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几日,我们便要到了京城地界,你不是银子很多?你出银子,我来安排江湖组织来一次暗杀,你叫蔡长孺故意为了救十王爷受伤,然后,你把这药给他吃了,他假死,你伤心欲绝,带着他回归前卫村。”

    傅小槐一口气说完,好似在背台词。

    背完了,她嘘了一口气,“这样,你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花小满笑,“他救十王爷受伤,你倒是可以借机上一把位。”

    傅小槐摸摸头发,“好歹是我出的主意救你们两人性命,就当报答我一二,给我铺个路,也算两清,谁也不欠谁。”

    “行吧,这药我收着了。”

    花小满拿了药,“不过,银子,我却没有。”

    “你没银子?你不是金家小姐,你没银子?”

    傅小槐有些意外,“而且,你那溜溜粉也卖的极好,你没银子,谁信?”

    “你跟了十王爷这么些日子,他没告诉你,是他叫人把我从大街上掳了来的,我毫无防备,身上哪有银子?”

    花小满摊开手,一副不信你搜的样子。

    “蔡长孺给你买了这么多好衣裳,好首饰,没给你现银?”

    “没有。”

    傅小槐眼神定定的停在她前胸的那块牡丹花牌上,“这个值点钱。”

    “不行。”

    花小满摇头,“我带着它一路了,谁都知道它是我的。万一那江湖人被抓住,不用交代什么,搜出这个就知道一切了,蔡长孺自导自演营救十王爷,呵呵。”

    傅小槐眸光闪了几闪。

    “要不算了,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花小满把药往她手边一推。

    傅小槐抿唇,“你说的对,不能用首饰,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

    说完,她站起身,转头就走。

    又不放心的回头叮嘱,“你记得,只要蔡长孺收了伤,你便把这个给他吃了,明白吗?”

    见花小满点头,转身朝帐篷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阴狠的,得逞的。

    花小满哧笑一声,将那包药收到怀里。

    帐篷外,傅小槐在拐弯处撞到蔡长孺,前者微微点头,后着面不改色。

    交汇时,傅小槐微微驻足,“她懂医术,你确定她看不出那不是假死药,而是真的毒药?”

    蔡长孺冷冷的道,“不用你管。”

    “她明知道那是毒药还给你吃,你就开心了?”

    傅小槐紧紧抿唇,眼里一片不甘。

    男人却脚步不停的走了,只留她一人面目狰狞。

    是夜,蔡长孺破天荒的在帐篷里睡了她。

    上一次在帐篷里亲亲我我,还是在高明手里的时候,那时候二人还甜甜蜜蜜,这一次,二人都有些反常。

    花小满没有之前的抗拒,蔡长孺没有了之前的耐心。

    一个迎合,一个急迫。

    这次的鸾凤和鸣,嗯,有点草率。

    草率到花小满还没感觉到舒服,男人就已经结束了。

    嗯?

    快枪手?

    她一脸不满足的懵逼,男人却翻身睡着了。

    呼噜震天。

    靠,幸亏她不是嘛都不懂清纯少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蔡长孺睁开眼,听着背后的悉悉索索和女人压抑的嗯嗯啊啊,眸光深沉。

    要结束了吧。

    他得不到万能金卡,如此得个银卡,下几关也够用了,至少不用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让她一味的误解他,怨恨他。

    可是,真到了这一步,他眉头紧锁,满是不甘。

    都到了这一步,就这样收尾,真是,不甘。

    可这样互相折磨,又是一日都不想多过。

    三日后,黑衣蒙面的杀手如期而至,他们似乎极其了解行军队的构造,直接扑向队伍中间,对准了十王爷的马车。

    花小满哧笑,又不是黑夜,这帮杀手穿黑衣,是怕人看不到他们吗?

    蠢货。

    蔡长孺破天荒的没和花小满一同坐马车,而是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她马车的一侧。

    当疾劲的箭羽飞过来的时候,他护在她旁边。

    她撩开窗帘,“你不该去保护十王爷吗?”

    蔡长孺看着她,“你想让我去保护他?”

    女人淡淡的“嗯”了一声,男人笑了笑,“好。”

    他策马迎向了冷美人,将刺杀他的刺客斩于马下。

    更多的黑衣刺客涌了过来,蔡长孺如愿替冷美人挨了一箭,跌下马去。

    傅小槐透过车帘看到了一切,眼里有震惊,有不解,又有了然。

    前后的士兵很快反扑上来,将黑衣刺客尽数斩杀,又将蔡长孺抬到了花小满的马车里,队伍急速前行,往前头的驿站赶去。

    一场刺杀来的莫名其妙,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蔡长孺受伤。

    他前胸那道瘆人的伤口还未愈合,背上又添一箭,伤的厉害。

    他趴不得,躺不得,只能侧着身子歪在软榻上。

    “喝点水吧。”

    花小满端了一杯水,送到他的嘴边。

    他斜着眼看她,“你想让我喝?”

    花小满笑,“你不渴就不喝。”

    话虽这么说,手却没收回来,执着的捧着杯子,抵在他的唇下。

    蔡长孺笑了笑,似乎扯到了背后的新伤,他皱了皱眉,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杯子里的水饮尽。

    他抬手抓住花小满的衣襟,将她拉的离自己近了一点,抬头便要亲她,眼看就要碰到她如花的唇瓣,却忽然停住动作,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看了好一会,花小满斜着身子,腰都要酸了,他头一歪,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死在你手里,我也算得偿所愿。”

    花小满睫毛一抖,看着他的眼眶一点一点变红,这男人是要哭?

    他又说,“这样,你开心吗?”

    花小满眼睛一弯,水漾的眼波一荡,“你说呢?”

    “下一关,希望你能记起些什么。”

    他眼皮有点沉,脑海里系统的警报声嗡嗡直鸣,却唤不醒他越来越迷糊的意识。

    他又违规了,银卡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折扣。

    每一次违规,头疼是次要的,关键是会扣分,会减他的技能,他如今已经要护不住她,再减技能可怎么办?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受着。

    大军停了,开始在驿站附近驻扎。

    花小满的马车轱辘辘往驿站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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