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你大爷的缘分!

    宋君被噎的想死,每次对这个家伙他都觉得自己得少活好几年,无耻的家伙见过很多,就特么没见过这么不把脸当回事的,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谁让老天注定他这辈子,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

    一个麻麻批堵在了宋君胸口,他发现,沈建南这混蛋嘴里的天命如此似乎也没有说错,如果他有一个儿子,哪怕是再有一个女儿,何必这样低三下四禅精竭虑给这混蛋铺路。

    正儿八经过香,在宋君带领下,两人到了宋君的办公室。

    很普通的房间,约莫四十多个平方,正墙挂着一幅横匾,面四个金色繁体大字气势恢宏。

    忠义千秋!

    四周再没有太多装饰,一张檀香木办公桌、一张檀香木书柜、一套檀香木茶几椅子,再无其他太多的东西。

    下意识扫了一眼办公室的环境,等到宋君坐下,沈建南脸挤着笑容,不等宋君邀请,就恬不知耻也跟着坐在了沙发。

    目无尊长,在致公堂是大忌讳。

    宋君顿时被这混蛋玩意气的有些保持不住气度想要发火。

    “爸。这是岳母大人让我给你带的茶叶,他说你最近火,喝点清茶比较好,加点菊花,下火。”

    “......”

    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宋君只想捂着胸口长叹一声。

    为什么我最近火?

    你特么心里就不能有点逼数么?

    看着那张笑容可掬的脸,宋君深深感觉,辈子一定是他做了什么缺德事,欠了这混蛋的。

    沈建南到底还是有点逼数的,被宋君跟宋晓丹像极了的眼睛望着,那份幽怨让他不由干笑了两下,没等宋君再招呼,他就赶紧撕开茶叶,自己泡起了茶。

    茶具是现成的茶具,开水是现成的开水。

    总是有新川雅子跟着,沈建南虽然没有学到茶道精髓,但肯定还是学了不少东西。

    收摄起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捏了一把茶叶泡,一洗一泡倒掉,碧绿清脆又晶莹剔透的茶水,行云流水般从茶壶流入了茶杯之中。

    色泽剔透、声音清脆,很赏心悦目,令人耳目一新。等到一杯茶水被送到面前,宋君烦躁的心,也就跟着静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抛开父亲这个身份、抛开沈建南无耻的性格,其他,他也算是世间难有的才俊了。

    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又有通天之志,无论怎么看,都是择婿的人选,也许,放到其他大家族,哪怕是有联姻机会,就算是做小,也不会放过这种人才。

    但宋君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爽,还有些不知道算不算妒忌的妒忌,自己含辛茹苦呵护备至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被人拐走了,怎么想感觉怎么吃亏。

    “爸。喝茶、喝茶!”

    “......”

    “爸,您身体还好吧。”

    “......”

    “爸.....”

    这一次,宋君没有再沉默,沈建南一口一个爸,叫的他要多腻歪有多腻歪。放下茶杯,他拿起沙发的文件无声将文件递了过去。

    呃.....

    都是沈建南的资料,既有出现在香港报纸的头版头条,也有英国《太阳报》《泰晤士报》等多家媒体的头版头条。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望着那双乌黑的眸子,宋君平淡道。

    沈建南不由搓了一下鼻子,在宋君面前,他觉得,还是无耻一点比较好。

    “有些人,注定是不平凡的。虽然,其实我只想当个平凡人。但岳丈大人那天一席话让我明白,平凡,意味着人人都可以来踩一脚。如果是我自己,我无所谓,但以后我和丹丹结婚,她,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她们受到别人的欺压。”

    “你是在怪我?”

    “当时有一点点,我很不高兴,平凡为什么就要被人欺压,虽然,平凡就应该被欺压。不过后来,在知道您的身份,我就明白了,您只是在敲打我,锻造我,所以谈不怪或者不怪。如果不是您的化玉之手,也许我现在还在享受着做老师的快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很早就知道了。我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不吹没把握的牛,不早早查清楚,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

    宋君不由翻了个白眼。

    当初他去见沈建南,这货肯定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说不吹没把握的牛,嘴跟屁股一样,每一句话能信。

    这混蛋,特么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1923年,10月10日,致公堂总部在旧金山召开五洲洪门第三次恳亲大会,由旧金山洪门致公堂发起,决定组织致公堂,通过《党纲草案》,成立了筹备委员会。

