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无双上啊!干掉这帮杀千刀的畜生!”

    “就是!对这帮垃圾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要痛打落水狗!斩草要除根!”

    “对,对,对,斩尽杀绝!鸡犬不留!一定不能让男孩地带活过今日!”

    “这时候可一定不能有妇人之仁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定要趁着这股势头让他们灰飞烟灭!否则后患无穷!”

    扒了摸听得一阵恶寒:这帮家伙用力的方向好像错了吧?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团队,连花猪奶茶这些嫡系精神状态都很可疑,极度亢奋地加入到喊打喊杀的行列中去,但在这当中不忘向后盾追赶那里也瞧上一瞧,却意外地发现,他们似乎并不受影响,想喝水的就排着队来扶桶,不喝水的除了打狗和大便这对相声搭档,都在埋头玩手机,想来是觉得大局已定,垃圾时间的比赛懒得多看一眼。

    扒了摸向军师求助:“这一出你怎么看?”

    军师揣摩主公心思这方面还是很牛逼的,便问:“你是怀疑上面有人带节奏?”

    扒了摸点头。两边替补席边角处各站了名白衣飘飘的公务员,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异动,扒了摸总怀疑他们在偷偷发功。

    朴鹫发表意见:“拿不到证据,但是感觉上是一种平衡术。”

    扒了摸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天然的矛盾:“以你的能耐和习惯,既然有这么明确的感觉,怎么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

    “有两个明确的时间点。”

    扒了摸一头雾水:“哪两个?”

    “之前我们公认的截止日期,有关蹴国围绕屠龙杯对于球队认证资格敲定的时限,那一天之后,我不是说了吗,天命正式进入特定情报全面封锁的阶段,即便是您看重的我也只能拿到过时的旧闻,情报的时效性没有了。”

    扒了摸恍悟:“那还有一个时间点呢?”

    “我拿到情报无非两个路子,一个在天命那里偷,一个在天命那里抢。第一个时间轴让我没法再从天命手里抢了。”

    扒了摸傻兮兮地问:“为什么?”

    朴鹫好不尴尬:“因为我不是他对手了。”

    扒了摸以为自己明白了:“那什么时候,天命变得更霸道,连偷都不准了呢?”

    “偷还是防不胜防,只是说进不了核心中枢,我如果足够耐心,是能等到好时机在外围捞点情报出来。本来根据那些外围情报,通过简单的逻辑推理也能得到比较重要的情报。可要命的是,蹴帝现在的一些日常不再通过天命了。”

    扒了摸觉得岂有此理:“不可能吧,蹴帝个大老粗自学成才了?而且这不是自学成才的事了,什么都自己来,他雍正转世吗,这么勤政?”

    朴鹫叹道:“你把事情想复杂了,他不用天命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开始用人了。这便是第二个时间点发生的重大转变。”

    扒了摸是知道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转变背后蕴藏的巨大意义:“用没有被洗脑的精英?”

    “是,没有洗脑的精英。说白了,现在就是上帝把能影响足球天下的胜负手给禁绝了,蹴帝不走天命的渠道治理天下,综上我的情报网就陷入瘫痪,我能用到的法子不会比你高明多少。”

    扒了摸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剧变:“他就不怕没有洗脑的精英反他”

    朴鹫决定告诉他一半实情:“已经反过了,前几天在下陆集大成的一次叛乱被彻底分化瓦解,剩下的都是乖乖牌。这就是第二个时间点。”

    扒了摸奇道:“时间点的事件不论,你不是说之后你没什么手段了吗?这后续的发展是哪里来的消息?”

    “看普通人能看的电视网页纸张,然后自行脑补啊昨天宣传大臣正式上任,你不知道吧?”

    这新闻他扒了摸昨天也看到了,当时只是觉得好笑:这些草寇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玩国王大臣的游戏吗?

    他既然是这样的心态,谁来当大臣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待要问些什么,想起这人多耳杂的处境,生生住口,就在这时听到左近一个在群情激昂中显得比较另类的谨慎的声音轻言细语道:“你们说的畜生什么的好像都在场下坐着,场上的都还是比较老实的人咦,刚才还在呢”

    最后一句转折没被其他人放心上,便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打断:“那又怎么样?谁让他们为虎作伥?既然加入了男孩地带,就应该对这一天的到来有所准备!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军师也被左近这两人的对答吸引住,确切的说是看见一个罕见冷静的陌生人,正要被大家的热血沸腾给吞噬。在大家都热火朝天的时候,清清淡淡便是罪大恶极。

    那家伙声音不大,却显得尤为固执,在这样的处境下还不忘反驳:“可是天上无双也准备换人了啊。”

    这柔声的反击却尤为有力。所有人都听到裁判的哨音响起,正奇怪男孩地带明明就自己人在禁区里倒脚,就算比不上职业球队,也算是业余强豪,光是原地倒脚也能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生出那么一丁点的美感,既然铁了心要把时间耗光,在天上无双隔河相望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玩脱成死球呢?难道他们还贼心不死地酝酿着反杀?

    正兴奋地想着这一切的时候,发现了卿瓦和罗南之间的暗通款曲哨声一响,天上无双好几个疑似菜鸡的人在场边跳。但凡有点血性的观众都在潜意识对自己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朴鹫还是有点不懂,忘记了扒总交代的任务,和正在讨论的热点,反求助扒总:“罗南为什么主动让手下形成死球?”

    这倒是难不住扒总:“算是进一步释放善意,主动举白旗吧。把球权给了天上无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卿瓦换人更是大刀阔斧,除了田崆倜和可乐,人全部换完。然后就该罚角球了,大家抱着侥幸心理,指望这次角球就是天上无双大开杀戒为民除害的天赐良机。

    很快他们就失望了,天上无双过半场的只有罚角球的那位仁兄,男孩地带的人还缩在禁区里当然于俊除外,还是坐在禁区弧顶,仿佛已经入定。

    这个角球罚的干脆利落,直飞过中线,在天上无双半场落地。

    扒了摸这才如梦初醒:“我日,才想起来,这样搞对我们相当不利啊!”

    朴鹫奇道:“怎么讲?”

    扒了摸指了指周遭:“这么多人乘兴而来,就是想看男孩地带倒大霉的。可今天注定是倒不了大霉的。”

    人心这方面是朴鹫短板,不太确定道:“然后他们就会败兴而去?”

    扒了摸摇头:“基本不可能那么干脆。来都来了,总要原地发泄下。不巧,他们发泄的时候,就该我们了。”

    朴鹫明白了,也就是说最坏情况草队将在大庭广众下被后盾追赶大比分屠戮,军心会受到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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