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裔先入为主,根据手下的汇报,认为蓝彬与惠洪在一起,两人到达现场的时候有人看见,所以并没有心存疑问;高庆裔猜测蓝彬是心里不高兴,被人监视,没有人会痛快。杨志当然延续高庆裔的想法,颔说“我明白了,有劳掌柜解释,我接受了,让人给我送点吃的进来。”

    高庆裔放了心,蓝彬这样的人有什么说什么,这件事就算翻篇了,高庆裔安排好伙计送酒菜给蓝彬,回到自己睡觉的房间,却看见一个人在床边坐着,不到三十的年纪,老气横秋,一根雕着老鹰的手杖靠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高庆裔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微微欠了欠腰,做作地问“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小高。你还是这样冲动,没有人看你的笑话,我是听说一下子死了四个人,过来陪你喝一杯。”来人开心地笑了,高庆裔感觉有些头痛,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死对头,完颜宗翰将军的心腹移剌保,移剌保是完颜宗翰的族人,虽然武功与高庆裔不相上下,可比高庆裔这个渤海降臣要受重视的多。≈1t;i>≈1t;/i>

    所有人当中,也只有移剌保会喊比他大十岁的高庆裔小高,高庆裔冷着脸倒了两杯葡萄酒,把一杯葡萄酒递给移剌保说“金不换能出叫声,是因为他的轻功卓绝,争取到那一线的机会,可是我们随后封锁了客栈,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移剌保品了一口葡萄酒说“酒不错,应该是高昌的葡萄酒,味道纯正,甜中带酸,还是你会享福。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是那三个人,他们当中的一个被监视的人现了秘密,所以杀人灭口,杀其他监视的人,不过是为了混淆试听。”

    高庆裔小口喝着葡萄酒,斟酌着说“那就太简单了,朴古雄练习的少林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要想追上金不换几乎没有可能,剩下的就是倭国的赖康信和五国部的越棘。赖康信轻功不在金不换之下,出手讲究出其不意;而越棘的青鹰身法比金不换更快,杀人轻而易举。”≈1t;i>≈1t;/i>

    “小高,话不是那样说的。”移剌保一本正经地纠正说,看高庆裔几乎要到暴走的边缘,移剌保才低声说“一切需要证据。”

    高庆裔气的一口喝完杯中的葡萄酒说“这样好啦,您来审理这个案子,需要的一切我来提供。”

    移剌保终于安静了,干咳了一声说“我不是没事来消遣你的,宗翰将军专程派我来,就是提醒你一声,我们只管破案子,不参与吴乞买和婆卢火之间的冲突;没想到一到客栈就听说这件事,你说,我们需不需要想得更深一点?”

    更深一点,那就是往吴乞买和婆卢火两位大佬身上想,那就是玩火;高庆裔明白了,这种事不可以说,但是不可以不想,万一要是真的,自己与移剌保稍有不慎,就会把宗翰将军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高庆裔想了想说“我们先做一个惯例的询问,有时候这种不着痕迹的举动,能现大问题。”≈1t;i>≈1t;/i>

    生在铁山客栈的事在辽阳城引起了震动,四名高手死在全是自己人的客栈里,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客栈里的人,不管是伙计还是住客,看人的时候都变得小心翼翼,除了小院里的惠洪与杨志,一个在写诗,一个在饮酒。外人眼里,两人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其实两人都在费尽心思猜测杀人的是谁,而对彼此的底细暂时都失去探究到底的想法。

    忤作的检查让高庆裔等几名官员大吃一惊,在查看了外伤以后,忤作经过高庆裔允许,解剖了四具尸体,现除了金不换以外,其余三人都是被一掌击碎心脏,然后补了一剑而死。现场的官员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这改变了原先简单的判断,意味着杀人的人武功高明到潜到三人身边还没被觉,只有金不换轻功高绝才现对方,被对方一剑追杀。只是这种杀法太过怪异,高庆裔蹙眉说“对方身手如此高明,难道还怕杀不死人,非要补上一剑。或者直接一剑杀了,岂不干净利落。”≈1t;i>≈1t;/i>

    移剌保摇头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武功上分析,对方有可能新练成了剑术,虽然高明,但是自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会先用掌;可是遍视客栈里的人,都是我们的熟人,谁在干什么我们都清楚,武功也了解得不离十,哪有这样的人。那么就是另外一个理由,对方根本在故作迷局,想让我们成为惊弓之鸟,自己互相猜疑,你说,谁会这么做?”

    “燕云殿。”高庆裔得出结论的同时心中一怔,难道燕云殿的高手已经到了辽阳城,还是前面的行动没有伤到辽国,逮到的都是小鱼,沉在水底的都是大鱼。移剌保说得不错,对方这一手就是要让自己心乱,脑补得不知道哪里出漏洞,最后才给自己一方致命的一击。

    隐隐约约中,高庆裔对这次金国在辽阳的布局有些不放心,出手的人肯定是隐藏在金国的官府,至今也没有暴露,那就意味着情报会泄漏,燕云殿对这边的情况一清二楚。可是为什么选择在今天动手,高庆裔想到了蓝彬,今天只有蓝彬一人入住客栈,杀人难道是传递信号?

    移剌保听了高庆裔的怀疑,否定说“与蓝彬无关,这么做很容易让我们把眼光放在蓝彬身上,再说杀手对环境和监视人所处的地位十分熟悉,跟踪监视的人也需要时间,说明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他们动手肯定有原因,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现,对了,忤作,能看出那是什么掌力吗?”

    忤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闻言站直身子回答说“回大人,这种掌法很奇怪,表面没有伤,内脏全碎,在中原叫绵掌,在我们这一带,只有风雷掌练到高深的时候才有这种状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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