的,我可以自己决定。不过有个条件。”

    “您说。”

    “你们消息灵通,帮我打听打听,刚才说的那家饭馆,是自己烧的还是被人烧的。打听到动手的人的身份消息,我传授你们所有人三招。”

    小乞丐们看向杜小袋,有几个还涨红了脸。

    “好,我们应下了。”杜小袋毫不犹豫。

    “我有言在先,你们也要想清楚,动手的人绝非善类,打听消息会有危险。”

    “我们不怕。”

    贺远嘱咐小乞丐:“无论能不能打听清楚,你们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让人发觉你们的动作。”

    “贺师傅,您放心吧!”杜小袋非常有信心的保证。

    “好,咱们一言为定。”

    这一番动作,贺远是临时起意。走到这里,隐隐看到了昨日经过的路,有听到小乞丐的话,这才决定试一试。至于说那功夫吗,嵩山上有擒拿手与大慈大悲千叶手,贺远没练过。不过没关系,等丐帮的小兄弟们真的打听到了,就现学现卖,从成套的功夫里面拆出几招就可以了。至于说名字,怎么好听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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