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妙龄女子长得漂亮,在二十五岁以下,都可以称为妙龄见状,立刻意识到大势不妙,自己即将被眼前这位军爷带走。

    结果就不言而喻了,自己非得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迟疑一下,便要遭此噩运了。想到这里,便马上跪倒在地,拼命地向陆毅求饶。

    “官爷饶过奴吧,奴给官爷为奴为婢,当牛做马都愿意!求求官爷了!”

    女子一边哭诉,一边不停地向对方磕头示好,在这个时代,女子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若是落到锦衣卫手里,那就更不用多说了,不论男女,只要能从诏狱里活着出来,那都是手眼通天之人。

    像她们这样平时披金戴银,锦衣玉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被抓进去就没好下场。

    陆毅低头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子抓着自己的官靴,不断在求饶,只得直言相告:“非本官不讲情面,实在是王家所做之事伤天害理,以致惊动圣上下旨严惩不怠。今王家诸人仍旧冥顽不灵,那便莫怪本官施非常之手段了!”

    太子爷也不是非要一个不留,已经开了条口子,只要说出有价值的线索,就能免于一死。问题是这些家伙还真是不开眼,就是觉得王家还能安然度过这次劫难,所以就是缄口不言。

    就这么干耗着,别说今天不会得到任何结果,就算再耗上一个月,只要这帮人还饿不死,就还是会固执己见,那他们这些锦衣卫在太子爷眼里就是一群废物了,都要被追责。

    “……奴就是一介女流,从未参与其中啊!还望官爷明察啊!”

    女子说的也是实情,王家只有男丁可以从事走俬物资的生意,各家各户的娶妾与小姐都靠得来的银子养尊处优,打马吊还来不及,没人会对长途奔波的买卖上心。

    “听说你是王登库的小妾,想必应该知道他还有其他藏金、储粮的地方吧?只要能说出这账本里没有写明的地方,本官便可向太子殿下进言,继而将你从轻发落!”

    就这么将一个如此靓丽的女子送给刘军把玩,确实有些可惜,不过对于没有价值的嫌犯,陆毅拥有绝对的惩处权力,根本不必担心事后会被捅到上面去。

    “……奴真是不知情啊!”

    女子哭的更厉害了,平时老爷的那些事怎么会对她讲?而且即使讲了,也被她给就饭吃了。所以情急之下,心里极度紧张害怕,连最后那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情?呵呵!”陆毅对刘军道:“那就有劳刘兄在旁边这间房内,帮这位女犯开开窍吧!”

    对陆毅来说,哭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物件,哪怕这个女子哭上三天三夜,也不如说出一个地名管用。

    “哈哈!陆兄客气!包在某身上!”

    刘军顿时大喜过望,这样的货色可是难得一见,到了楼里可是要价不菲,一次起码要二三十两银子,要是过夜就更贵了,他这样的游击都难以承受。

    如今却可以不花钱白玩,真是赚大了。原本以为跟着锦衣卫是个苦差,又没法让手下自行去顺点值钱的物件,连他自己都认倒霉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这趟还不算太亏本。

    就算不能上街跟着大伙去顺宝贝,也要在床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才行。这锦衣卫百户倒是很会做人,没让他白忙活一场,这样等到吃饭的时候,大家就可以把酒言欢了。

    “别……官爷……求您……饶过……”

    女子还想求饶,却被壮硕的刘军一把从地上拉起,很是利索地便扛在肩头,不顾女子的拼命挣扎,将其带到院子西屋独自逍遥快活去了。

    看得在场的亲兵都直用舌头舔嘴唇,明显是带有羡慕嫉妒的成分。院子里都是锦衣卫和刘军的亲兵,也不用担心上峰前来视察,所以根本就不用专门为其站岗放哨。

    亲兵们看着满地的女眷,都直流口水,不过没有刘军的命令,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直接过去抢人,只能戳在原地硬挺着。

    等到屋内传来阵阵令众人期许已久的独特声音之时,他们一个个憋得就更加的难受了,连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这比直接攻城被贼兵用滚木礌石一顿砸还让大伙感到憋屈,这完全是只能承受,不能动手。对男人来说,世上最大的煎熬莫过于此。

    “好了,轮到你了!”