    而以华侨为主体的洪门五旗从此在全球正式开始商政结合,黑旗在洪门致公堂的主要资源范围是五大板块。一:国学传统文化的传承。二:忠义爱国的影视作品投资。三:中国古式建筑地产开发。四:中式古典家具。五:传统医学的普及。

    但随着现代化经济市场的变动,见证了摩根家族的兴衰崛起、见证了30年代的美国金融市场崩盘所带来的变局,见证了洛克菲勒药品帝国是如何用金融加资本的手段入侵华夏,致公堂也认识到了金融的力量,开始试探性朝着金融领域和资本领域跨度。

    作为致公堂亚洲地区总理事,近几年,宋君的主要工作,就是在五大板块之外,朝着金融市场运作和资本市场的研究,不断尝试在前辈经验摸索更成功更稳定的运作方式。

    但金融市场,稳定只是一个伪概念,关系到全球政治变局和资本的流动性,要想找出靠谱的运作方式何其之难。

    幸好,宋君虽然出身武术世家,但本身,却喜欢读书,经常沉迷于古典传统文化之中,为古人的哲学和思想所深深折服。随着不断深入研究,他发现,金融市场所谓的交易技术,只是入门级的东西,真正关乎到金融市场战略计划的,还是跟政治、军事、哲学思想息息相关。

    所以,在看到英国传回的报纸时,宋君惊的差点从椅子跳了起来。

    警惕芬兰马克存在的贬值危机。

    作者:沈建南。

    相比于沈建南出席收购渣打银行带来的意外,看到这份报纸时,宋君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不敢相信头版那张照片就是他一直关注着的女婿。凭着直觉,他能够感觉到,这一份报纸,几乎是在挑战芬兰的主权信誉。

    一个人挑战一个国家主权,那不是以卵击石,根本就是作死。

    思来想去,宋君不得不安排沈建南来檀香山,如果有洪门做靠山,以全球洪门的影响力,也许还可以抗住来自芬兰的压力。

    谁知道,没过多久,宋君就看到了另外一份报纸。

    《对芬兰央行的忠告》

    作者:沈建南

    这是什么?

    这特么就跟武馆开业,被人指名道姓门踢馆一样,忠告芬兰央行,指责芬兰央行的政策,简直就跟一个人拿着一把枪,要跟芬兰决斗一样。

    宋君就想不明白了,沈建南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胆敢去挑战一个完整主权的国家信誉,跟人家的军舰军队决斗。

    彼此都是聪明人,宋君一翻白眼,沈建南哪里还不知道他想什么。

    这厮扔掉资料,拿起茶杯优哉游哉抿了一口。

    “岳丈大人。我知道您担心我的安全,蝼蚁尚且贪生,红尘如此美妙,我也还没活够,就算是为了丹丹,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会一直苟着的。”

    “把握?你有什么把握?混蛋,不是我女儿,我管你去死啊,那是一个国家,你知不知道,在芬兰背后,还有北欧四国,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干什么。”

    很突然的,宋君【】爆发了。

    他站起身瞪着眼,咆哮着。一向风度翩翩的修养淡然无存,甚至就连当初被沈建南挑衅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这特么.....还真是亲父女啊。

    沈建南没法再淡定装逼下去了,看着那张愤怒的脸,他纵然再无耻,也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爸、爸。您先别生气,您想想,芬兰最怕的是什么人?”

    “.....”

    芬兰最怕什么人?

    芬兰在1808年被沙皇俄国征服,成为俄国的属国。

    1939年,苏联制造了“曼尼拉炮击**”,以此为借口对芬兰宣战,在两国边境发动全线进攻,苏芬战争爆发,最终以1940年签定的莫斯科协定告终,芬兰丧失了1\/5的工业,11%的耕地,12%的人口被迫迁徙。

    1939年12月1日,苏联扶持建立了一个傀儡政府,即以库西宁为首的“芬兰人民共和国”政府。

    在芬兰近代的历史,可谓是骁勇善战,就连不可一世的德国人,都被芬兰人团结一致打退了。

    但苏联、北极熊,却像是一只一直骑在芬兰人脖子的怪物,总会带来噩梦,恐惧的阴影几乎根植在每一个芬兰人的记忆中。

    赫尔基辛,芬兰中央银行。

    安宁看着情报部门送过来的情报,犹如发狂的野兽,疯狂砸着办公室里的东西。

    格曼投资管理公司,董事会主席,其娜.卡诺斯基,疑似谢尔盖.卡诺斯基之女;卡曼迪投资管理公司,董事会主席,尤利娅.西多罗夫,疑似谢尔盖.卡诺斯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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