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气得发抖,用手指着王双,厉声道“你……你可知那是一匹母马?!”

    母马?有情况!

    田峻的心里“格登”一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王双打坏的,是韩猛的母马的屁屁!这也太……太……太那个了!

    莫非韩猛和王双,都对母马有些“执念”?——一个视之为宝贝,一个偏要砸烂它?

    正想着该如何疏导劝解,便听到王双也高声怒骂了起来!

    “母马?我哪知道是母马?”王双也怒道“战场之上,我哪有时间去瞪着马的屁屁看?”

    嗯,这个也是有点道理!田峻心道战场厮杀,生死悠关之际,谁还有空老是去看母马的屁庇?那不叫变态,叫活腻了!

    “那是配种了千里驹的母马!”韩猛痛心疾首地说道“你打坏了它的腚,它以后该怎么下崽?”

    哦……原来如此!

    田峻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人都不是变态,一个是战场厮杀不择手段,一个是爱马成痴,心疼好不容易得到的千里马配种。

    明白了双方的症结,就好办了。

    田峻走上前去,问道“那匹母马何在?”

    王双道“尚在马厩,因为是韩猛将军的战马,至今未曾宰杀,只是,伤口已经有些化浓,恐怕……没救了。”

    “糊涂!”田峻骂道“不知道有神药青霉素吗?”

    “青霉素也能医马?”韩猛和王双几乎同时问道。

    “当然可以!”田峻道“传良医,一定要救活韩猛将军的战马,先找别的战马测试剂量,注意用药不宜太过,以免伤了韩将军的胎儿……呃,错了,以免伤了马肚子里的良驹!”

    韩猛哭笑不得,但还是向田峻行礼道“多谢镇北将军!”

    田峻挥了挥手,不以为意地说道“韩将军不必多礼,本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本将也是爱马之人,韩将军如此爱惜自己的战马,令人感动啊。”

    说罢,田峻又指着身后一人道“今日有韩将军的一位故人欲见韩将军,本将也是顺便过来看看。”

    韩猛这才注意到一直隐在田峻身后的荀谌,惊问道“先生也在此地?”

    荀谌上前道“袁绍不听吾计,致有此败,而后荀某战场失散,袁绍便欲擒杀荀某一家老小,幸得田将军让黑冰阁舍身相救,家人才得以保全。如今,荀某已认田将军为主矣。”

    韩猛闻言,默然无语。

    荀谌见状,便又接着说道“袁绍外宽内忌,非明主也。当初袁绍如何对待献冀州给他的韩馥,韩将军应该是清楚的吧?”

    韩猛长叹一声道“这个韩某自然知道,说起来,那韩馥,也算是韩某远房的本家亲戚,若真要论起辈份来,韩某还得叫他一声族叔。”

    原来如此!

    难怪荀谌如此有把握说服韩猛。

    田峻没有做声,只听荀谌又道“袁绍乃是见小利而忘义之人也,当年韩文节献冀州给袁绍以为基业,却落得在厕房自尽的结局;而荀某当年帮袁绍献计谋夺冀州,帮袁绍献策屡败公孙瓒,也还算有些功绩吧?如今荀某仅是战场失散,他便听信那郭图谄言,欲置荀某全家老少于死地,其性之凉薄,令人胆寒!”

    顿了一下,荀谌又接着说道“荀某现在是看清楚了,这天下明主,唯田将军也,那不仁不义、外宽内忌、优柔寡断的袁本初,败亡之日不远矣。韩将军何不投效田将军,同时也为汝之远房族叔韩馥出一口怨气?”

    “先生不必多言。”韩猛道“此事,韩某自有主张。”

    这是劝降失败了么?

    田峻有点失望,正要出声再劝几句,却听韩猛又接着说道“吾欲投田将军久矣,若不是王子全打坏了我战马的腚,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呃,原来如此!那马屁股就真的如此重要么?

    话说的……貌似田峻这个堂堂的镇北将军还没有一个马屁股重要?

    田峻苦笑一声,上前说道“韩将军不必担心,有神药青霉素在,再让良医好生照料,将军的战马当可无虞。本将这次来,也给将军带来了一匹好马,这匹马,乃是本将的座骑苍莬配的良种,将军看看是否满意?”

    说罢,田峻让人将那匹雄骏的战马牵过来给韩猛观看。

    韩猛抬眼看去,但见那战马体形雄健,骨骼粗大,奋鬣扬蹄,声如龙吟,果然是匹世所罕见的稀世良驹!

    韩猛双眼放光,兴奋地问道“这是……给我的?!”

    “好马配英雄!”田峻大笑道“只要韩将军喜欢,它现在就是韩将军的了!”

    韩猛喜不自胜,当即翻身上马,问田峻道“吾可以出营一试么?”

    田峻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俘虏了,来去自由,悉听尊便!”

    韩猛大喜,向田峻施了一礼,便驱马向营外驰去。

    约莫过了两刻钟时间,韩猛才纵马而回,对田峻深施一礼道“韩猛拜见主公,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田峻上前扶起韩猛道“吾得韩将军一人,胜得十万大军也!”

    随后,田峻又表韩猛为奉节将军,并从袁军俘虏中挑出三万人马交给韩猛,让韩猛独领一军,前去征伐之清河郡。

    韩猛见田峻对自己如此信任,感动不已……

    ……

    田峻在为第二次决战做准备的时候,袁绍也没有闲着。

    从河间回到邺城之后,袁绍便病了。

    河间一战,对袁绍打击太大了!

    前后动用了二十六万大军,最后只有六万人马回来,辛苦筹集的数不尽的钱粮物资,也全成了那田狐狸的战利品!

    如今,冀州九郡丢了五郡,那潜伏在幽州的暗棋也败了——鲜于兄弟都死了,而阎柔,阎柔他……竟然是田峻的人!

    袁家的女婿竟然会帮着外人来骗自己!

    尽管……尽管袁茉也是阎柔在草原上抢来的,但他阎柔无论怎么说也是袁家的女婿啊,何况,当初袁茉“奉子成婚”的时候,袁家可是送了大礼的!

    袁绍的心情很不平静!

    而且,并州的高干和淳于琼出动十万人马攻打代郡,竟然被张燕和杨凤挡在长城之外,不得寸进!

    堂堂的袁家外甥,还有那河北名将淳于琼,竟然奈何不了黑山贼出身的张燕和杨凤,真是一群废物!

    袁绍实在是有些气不过……

    不过,气不过又如何,气病了又如何?

    自己是老板,不是打工的,打工的混不下去了可以跳槽,做老板的混不下去了,却只能跳楼!

    所以,当此生死存亡之际,袁绍纵然是病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每天坚持处理军务,与手下谋士们商讨对策。

    期间,首席谋士许攸对袁绍建言道“主公勿忧,在下有三策,可助主公反败为胜!”

    “子远快说!”袁绍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哪三策?”

    许攸道“这第一策,便是联合曹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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