    陆毅抓起第二个女子,前面那个已经给她们做了很好的示范,接下来就可以看这位女子的答复了。

    “官爷!饶命……奴……奴……知晓……”

    女子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双腿发软了,不住的结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普天之下,包括官员在内,没人不害怕锦衣卫,否则偌大的王家众人也不会在顷刻之间便都成了监下囚了。

    像她这样的弱女子在锦衣卫面前,犹如兔子遇到鹰,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无条件的顺从对方。

    “那就说吧,本官洗耳恭听!”

    陆毅觉得审问女犯还真是个耐心活,脾气不好的都忍不住。

    “奴奴……听说……在……在在……在……京城……有……别院!”

    女子断断续续地将一句话说完,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高高在上的陆毅。

    “京城大了,具体在哪里?那条街?”

    陆毅听了也是头疼,要是连具体地址都不知道,要是挂靠在别人名下,那上哪找去。

    “奴……听说……在甚么胡同!”

    听到官爷的追问,女子更是吓得兢惧不已,娇躯不住地在瑟瑟发抖。

    “胡同的名字!叫甚么胡同???”

    要是不知道胡同的名字,那就等于啥也没说。

    “奴……记不得……”

    女子已经有点被吓傻了,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李千总,可喜欢此女子?”

    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陆毅就决定可以将其送给别人了。

    “喜欢!甚是喜欢!”

    千总李富途见到上司进去享受,自己都已经百爪挠心了,听到陆毅将这位女子送给自己享用,便笑得合不拢嘴,本能地开始搓手了。

    上次享受还是在开拔之前,算起来都快十天了,这一路风餐露宿,可是遭了不少罪,进城之后还没啥油水可捞,真是白瞎自己这名字了。

    要是能在开拔之前与一名靓丽女子快活一番,也算是没白来一趟大同城,回去跟同僚们也能有可吹嘘的美事,没想到今天还真碰上了。

    “这便好,切莫浪费大好时光,快请吧!”

    陆毅急忙催促,不给这群死不悔改的嫌犯一点刺激,他们就不知道锦衣卫的厉害。

    “好!好!好!陆兄盛情,李某铭记于心!”

    李富途凑近闻到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便顿觉下面憋不住了,急忙拱手致谢,然后跟刘军一样扛起女子便直奔屋内。

    “张千总!甭客气了,若是有意,就请便吧!”

    打发掉两位同僚之后,陆毅便招呼站在院子门口的张鸿林,在被派来的三名头目里就剩他还没得到礼物了。

    “啊呀呀!陆兄知我也!张某先行道谢!”

    作为行伍之人,张鸿林话不多说,客气一番便将战利品扛到屋内,一时间院子里简直成了某种比赛,要不是还有把总约束,听得亲兵们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跟你这狗官拼了!”

    在男眷那边陡然站起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显然是已经忍无可忍了,或许被抓去的女子里就有其伴侣也说不定。

    “呦呵!还真有不怕死的呢!我当王家这群男人都是些怂包软蛋呢!”

    高晓松捧着雁翎刀大摇大摆地走到这人面前,伸手让准备一拥而上的下属止步。

    “啊!”

    那人还想着上来拼命,结果没等拳头打到对方的面庞,便被高晓松一脚踹飞,继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滚了两圈才停下。

    “……甚么事?”

    刘军听到外面情况不对立刻从屋里冲出,只见光着上半身的游击大人一手提刀,一手提着裤头,还在四处张望,外表极其滑稽,看得亲兵们都忍俊不禁。

    若是真有突变,大家都这样也就罢了,可眼下院子里屁事没有,就你一个这么提着裤子出来迎战,那就有点……

    “惊扰到刘兄了,实在过意不去。适才有个不开眼的居然敢起来叫嚣,某正让兄弟过去教训。刘兄勿惊,大可进屋继续享受,院内士卒众多,这群嫌犯定然无法翻天!”

    陆毅见状也是快憋出内伤了,赶紧将衣着不整的刘军请回屋内,不然众人都得笑得肚子疼了。

    “好!某先行办事!那就有劳陆兄了!”

