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鲁台和夏沫沫在相距不足一丈的床上翻云覆雨,两具赤|裸的身子不住交缠扭动,蓝桥只觉得喉头干渴。特别是夏沫沫一声声娇悦婉转的欢|吟,似是从云端飘进他的耳中,更让他感到有一股炽|热的火焰缓缓向下腹部聚集。

    同样目睹这一幕的还有李静姝。她虽然没说话,但从她不断蹿升的体温还有加速的心跳不难看出,她也和蓝桥一样,正忍受着欲|火的灼烧。

    她忽然如小猫一般钻进蓝桥的怀里,用头拱着蓝桥的身子,同时以脸颊摩擦他宽厚的肩膀。

    李静姝焦渴的身体,以及她炽烈芬芳的少女气息,更如火上浇油般催发着蓝桥的**。他反手将她抱住,本想制止她在自己怀里乱动,不料她却反而扑到他的肩头,轻轻|咬他的肩膀,又用舌头舔|他的脖子。

    蓝桥被她又咬又舔,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麻起来。心道如此下去可不得了,忙伸出一根手指在李静姝的香背上写了一个“忍”字。

    李静姝也不知是否领会了他的意思,向下退了少许,转过身背朝着蓝桥,骑到他的大腿上。

    外面的阿鲁台和夏沫沫此时更加激烈,李静姝春|情难耐,拉过蓝桥的一只手,在他掌心也写起字来。

    蓝桥细细体会,发现她写的竟是“我要”两个字,连忙又在她手上写下“不可”二字。

    李静姝忍了不足片刻,见蓝桥不再碰她,便又扭动起来。她一边用双腿紧紧|夹着蓝桥的腿,一边摆动腰肢,在蓝桥的大腿上前后摩擦。

    面对如此直接的刺激,蓝桥生出最原始的反应。偏偏李静姝贴得他如此之近,他那难以启齿的变化正顶在李静姝一侧的屁|股上。

    李静姝初时不察,待伸手一摸不禁娇躯剧颤,发出一声又惊又羞的娇|吟。

    而也正是这一声失控的吟声,使阿鲁台那边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鲁台缓缓起身,先是吹熄了灯,然后悠悠地往蓝桥和李静姝藏身的大衣柜走来,便走还便道:“听说江浦的李小姐是汉人中|出了名的大美女,左右是要便宜姓项的那小子,不如先让老子尝尝鲜。”

    伴随着一阵大笑,阿鲁台一把拉开柜门,蓝桥见事情败露,迎面一拳便往他的鼻梁骨上轰去。

    “好你个小美人儿,竟然还带了姘头来!”阿鲁台脸一偏避过蓝桥此拳,伸手就往已吓得面无血色的李静姝身上抓去。

    大衣柜内本就狭窄,李静姝避无可避,眼瞧着要被阿鲁台的大手抓到,蓝桥整个人从衣柜中飞出来,一头撞向阿鲁台的胸膛。他这一撞用上了九成真气,一般人若给他撞实,定是脏腑破碎的结局。

    “还是个练家子!”阿鲁台放弃抓李静姝,向后跳开一步,上下打量着蓝桥道,“那咱就先陪你这小白脸练两手。”

    李静姝趁这机会钻出衣柜,躲到远离阿鲁台的靠窗一侧,蓝桥横身将她护在身后,同时玉和剑出鞘,遥指着阿鲁台道:“找死!”

    阿鲁台也不说话,从床底下摸出一根足有少女手腕粗的金色长棍,在空中随意地一甩,向蓝桥攻来。

    蓝桥玉和剑迎击而上,剑棍交击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他知道阿鲁台是草原上仅次于国师鬼力赤的高手,虽已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仍被他棍上的真气震得连退三步,险些跌撞在李静姝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阿鲁台手腕交错,改而握住长棍的中段,同时长棍的另一端猛地往蓝桥的肋部扫来。

    蓝桥玉和剑还来不及撤回,阿鲁台的长棍已如影随形地扫到身前,同时在棍头上喷出一排形若针尖的幽小火苗。

    他知道这便是阿鲁台的仗之以成名的兵器“龙火鎏金棍”,却仍没想到阿鲁台出棍的速度竟有如此之快,无奈伸左手去按那扫来的棍头,强忍着被火焰灼伤的痛苦对李静姝说道:“快跑!”

