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的脸,道所以你就联合陛下,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就连爷爷都没有告知具体情况,一个人独自承担这重担?

    骆轻衣苦笑摇了摇首若是叶公知晓此事,又哪里会将我与世子关押在同一个房间,还点上这繁龙衍。

    不过世子殿下放心,到目前为止而言,我体内的瘟毒尚在我的掌控之间,不会传染给殿下的,但殿下尽早离开此地的确是最要紧的事情。

    因为她也那不准主意自己体内的瘟毒会何时爆发。

    谁担心你这个了。

    陵天苏有些恼怒的搬了搬身下的椅子,距离她又坐近了几分,一脸正色道开什么玩笑!你个傻子。

    骆轻衣被骂得一愣。

    陵天苏弹了弹她的额头,脸色肃道既然赵家要搞事情,想来不仅仅之对了那靳农一人下手。

    你素来小心谨慎,又怎会在大理寺为他医治时不慎染上此毒,若我没有猜错,赵家有意将此毒蔓延全城,还向不少人下了毒吧?

    陵天苏扳过她的肩膀,认真说道既然陛下都插手了此事,而那些感染此毒的人,自然是被极为机密的隔离了起来。

    但身为大晋的子民又不得不去医治,而且谁也不知道赵家会不会有所更近一步的行动,所以陛下必然是秘密命你医治那些人,对不对?

    骆轻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世子殿下的本体不愧为狐狸,当真是聪明得让属下都无言以对。

    见她这般将自己性命丝毫不当回事的模样,陵天苏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扣在她双肩的力度也不由加重了几分。

    他又问道若是这瘟毒到了你无法掌控的地步,你又当如何?

    骆轻衣含含糊糊的应道事情还未到那一步?日后总会有对策的。

    陵天苏脸颊缓缓凑近,两人的鼻尖就快要凑到一块儿,他目光雪亮,让人不可逼视回答我的问题。

    骆轻衣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目光平静的直视着他的双眸,认真说道陛下为感染者所准备的地方,一直都有一间单独属于我的屋子。

    陵天苏笑了,笑得怒火都清晰的可以看到在他眼眸中涌动。

    他缓缓松开她的肩膀,抓过她的手腕,将衣袖挽至手肘,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那伤势。

    他缓缓伏下脑袋,眉心裂开一道细缝,轻轻的朝着她手腕间的伤痕吐了一口清气。

    那清气裹挟这浓浓的白雾霜气,扑打在她腕间,顿时那猩红血色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而那瘟毒惊也似乎在这一瞬间尽数被冻结住。

    这一手法,则正是与陵天苏当初为吴婴治疗体内的暗

    夜绝罗一致,动用了烛阴之瞳的月瞳力量。

    吐气为霜,压制住了毒性的蔓延。

    但陵天苏也知道,这只是暂时性的。

    他吐完一口气,继而又抬首看着骆轻衣,轻声问道还疼吗?

    不知为何,迎上这样的目光,听到这一声轻问,骆轻衣心头莫名一紧。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香炉内被熄灭的焚香,心想自己的体质何时也会受到这区区翻龙衍的影响了。

    原本镇定自若的她,忽然间意识到了这间封闭卧室的不妙。

    她略显僵硬的抽回手掌,将陵天苏推了一把,轻咳一声道不疼。

    陵天苏皱眉看着她,道这次瘟毒的散播事件,我可以帮你隐瞒不告诉爷爷他们。

    不过你也别想着自己一个人扛了,这些日子,你就待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了。

    骆轻衣蓦的抬首不行,世子殿下不可参与此事!更不可待在属下身边,世子大难不死终归家,绝不可因为属下而身陷危机。

    陵天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什么危机不危机的,如今在这世上,哪里还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别那么多废话了,老实听话。

    这瘟毒我会来想办法,这几日也不准你去那隔离区了,你自己也说了,因为赌约的事情,你赔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了,老想着替别人做事干什么!

