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箱、一百万美元,张一已经非常满足!

    如果二十万箱,能够全部以一千美元的价格卖掉,预计总收入为2.8亿美元。

    相比用掉的四千吨麦子和麦芽,卖酒的利润比卖粮食高出数百倍。

    堪比走私违禁品的利润,而张一付出的成本,仅仅只有其总价值的十分之一。

    成本包括啤酒产线、新车间,建成、装修成本,酒瓶成本、设备维护成本,不到三千万美元。

    当然啦,前提是这二十万箱啤酒可以全部销空,不然一切都是空谈,而且会让张一亏掉底裤。

    林奇走后,接着给松井家族和粟田洋一发货,安琪已经联系好的海关和货船,30~40天后,他们就会以一千美元每箱的价格收到啤酒。

    整个下午,本森、马乔、劳里、丹尼、杰里、张一,在地库里进进去去,忙着给标准40尺集装箱装货。

    一个40尺箱容积约68立方米,一箱酒的占空间约是0.02立方米。

    也就是说,一个大柜只能装3400箱。七万箱啤酒,需要21个大柜才能满足。

    到后来,农场所有有空的人都来帮忙,直到深夜才把这些啤酒完成装柜。

    当众人忙完时,张一无意中发现,亚伦老师不在这里,隐隐感觉他已经离开了农场。

    事后也确认张一的感觉是对的,亚伦老师于当天凌晨离开了农场。

    张一能理解他的想法,就如他静悄悄的来,同样静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伤感,让回忆都留在昨夜的欢声笑语里。

    小七直到两天后才发现亚伦老师离开,原本她以为老师忘了给她课,还偷着开心来着。当知道亚伦老师离开美国后,当场豪哭不止。

    如果让张一给亚伦老师一个评价,这是一个性格固执、教学方法灵活、有眼光、有见识、生活有品味的绅士。

    亚伦老师离开,意味着小七、潘妮和小海伦到了重新返回学校的时间。

    生活得继续,人的一生,要学会面对,有人来,有人走,而我们也在长大。

    这一天午,张一驾驶皮卡来到小镇的警察局,把一张二十万美元的捐款支票交给警长安东尼。

    握着张一的双手,安东尼老泪纵横,“感谢...今年我们的拨款仅仅只够维持警局不关门,像是警车维修、加油、房屋修善、节假日给警员发一点买菜的钱都没有了,您的这笔捐款,可以极大改善警局的运转环境。”

    安东尼真城地向张一躬身,重重感激道:“特别感谢!”

    安东尼身后是张一认识的哈利,之前收留那只受伤流浪狗的好心警察,同样向张一躬身。

    连忙托起安东尼和哈利,张一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感激,会让他们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比如一点风吹草动、或是来自面和自己有关的消息,就会给打电话过来。

    而且平时他们巡逻,对克洛斯农场方向,绝对会来的更多一些。

    做为一个外来者,必要的关系还要维持的,不用拼酒、不用溜须拍马。只需要一点捐款,比什么都好使。

    “对了安东尼警长,小学生是祖国的花朵,可你知道这里枪支泛烂,能否在学校出入口长期安排一个或者是两个警员执勤?”

    “还有,达罗镇小镇是一个安静平和的小镇,你也知道,总有一些变态喜欢沿着州际公路随机杀人,能否派两个警员长期在州际公路的出口执勤呢?”

    好比国内的高速公路出口,一般都有警察驻车驻守。

    考虑到小七这两天就要回学校了,张一总是不放心。

    而且美国这种沿着州际公路杀人抢劫的悍匪非常多,很多像达百逻这样的小镇,因为警力不足,万一遭到侵袭,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咳...”安东尼尴尬地清咳一声,“张先生,小镇警察局,包括我、包括一个文员,总共只有六个人。”

    换句话说,真正在马路执勤的可能只有四个人。

    这些警力,对于达百罗小镇来说,免强够用,必竟农村的治安条件要比城里好。但出了事,只有被动挨打的命。

    犹豫两秒,警长安东尼想到什么,道:“如果张先生认为有必要增加警员,也推荐人员过来,经过三个月培训,就可以持枪持证岗了。”

    天地良心,张一没想往警局里面塞人,自己身边没有人适合当警察。

    告别警长安东尼,张一本想去一趟埃弗里特,亲自去感谢扎克的救命电话。

    结果没开出多远汽车又调头回来了。

    张一突然想通,现在、甚至以后都不方便和扎克见面。

    必竟一个是大额捐赠者,一个是受惠人。只要见面被有心的记者拍下来,很难说的清,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权钱交易?

    返回农场,找到安琪,让她给扎克打款政治献金。

    十月又竟选年月,这个时间扎克也在四处找政治献金,寻求支持者的无偿捐助。

    政治献金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中国人说究‘实事求是’,相信投挑报李。

    但老美认为政治献金这种东西,你捐给政客可以,但政客回报捐赠者就是渎职,搞权钱交易。

    可是,如果没有回报,我为什么要给你捐款,特别是这种大额捐款?

    市民小额捐款,是支持给自己喜欢的人。

    但对于其他一些人来说,比如张一,则需要见到实打实的回报。

    张一需要的是那种灰色的回报,比如给亲友搞一张绿卡。发生于我不利的事情,当政者能给一个及时的通知,种种这些,是张一喜闻乐见的。

    有灰色的回报,当然也有正大光明的红利回报。

    西方政党及其候选人在获胜后,当政者一般都按贡献大小原则对捐助方给予回报,回报的方式包括召入内阁、派驻条件优越的国家任大使,以及制订有利于财团的政策。

    说到底,这是一种对等关系,“投桃”焉能不“报李”?

    政治献金的本质就是权和钱的一场交易,只是老美大多数人始终不愿意相信,像驼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好像看不见的,就是不存在的。

    相比中国人的务实,老美缺少‘实事求是’的认知精神,或者说是不愿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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