    秀色可餐,刘军也不怕大伙笑话,憋了许久,换成在场的任何一个都不会计较太多。

    高晓松走到还在吃痛的男人面前,又向其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有恃无恐地挑衅道:“起来啊!不是要拼命么?就这点能耐?”

    这男子也就是刚才见到自己的小妾受辱便头脑发热,只是院内都是手持兵刃的士卒与藩子,高晓松更是个练家子,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想讨得半点便宜都不大可能。

    “不起来是吧!好!某帮你起来!”

    高晓松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自不量力的后果有多么严重,此人便是范例。

    一把掐住对方的后领,便将其提了起来,然后手臂用力,将其脑袋撞向不远处的一根柱子。

    “啊……”

    男子好不容易才从剧烈的腹痛中恢复了神志,脑袋又遭重击,顿时发出第二声惨叫。

    高晓松一撒手,男子便无力地倒在地上,从脑门留下一道鲜血,看得在场的男眷皆露惊恐之色。

    陆毅在旁边用刀鞘点指远处的男子,对众人厉声提醒道:“都看见了么?这便是对抗锦衣卫的下场!还有没有人敢站出来拼命?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两个,杀一双!”

    类似杀鸡儆猴的事情,陆毅与高晓松已经做了很多次了,碰上像王家这么茛的茬子,就是要当场立威才行,不然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就是利用侥幸心理在硬撑。

    这时有藩子进来禀报,陆毅得知城外发现王登库的储粮之地,便吩咐高晓松:“三弟,你且带人出城查看,若真是如此,便就地封存此批粮食,待上报之后再行决断!”

    尔等不是不说么?

    正好,也不用你们说了,城外的官兵已经发现了你们王家的窝点。

    听到屋内不断传出的凄惨叫声,加上储粮的地方也被发现了,终于有人扛不住巨大的压力,选择向锦衣卫坦白了:“官爷!小人说!求官爷放过我等家小!”

    这么耗下去,恐怕没等抵达京城的锦衣卫诏狱,就要被眼前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藩子给活活玩死了,家破人亡也就在朝夕之间而已。

    陆毅用指头一勾,手下的藩子便将对方带到近前:“莫说账本上的,只要核实,本官便可上奏,恳请太子爷特赦你的父母、妻妾、子女!若是刻意诓骗本官,便要二罪归一了,你可明白?”

    有的物资并不会记在账本上,比如某处宅院,就需要通过嫌犯的口供来获得有用的情报。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糊弄锦衣卫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一家老小都在对方的刀口下:“明白!明白!小人明白!小人乃是王家的家仆,名叫王全,一直跟着老爷,哦,不,是王登库。”

    陆毅很好奇,便问:“那你为何要出卖他?”

    卑躬屈膝的王全小心翼翼地回答:“上月小人实在昏了头,便忘记来老爷,王登库的嘱咐,挨了十鞭子。去年小人就做错一件事,被罚没了一月的收入!”

    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都是司空见惯了,陆毅也不会有所记录,顶多是当个故事听了而已:“那也与本官无关!”

    王全也知道自己在锦衣卫面前就是个臭虫,根本就无足轻重,便接着说:“官爷,小人知晓老爷,王登库,在京城的宅院地址,在甚么武门大街的草场胡同!”

    陆毅立刻眼睛一亮,急促地追问道:“可是宣武门大街?”

    总算是对上了,王全喜上眉梢,躬着身子点头肯定道:“对!对!就是这个甚么宣武门!”

    陆毅又一想,便直言相告道:“上月低,京营发动叛乱,后虽被平息,但宣武门大街一带都已因失火而焚烧殆尽了。”

    只怕隶属于王家的这座宅院都特么被烧成黑炭了,上哪去找正主去?

    王全听到如此噩耗,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痛哭不已:“官爷,不能啊!那真是老爷,王登库的宅院啊!”

    要是没有对证,豪宅变成了炭灰,那真就成了自己在刻意诓骗锦衣卫了,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你可知王登库在京城还有甚么家业?”

    对方要是能说出草场胡同,就不像是在故意编造,因为草场胡同的确紧邻宣武门大街。

    陆毅觉得此人倒是所言不虚,即使王家这出宅院真被大火烧毁,也可以酌情惩处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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