    骆轻衣动了动唇,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道也罢。

    到时候若真的她无法掌控着瘟毒,再自行找个机会离去便是,如今与他争吵这些又有何意义。

    哦对了

    骆轻衣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她记得陵天苏与苏家小姐貌似关系很好,便道

    属下记得苏家家主苏安,是与赵家老祖同一时间去了江南地带一趟,只不过至今未归,世子若是得空,是否要抽调一些人手调查一下苏家底细,以防苏家与赵家也有所勾结。

    苏安?陵天苏皱了皱眉,他下江南做什么。

    不知为何,一提及苏安,陵天苏就想到了苏邪那小妖女。

    如今她也不正好在江南地带的合欢宗门之内吗?

    难道他是为了她而去的。

    苏家倒是不用调查了,应该不会与赵家有何关联。

    毕竟今日上午在听雨轩中,他在牧子忧准备好的纸张档案中看到了赵家的势力分布图。

    而苏家,却是也与赵家并无多大来往。

    甚至可以说那苏安对于赵家还有着隐隐的敌视意味。

    骆轻衣不知陵天苏为何能够如此笃定,但对于他的决策,她自是抱着相信的的态度。

    也并未多言

    ,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自行服下一颗。

    陵天苏见了问道这是治疗瘟毒的药吗?

    似是被那药丸苦到,骆轻衣蹙了蹙眉,秀美的面容之上都染上了一层苦意。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陵天苏忽然想起与小叶子一同归家途中,在各方地带买了许多零嘴吃食给妹妹。

    只不过看到一些特殊特色糕点的时候,陵天苏就买了双份,想着回来给她也带一份的。

    后来进城时分,被那些贵女们的到来给生生震慑了一场。

    后虽见到骆轻衣,可她心情都是一副很不好生人莫近的冷淡模样,这些糕点倒也没有机会送出去。

    陵天苏笑了笑,赶紧从空间戒中取出好几袋黄纸包好的糕点,在桌案上摊开展平。

    瞬间,一股子糕点的甜甜香味就掩盖住了繁龙衍的气味。

    骆轻衣满是苦意的眯眼眸子顿时微微一亮,模样依旧雅正而端庄。

    只是那俏挺的鼻尖却是微微一动。

    陵天苏捏过一块枣泥糕递到她的唇角边上,道药苦的话吃块糖糕。

    骆轻衣低眸看了一眼那纹络分明暗红色的枣泥糕,轻轻咬住一角,两颊微鼓,细细咀嚼着。

    总算是让眼底的那眸苦意散去。

    她侧目看了一眼陵天苏,没有伸手接过那枚甜糕,而是微妙的维持着这样投食般的动作。

    她亦是没有多问为何陵天苏会随身携带甜品零食,只是觉得口中的食物真的很甜,能够冲散任何苦意。

    吃完甜糕,陵天苏正欲再取一块,却见骆轻衣舔了舔他指尖的糕屑,摇了摇首道不用了,已经饱了。

    陵天苏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吃完了药丸,不知是不是药性发作,她眼底倦意渐起。

    他忙起身说道要不要睡一觉。

    骆轻衣伸手将桌案上的糕点重新用黄油纸包好,点了点头,正欲起身。

    可陵天苏却是先她一步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上走去。

    骆轻衣蓦然抬首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清明,并未收到那繁龙衍的影响样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双手规规矩矩的安放在腹部,视线微低,眼神忽然一动。

    她忽然抬手扯了扯陵天苏的衣襟,目光幽然的看着他领口内肌肤上的红痕以及指甲印记。

    骆轻衣默然的松开了手,淡淡道世子殿下可得为听雨轩那位姑娘修修指甲了。

    陵天苏顿时了然,笑笑没有做声。

    他想这可不是修不修指甲的问题,狐狸的爪子素来都很锋利。

    (:这是一章假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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