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的海舰队,苏联时名为两次红旗勋章波罗的海舰队。

    由于历史的各种因素,它属于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和北极熊四国所有,自三国率先脱离盟国,波罗的海舰队的位置就变得非常尴尬。

    圣彼得堡,索斯诺维博尔镇。

    一栋两层高的小楼房,尤金.尤里.托夫斯基百赖无聊躺在阳台的躺椅,晒着太阳,拿着酒壶一口一口闷着。

    这里,是他平时公务结束后休息的地方。

    海风浪巨大,还要承担各种压力,这地方,四周安静,环境优雅,让人可以变得会轻松很多。

    世界很荒唐。

    托夫斯基一直以为,他将会告老还乡,可结果,他从少将变成了中将。他曾经日夜尽责没有得到的两颗星,却在莫名其妙中得到了。

    可是......这个位置却异常尴尬。

    从历史角度来说,波罗的海舰队本该属于四国所有,也就是说,分家的时候,应该被拆分掉。

    可是,结果却没有被拆分。

    这难免很尴尬。

    虽然现在他隶属北极熊,但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向谁回报工作了,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向谁去讨要军费。

    真是见鬼的世界。

    喝着酒,托夫斯基在心里暗骂着。

    那么多士兵等着要养,他不发愁也不行。

    铃铃铃——

    躺椅旁边的桌子,加密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托夫斯基。”

    “将军阁下,你好。我是秋山建南。”

    秋山?

    托夫斯基一个激灵从躺椅坐了起来,抓着手里的电话哈哈大笑着。

    “喔。秋山阁下,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托将军阁下的福。一切安好。”

    “那就好,有空回列宁格勒,一定要让我好好招待你,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将军阁下太客气了。我们的关系,不需要道谢。对了,我现在正好在列宁格勒,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们小聚一下。”

    “当然。秋山先生相邀,我就是没有时间也有时间的。”

    “那真是荣幸之至。狮苑酒店,恭请您的大驾。”

    “......”

    挂断电话,托夫斯基的脸依然带着笑容。

    钱这个东西,是个王八蛋,但钱这个东西又是一个谁也没法避免的王八蛋。

    和罗伯特.约翰兜兜绕绕再到认识沈建南,再到和西多罗夫以及卡诺斯基家搭关系,托夫斯基很清楚沈建南的实力有多么庞大。

    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现在要见自己,那肯定是有事需要自己帮忙。

    以南博银行的实力需要自己帮忙......托夫斯基棕色的眸子不由闪烁起囧囧神采。

    啪!

    托福斯基打了一个响指,拿起电话拨出了几个号码。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

    “奥古斯。我是托夫斯基,现在,给我安排一架直升机,我要到列宁格勒去一趟。”

    “......”

    圣彼得堡,也就是列宁格勒。

    虽然在不久前,这座沉淀着历史的城市恢复了曾经的名字,但当地人,还是非常喜欢喊它曾经的名字,这让他们觉得很亲切。

    狮苑顶楼的宴会大厅,金碧辉煌的装饰布满大厅各个角落,但此时,四周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让人有一种空旷寂寞的感觉。

    哒!哒!哒!

    地板和皮鞋摩擦的声音单调响起,在侍应生恭敬带领下,沈建南和唐敦厚走入了空无一人的宴会大厅。

    不久,侍应生躬身告退。

    唐敦厚随意找了偏僻处的一个角落坐下闭眼假寐,沈建南独自走到大厅一角,拿起一只酒杯倒入红酒,走到了宴会厅对朝大街的一侧。

    街,有行人急匆匆迈着步子走着,也有人衣衫褴褛拦着过往的路人。

    好似乎,一段时间不来这里,街的流浪汉要比过去多出了不少。

    站在阳台前,可以看到街的一切,对面的楼层门面,一家装修豪华的门面显得特别突出。

    法兴银行。

    门口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银行服务人员,他的对面,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躬着身,有些卑微,西装革履那家伙,似乎正在冷眼恶语嘲讽着什么。

    轻轻抿着杯中的红酒,饶有情趣看着银行职员和老太太的较量,随着红酒入喉咙,沈建南忍不住骂了一句。

    “真是可恶的银行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嗡嗡嗡——

    直升机的轰鸣声忽然传来,沈建南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家墨绿色军用直升机,正以肉眼可见的高速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很快,飞机由小变大,等看清飞机的人,沈建南扬了扬酒杯朝着飞机举了举。

    正是尤金.尤里.托夫斯基。

    随着沈建南举杯,他也笑着朝沈建南挥了挥手。

    嗡嗡嗡——

    直升机很快降落在狮苑楼顶的停机坪,没有等多久,一身笔挺军装的托夫斯基就走到了宴会大厅。

    沈建南放下酒杯,挂着笑容朝托夫斯基伸出了手。

    “将军阁下,好久不见。”

    “哈哈。秋山先生,风采依旧啊。”

    “......”

