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蒋琬自然是不可能徒废周折的搞出这一手来,无缘无故的试探是因为什么,还不是蒋琬想要看一看对自己有着提拔恩情的少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甚至说的更确切一些,蒋琬现在实际上已经是有了认主的想法,但是对象却并非为刘备,而是直接奔着刘禅来的!

    虽然说蒋琬人是在益州做事,但实际上这年头到处跑的人还少见吗。

    客居不说,就是干一半便翘班给老板开除了,去投奔更有前途的势力,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虽然说这在忠君思想深重的这个年代是一件很不被提倡的事情,但事实上却也是少有什么人会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虽然有可能成为人生当中唯一的一个污点,但这些与荣华富贵鱼与身家性命比较,貌似也就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认主刘备,蒋琬还没到那个程度,或者说他在被刘禅提拔之前,还没有那个机会接触到刘备本人呢。

    后来一经刘禅提拔,便是猛地身居要职,这却是让蒋琬有了另外的想法,一个越过刘备直接向益州下一任主公效忠的想法!

    有想法自然是得付诸于实际,这年头老板选择手下,手下人也相对的是选择老板,二者之间互相依靠自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当下的益州之主虽然是刘备,但实际上在没有什么具体接触前提下,蒋琬对于认主拜见的想法却也没有那么迫切。

    说是不了解,但是更直白来讲,却也是他荆州士人的自持骄傲心里作祟严重罢了。

    而当另一外一条路出现在蒋琬面前之后,他选择的余地自然是更多了一些,那在这两个选项之间选择一个更合适自己的他不好吗?

    一个是素未谋面的刘备,一个是不知怎么就信任自己提拔自己的刘禅,换了任何一个人身处蒋琬的位子上,怕不是都会做出跟他同样的选择吧……

    试探之余,结果很让蒋琬满意,那他自然也没道理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了。

    自家公子,或者说蒋琬心里已经认下的主公到底想知道什么,蒋琬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那既然已经是有了决定,当是说清楚道明白才对。

    “汉德县地势如何,想必少主在来时已经是看到了七七八八,这边不用在下多做细说,而在下把自己弄成如今这般样子,一身的尘土却并非是故意为之,反而恰恰是因为此间地势使然,修路筑道确实是有些难度,这才导致如此情况!”

    蒋琬说罢,还特意抖了抖袖袍。

    只不过刚才在那边他已经扑腾了半点,衣袖上的灰尘已经没多少了。

    这次又抖了抖之后,也就是扬起来那么一丢丢的灰尘,还没等飞起来多高呢就彻底的消散无影了。

    本来还想借着灰尘飞扬来强调证明一下的蒋琬,这倒是有些尴尬了。

    摆明了是辅助工具没到位啊,并没有将他话里的含义完全表现出来,着实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看着蒋琬那略显尴尬的动作,刘禅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点头应道:“公琰你是说这边山崖峭壁繁多,山石跌宕杂乱,这才将你搞成了刚才那灰头土脸的样子?”

    刘禅主公搭腔缓解尴尬,蒋琬是忙不迭的接着道:“公子明鉴,事实却是如此,汉德县毗邻剑道,时常会出现山石滑落的问题,修路筑道之中深处漫天尘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反而却是应该早早习惯才对……”

    说着,蒋琬便指了指四周那些埋头苦干的劳役民夫们,眼中多少带着一些骄傲。

    这些民夫劳役安安分分守己做事,其中自然是有他蒋公琰的不小功劳,也是他没有辜负刘禅信任的表现。

    现在当着刘禅的面,蒋琬自然是有足够的底气将这个事实摆在眼前说出来,完全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

    刘禅顺着蒋琬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看到那些民夫劳役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欢喜雀跃的表情,但却一样也并无什么死气沉沉的哀怨之意。

    拼劲什么的少见,毕竟劳役是被强制征调的,民夫是被征召而来的。

    哪怕是官家给出了相应的补偿,以添补这些男丁劳力无法为家中耕作的损失,但离家远走去卖苦力,甚至还有可能丧命的事情,也不是谁都愿意来做的。

    就算是还有工钱可以拿,但是刘禅都不用想,就凭着益州那些世家门阀抠门的性子,怕不是将所谓的工钱压到最低限度了吧。

    这些都不用去私下里观察,问一下蒋琬刘禅就完全可以清楚的知道所有内容。

    毕竟刘禅相信那些世家门阀可以用钱用权收买一些人,但这些人当中却是绝对不会存在蒋琬蒋公琰之名的!

    再说了,多余问那一句有什么意思呢。

    本身这修路筑道一事就是刘禅用手段坑了一下那些世家门阀,这其中材料的损耗民夫的工钱,日常的粮食消耗等等杂七杂八的问题,实际上都是再由世家处理的。

    这件事上益州官方是一毛钱都没出,仅仅只是刘禅出了那一份筑道疏而已,就将这些世家给栓到了同一驾马车上。

    如此近乎于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刘禅自然也不可能做得太过分了。

    之前李家自己作死那是另当别论,毕竟谁让那些世家门阀在发现问题之后,心里依旧是不肯安分下来了。

    不安分的心导致了他们的想啊就有些跳,最后是李家没忍住先站了出来,充当所有人的马前卒。

    那时的李家或许以为他们可以做点什么,可以做到什么,也相信凭借他们李家自己的底蕴,完全可以在事不可为之后,也能够全身而退。

    但实际上不光是李家,益北的这些世家门阀,可能都是低估了刘禅的手段,或者说低估了刘禅的心狠程度……

    不安分的心导致了他们的想啊就有些跳,最后是李家没忍住先站了出来,充当所有人的马前卒。

    那时的李家或许以为他们可以做点什么,可以做到什么,也相信凭借他们李家自己的底蕴,完全可以在事不可为之后,也能够全身而退。

    但实际上不光是李家,益北的这些世家门阀,可能都是低估了刘禅的手段,或者说低估了刘禅的心狠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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