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打狗的影响,甜门的临时营寨扎在第四裁判的长桌边。你的月亮有样学样在长桌的另一边。旧事香甜远远见了,就不凑热闹,在入口处的球门边扔下装备包。

    花猪眼尖,看到扒了摸很是意外:“扒哥今天来这么早?”

    朴鹫叹道:“你是给我说花猪他们来了,还是旧事香甜来了?”

    “再后面。”

    于是军师看到了花明,彻底放下心中大石:不幸的万幸,半支球队保住了!剩下的就是祈祷那13个待定至少来一个,这样自己和扒了摸上去凑数,起码能保证不会天降蹴斗士来抓人咦?那是谁?

    花明之后还有一个高大强壮的汉子,赫然是天上无双的头号红棍钱歌。朴鹫好生奇怪:他们不是早走了,落什么东西了?花明越走越快,钱歌却越走越慢,甚至还有些脸红。

    朴鹫益发觉得诡异,却没和自己这边联系到一起,想的是:难道是什么丢脸的物事落到场边?比如,情趣内衣?

    花明先到,手上似乎拿着一张报纸,问扒了摸:“我们就在这里?”

    扒了摸点头,花明便即卸下装备包,蹲在地上,把报纸展开,仔仔细细起来。

    扒了摸看清楚了,那是福都晚报,心想:即便是过去,喜欢纸媒的都少之又少,何况还是踢球的,简直是异类啊。

    朴鹫立刻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花猪走天真无邪路线,也不管人家花明是不是喜静,热情地凑过来嚷道:“扒哥,这位哥哥是谁?”

    “今天帮我们守门的,花明。”

    想花猪不一定知道柳暗花明是什么意思,就不解释是哪个花明了。花猪已经蹲下来,热情地伸手道:“花明哥,你好!我是花猪!”

    朴鹫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我的祖宗啊!你扒哥人品大爆发才骗到手的半支球队,别被你这咋咋呼呼的给烦走了啊。

    花明竟然撤了福都晚报,也伸出一只手:“你好,花猪!你打什么位置的?”

    花猪憨憨一笑,和花明握住后说:“我中后卫,还要靠花明哥指导工作。”

    花明也不多话,说了四个字:“合作愉快。”

    这时候钱歌也走到扒了摸的面前,朴鹫大吃一惊:找我们的?他什么东西难道被扒总捡了,没看到扒总出手呢?难道是要以此为把柄要挟钱歌为我们效力?

    正在胡思乱想,却见扒了摸居然捧起一套未开封的水晶体育球衣递给钱歌。

    钱歌赶紧称谢,嘴上说:“一会扒总尽管安排,我初来乍到,先从替补打起。”

    朴鹫虽然还不太清楚情况,但这天降强援总不会错的,心想:堂堂天上无双首席中卫你打替补开什么玩笑?

    扒了摸也正说道:“钱歌你在挖苦我们哦,你必须先发!”

    却见钱歌又红脸点头,但是眼神里的喜悦是藏不住的。在场的草队嫡系都是见过前几天天上无双与男孩地带之战的,其中钱歌的杀伐果断对每个人都是印象强烈,眼下近距离接触暗暗纳罕:钱歌场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怎么一到场下就扭扭捏捏活像个大姑娘?

    钱歌坐的时候还是很豪迈的,装备包往地上一砸,直接草上一躺,想了想起身对扒了摸说:“扒总,快到了的时候,叫我下,好换装备什么的。”

    交代完倒头就睡,也不要枕头,整个人就在草地上摆了个人字形。

    不多时,鼾声如雷。

    朴鹫等不及了,把扒了摸拉到一边:“你说招到的新人就是他?是怎么得手的?”

    “我问他想不想在我们队打主力前锋。”

    朴鹫不相信事情就这么顺利:“然后他就答应了?在我们这打前锋,又赢不了球,进再多的球也白搭,纯义务劳动他也干?”

    “我说本队给他提供充分的锻炼射术的机会,方便他以后兼队赚钱。”

    朴鹫苦笑:“这也算是个卖点吗?”

    “那当然,天上无双他根本就没有打前锋的机会,而在我们这里他想打多久就打多久。这种程度的诱惑看着很小儿科,其实对他已经完全够了。”

    一个看报,一个睡觉,剩下的看球。看着看着,“童言无忌”的花猪问:“其他的人呢?”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缓解气氛的是你的月亮。

    你的月亮又进球了。

    当半场比分打成10比3的时候,朴鹫不禁在想:这个你的月亮应该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才对,我们打后盾追赶全场也才输2比10,半场输甜门这么多的比赛我们可踢不出来。可是人家下半场换了几个人后打出的一波三比零的小**,朴鹫清楚不是本队能办到的。

    不声不响的,你的月亮将比分扳成了10比6。

    这时候就看见打狗挺身而出,忙得不可开交。

    **蛋不禁吐槽:“这个狗日的打狗,自己的队都没那么拼。”

    气氛立时又变得尴尬。

    人家不拼,不正说明本队的实力还不值得人家去拼。你的月亮能迫得打狗上下翻飞,足见他们的实力不是草队能抗衡的。

    朴鹫不禁问扒了摸:“怎么感觉在男孩地带,和在甜门,佘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你的月亮扑那么凶,他都没什么戾气只安心踢球。”

    扒了摸似笑非笑地看着朴鹫:“军师,不用尬聊了,还未到离别时,已经来了四个,这场抓我是不可能的。至少还能陪你到周末。”

    朴鹫再一次地转头看向入口,他只觉得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他也记不清在这短短的不到半场的时间里,有多少次转向入口,每一次转回都带着失望自嘲。这一次转过去,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机械本能,然后真的看到了从入口处走来的四人组。

    被军师看见后,他们就像脚上灌了铅,一步一挨,仿佛蜗牛爬地迟缓移动着。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朴鹫心一宽:现在哪怕是自己和扒了摸不上,也有九个人了。真不用担心扒总吃牢饭了!

    新来的这四位是草堂厄齐尔,火车站基米希,长松寺特劳雷,以及忍者姆巴佩。

    快到近前未到近前的时候,四人站定不再蠕动,虽然有一定距离,却已经把装备包搁在地上。

    朴鹫欲言又止看向扒了摸,心想人心大师这时候总该发挥下特长说点什么不是?却不知人心大师静静地看着来的四个人,看穿他们有话讲,在那耐心等待。

    此时无声胜有声,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下定决心说那番羞于启齿但又不得不说的话,不然,双方都无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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