    两人一番客套,依次坐了下。

    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应生,依次端着托盘走入了宴会厅。

    各种各样的美食被放在了铺着白布的桌子,烤肉、鱼子酱、大虾、水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满满一桌子吃的,全是价值不菲的食材,两个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现在托夫斯基每天都是紧巴巴过日子,看着沈建南如此铺张,他感觉有些心疼。

    “秋山先生。这太丰盛了吧。”

    “将军阁下,您的尊贵,这又算什么。请不要客气。”

    一桌子大菜,两个人哪里吃的完。

    等两人吃美喝足,桌子的东西还堆的跟小山一样。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段。

    看着还在不停送菜的侍应生,托夫斯基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侍应生端来最后一道菜,告别而去。

    托夫斯基开口道。

    “谢谢秋山先生款待。不知道您这次来列宁格勒准备呆多久。”

    “喔。大概要一个多礼拜吧。”

    “那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一定不要忘了找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将军阁下,我们是朋友,对么。”

    “当然。秋山先生,您是我最尊贵的朋友。”

    “谢谢将军阁下的真诚。有一件小事,不知道将军阁下您愿意不愿意帮忙!”

    砰砰!

    托夫斯基锤了锤胸口。

    “秋山先生,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尤里。有什么事请直说,以我们的关系,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

    “......”

    五分钟后,托夫斯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建南也没有意外,拿起围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

    “如果将军阁下不方便的话,那就不用麻烦了,我再想想办法。”

    干,还是不干?

    干了,肯定有好处。

    罗伯特都那么慷慨大方,他的老板,又岂会小气,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很丰厚的回报。

    可是.....

    托夫斯基脸色几经变化,考虑了片刻,他才为难道。

    “我非常愿意帮忙。但是您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到的,我们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忙。”

    “哈哈。”

    沈建南站起身,走到了托夫斯基背后,轻轻在他肩膀拍了拍。

    “有阁下这句话,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说着,沈建南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桌子。

    “这是涅瓦河畔别墅的钥匙,那里,有两位捷克的女郎在等着将军您的宠幸。我想,您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复杂繁琐。

    男人女人之间深入交流的关系,男人男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亲情关系、爱情欢喜,或者基因遗留的本能关系。

    但在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纯粹的关系。

    无论是感情,或者是利益。

    要想将关系的纽带做到牢不可破,越多的关系牵涉,那就会越藕断丝连。

    莫斯科,苏霍伊莫斯科飞机制造厂。

    三辆不同颜色的客机静静停在机场停机棚里,庞大的机身,像是一只只钢铁大鸟,近距离观看,给人一种非常庞大的压迫感。

    超100型客机,一辆七十五座机型,两辆六十人机型,都是苏霍伊航空公司在各地飞行的主要客机型号。

    但现在,它们内部的结构已经不再。

    中空的飞机内,白色的意大利皮革将四周包裹的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任何明显痕迹,原本的头等舱位置,也被改造成了一间独立的卧室。

    卧室很宽敞,地铺着豪华奢靡的白色羊毛地毯,一张三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大床,铺着精致的床垫和被褥,看起来非常松软舒适。四周衣柜、梳妆台和镜子,样样俱全,还有一张两米多长的多人真皮沙发,横靠在床的对立方向。

    商务舱的隔舱也已经消失,联排座椅不知道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黑色皮质沙发分散在四周,中间围着一只象牙般干净光滑的白玉桌子。

    四周装着各种灯饰,冰箱、酒柜被铆钉紧紧固定在两侧,在琉璃灯饰照耀下,将整个机舱就像是一间豪华的空中宫殿。

    原本经济舱的位置的连排座椅同样不复存在,一张三米多长的桌子被紧紧固定在机场板,这里,周围摆着一排排单人沙发,前方一侧配备有投影机设备,完全就是会议室的装修风格。

    停机坪外,几名机械师搭载着梯子,在做着飞机的安全性检查。

    但让人无语的是,这些家伙个个身口袋里都揣着一只银色的铝质酒壶,干一会活,就特么拿起酒壶喝一口,让人深深怀疑他们会不会不小心从梯子掉下来摔死。

    “老牟。这些老毛子天天喝酒,真不会误事?”

    “放心吧。这些机械师都是经验丰富的机师,喝这点酒,不影响的、”

    停机坪外面,彭三和牟志忠两人站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

    但对于牟志忠说的话,彭三怎么看都感觉不靠谱。

    飞机这玩意,可是飞天的,万一出一点点差错,那可是会死人的。

    “老牟。你确定?这事可一点问题都不能出啊。”

    “没事。我卖给川航那些飞机,也是这么弄回去的,那时候,有人还喝醉从飞机掉下来呢。老毛子有一点好,就是喝酒,也不会耽误工作质量,这点,我很清楚。别看这些家伙喝酒,心里都有数的。不会出什么错的。”

    “真的假的。人都喝醉了,还能不出事。”

    “真的,这些家伙喝醉了还能开飞机呢,我以前认识一个飞行员坐过他的飞机,那家伙开着开着,就喝醉了。我差点没吓死,你看,不是一点事没有。”

    “.....”

    彭三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

    正在这时,一辆黝黑闪亮的加长劳斯莱斯朝着这个方向驶了过来。

    车里,尤利娅.西多罗夫和其娜.卡诺斯基眼睛蒙着白布,也许是因为看不到东西,感官比平时更加敏感,两人变得有些紧张。

    “亲爱的。你到底想让我们看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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