    李静姝被迫在窗口,闻言急得直跺脚,却不知该往哪跑。

    阿鲁台手持着龙火鎏金棍的中段,把长棍舞得如同车轮一般,往往一端的棍头才刚攻至,另一端的棍头已紧随而来。整个房间都泛着他棍头冒出的幽蓝火光,既仿佛瑰丽的焰火,又好似青冥的鬼气。

    夏沫沫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惊叫一声,早已跑下楼去。

    蓝桥不敢怠慢,把注意力提升到极限,健腕翻飞长剑连点,却仍被阿鲁台攻得左支右绌,不住后退的同时冷汗直流。

    这间客房虽然宽敞,阿鲁台的长棍却更长,他一端的棍头扫过床幔,立时把床幔扫了下来,将其烧成一团烈火,朝蓝桥掷了过去。

    蓝桥本想侧身闪避,却听身后的李静姝发出一声惊呼,知道她仍躲在自己身后,自己若向旁闪开,必会使她陷入险境。

    他咬紧牙关奋起一剑,将那团燃着的床幔劈开,同时飞起一脚去踢阿鲁台的小腹。

    险中求胜,这是蓝桥面对比自己强大的高手时惯用的战术。

    阿鲁台身形虽大,动作却并不迟缓,他把长棍一转,另一端的棍头顿时打在蓝桥的小腿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蓝桥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同时整个身子如断线风筝般朝后抛飞。

    李静姝在蓝桥身后不及躲闪,被他的身子一撞,也被带着向后飞去。两人余势未消,竟撞破穹庐天阁巨大的窗口,飞到楼外的虚空之中。

    两人身子凌空,李静姝露出惊骇的神色,蓝桥却出奇地冷静。

    他奋起余勇,一手揽住李静姝的身子,另一手剑气连发,利用剑气斜击在碧水接天楼侧墙面上产生的反推力道对自己的下跌之势加以缓冲。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每一道剑气都发得既稳且准。玉和剑左点一下右点一下,整个人在墙面上划出一连串“之”字形的轨迹,发丝飞舞衣袂飘扬,灵活如壁虎游墙,飘逸似仙人下凡。

    然而这一手用剑气减缓跌势的功夫对真气终究太过损耗,特别是和阿鲁台一场惨烈的战斗过后。

    蓝桥一路从七楼飘落到三楼,终感气力不支,眼瞧着即将跌落地面,他身形猛然一扭,换作一个凌空平躺的姿势,把李静姝转到自己上面,然后在即将落地前的一瞬间将她向上反抛出去,同时功聚于背真气护体,狠狠撞在碧水接天楼建于洞庭水面的木板平台之上。

    “轰”、“啪”、“哗”,三声剧响,蓝桥重重摔落在木板搭建的湖面平台上,然后他巨大的跌势直接把平台撞出一个大洞,整个人落入水中。

    他只觉得背后一阵撕裂般剧痛传来,仿佛有数不清的伤口,然后他就感到气息一窒,随即眼前一黑,如同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渊,最后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公子!”李静姝落地后还来不及站稳身子,就连滚带爬地跑到蓝桥落水的洞口前,带着哭腔喊道:“蓝桥哥哥!”

    她见平台破洞下的湖面已开始变得平静,再不犹豫,纵身跃入墨汁般漆黑的湖水中。

    李静姝虽是皇家勋戚之后,却从小精通水性,她借着月光和水流找到窒住气息正缓缓下沉的蓝桥,用力把他拖出湖面,焦切地拍打着他的脸颊道:“蓝桥哥哥,你怎么样了?”

    见蓝桥没有反应,她又伸手探他鼻息,发觉他恢复了呼吸,这才稍稍放心。此时她全身浸在湖水之中,只感觉衣物贴着身子又湿又重,随手又扯了几下,让自己的活动更加轻便。

    她拖着昏迷不醒的蓝桥游上岸边,刚上岸就远远听到阿鲁台的声音呼喊着要追他们,当下不敢耽搁,把蓝桥抱到岸边停靠的一条小舢板上,船桨一点同时扬起风帆,驶入茫茫的洞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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