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满又做梦了。

    梦里的无脸男换上了博观和尚的脸,无奈又痛苦的看着她,“我的事业和你我之间为何会成为一个不能共存的选择?”

    “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也爱我的事业,我,我努力了七年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为何,为何你就不能退一步?”

    花小满觉得心揪的有些痛,面上却极尽冷漠。

    “蔡卡卡,你要知道,你并不是非我不可的,你喜欢的是我这个类型,没有我还会有其他的小满,章小满,李小满,何必非逼我退这一步?”

    “狗屁!”

    蔡卡卡极其愤怒,“什么类型不类型!我就爱你!我他妈的就爱你一个!八年了,你口口声声爱我,这就是你的爱吗?你这是什么他妈的爱?!我公司是谁投资的,和你有什么他妈的关系,为何就过不去这个坎?”

    花小满心里也极其愤怒,面上却越发冷漠。

    “她用的是坑我的钱,她卖的是我的股份。”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蔡卡卡,要么,你把钱退回去,重新找投资人,要么,咱俩拉到。”

    “退回去?合同签了几年了!钱都花了一半了,怎么退?!”

    “所以,滚回你的公司去,别来找我了。”

    花小满扭头就走,却一头扎进一个白色的怀抱。

    那是她的心理医生,林川和。

    他握住花小满颤抖的手,紧紧握着,“深呼吸,慢一点。”

    蔡卡卡走上来,对着他便是一拳,正砸在他的金丝眼镜上,顿时将鼻梁划破了一道口子。

    花小满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是梦。

    却也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擦了擦汗,扯过蒲扇对着自己扇了几下,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微风拂过她的毛孔,寒毛竖起,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又陷入到那个情绪里去了,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又想被谁丢进水里,呼吸不过来,憋的难受。

    她用力拍打着胸口,疼痛让她终于放松了一丝。

    记忆如潮水涌来。

    她之前一直梦到的两个人,一个无脸男便是蔡卡卡,是她的男朋友,曾经的。

    一个冷艳女,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刘思乐,当然也是曾经的。

    她在医院做住院医师的时候,非典型it男蔡卡卡的妈妈正在住院,她这个新医生几乎天天加班,天天夜班,一来二去就和蔡卡卡熟悉了,他爱健身、爱时尚、爱旅行、爱热闹,和一般的it男一点都不一样。

    那时候她和刘思乐一起创业做了一款医疗器械,股份对半开,由于她还没从医院离职,所以,她的股份都由刘思乐代持。

    后来她辞职担任公司的研发副总,因为和刘思乐是自小的关系,便也一直没把股份实名。

    那时候,蔡卡卡也在创业,因为做的实体体感游戏里面有很多问题一直没解决,一直找不到投资方。

    反而她和刘思乐的公司发展顺利,几轮融资成功,也成功搭上了业内最出名的大主任替他们开展临床,那时候,蔡卡卡的公司也终于找到了投资方。

    两年半,临床接近尾声,刘思乐便是在这个时候翻脸的。

    她忽然将花小满的原始资金整个退回,不再承认代持股份的事,甚至公司的职位,也高新聘请了一个海归来负责研发新产品。

    花小满几年努力付之一炬。

    她不是没咨询过律师,奈何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代持”这件事。

    她还是将刘思乐告上了法庭,便是在等待开庭的这段时间,她知道的另一件事。

    蔡卡卡的幕后投资方竟然是刘思乐。

    她将花小满的股份卖了,以沈青青的身份偷偷投资了蔡卡卡,她签署了代持协议,沈青青只是她的代持人。

    关键的是,蔡卡卡从一开始就知道内情。

    这也是男朋友和闺蜜的双重背叛,尽管没有狗血的男女关系,但是这种撕扯不开的投资关系更让人崩溃。

    和蔡卡卡分手,可他似乎也没做什么背叛的事。

    不分手,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刘思乐便是蔡卡卡的股东,还是大股东,每年两次股东会,他们不但要非要见面,还要坐在一起讨论公司下一个进程、下一个目标。

    花小满失业、失恋,官司也迟迟没有进展。

    她便是那时候开始情绪不好的,用个洋气的说法,叫她抑郁了。

    看了心理医生,认识了林川和,吃了很多控制情绪的药,她开始嗜睡,然后开始忘事。

    也许是药物作用,也许是她故意的,反正,随着治疗越来越多,以前的事越来越清晰,近期的事却越来越模糊。

    从忘记蔡卡卡和刘思乐的烂事,到完全忘记这两个人,也不过花了半年时间。

    直到律师通知她要开庭了,她都不知道为何要开庭。

    她取消了诉讼,换了个小城市,进了一家医院工作,一切恢复了平静。

    直到,她在地铁上遇到了蔡卡卡。

    神奇的事,她当时明明忘了她,却还是一眼就被他的长相惊艳,更是色胆包天的接着地铁的动荡去调戏他。

    她苦笑,真是两次掉进同一个臭水坑。

    当蔡卡卡是蔡长孺的时候,他有些急于求成,鲁莽却霸道的做了很多只有她和蔡卡卡才知道的私密事,她其实并未想起什么,只觉得一切很熟悉,甚至有些不可描述的小细节,明明觉得很变态,却也不觉得多抗拒,原来,那是她以前和蔡卡卡的小情趣。

    后来,蔡卡卡变成蔡云汉,他耐心更多了,温柔的就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花小满便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觉醒的。

    到如今,她想起了全部,却还不如什么都想不起来好。

    林川和给她的治疗全都白费了,一切好似回到最糟糕的那个点。

    翻腾了几乎一宿,东方露出些许鱼肚白的时候,花小满终于闭了闭眼,猛地惊醒,却发现天才微微亮。

    失眠便是最不好的一个征兆。

    她应该去找林川和了。

    可现在困在游戏里,怎么找?

    她按了按眉心,从床上爬了起来。

    或许,她应该好好找一找蔡卡卡了。

    博观和尚是不是呢?

    梦里的蔡卡卡换上他的脸,似乎也不是那么违和。

    一出卧房便看到博观和尚大剌剌的坐在桌子前,手里捧着一在看着,听见响声,抬头冲她一笑。

    好像那天两人的冲突不曾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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