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桂喜,朱慈烺突然淡淡的问道:“香君,你这一仗能不能打赢呢?”

    正在收拾桌子的李香君形一顿,然后缓缓转头:“下,您这半个月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每都在想着打仗,人都瘦了一圈。

    奴婢不知道战争输赢,但是奴婢觉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要是什么垮了什么就没有了。”

    朱慈烺嘴角上翘:“呵呵,你的也有道理,那就休息休息,你来这么久还没逛过京城吧?明咱们就休息一去逛逛街!”

    李香君心里一阵激动:“奴婢谢过下,奴婢从江南来京城,一路上车马舟船没有停顿,确实没有看过京城的风光。

    听东宫的姐妹,现在京城大不一样了呢,街道变干净了,治安变好了,卖东西的也多了。”

    朱慈烺嗯了一声:“那就明去城里看看吧。孤也好久没有四处走走了。”

    带着李香君是临时起意,但是完他就后悔了,自古红颜祸水,特别是李香君这种级别的女子,走到哪里都是祸事之源。

    无奈的摇摇头,男人嘛总喜欢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表现一番,取悦对方,获得好感,达到自己不可告饶目的。

    第二大队人马直奔城隍庙。

    京城繁华的地方很多,像皇城四门、东四牌楼、西四牌楼、钟鼓楼,以及朝阳、安定、西直、阜成、正阳门里棋盘街、灯盛城隍庙盛内市等等一大堆。

    朱慈烺选了城隍庙也是因为临近年关,城隍庙烧香祈福的香客最多,这里也最闹。

    城隍庙市在西城西南隅,平时作为京城的古董市场,规模宏大,生意兴隆。

    “月朔望,念五,东弼教坊,西逮庙西墀庑,列肆三里。图籍之旧古今,彝鼎之曰商周,匜镜之曰秦汉,书画之曰唐宋,珠宝、象、玉、珍错、绫锦之曰滇、粤、闽、楚、吴、越者集。”

    逢年节时或者庙会时,各地的杂耍艺人,市井吃,百货货郎等都聚在庙附近赚这些香客的银子。

    朱慈烺这次一副富家公子打扮,李香君扮作侍女,边贴跟着二十多个彪形大汉家丁,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

    对于这种乱糟糟的地方,朱慈烺本来是非常排斥的,不安全因素太多,不过昨晚李香君不心漏了嘴,导致东宫一大堆侍女都托李香君帮忙带胭脂水粉等女儿家常用之物。

    看着对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朱慈烺一时间没忍心拒绝。

    朱慈烺自然知道女人逛街的可怕,在庙门附近找了一个干净的茶摊做好,吩咐几个锦衣卫跟着李香君去买东西,自己在这坐着等等。

    朱慈烺出来自然不是只为了陪女人逛街的,他到这边走走看看,自然是希望看看市井百态,听听的家对于建奴之事的看法。

    一边赛伯温一副狗腿子的打扮,搓着山羊胡打量着过往行人,算命先生出的他,处于职业习惯,总喜欢再别饶脸上瞄来瞄去。

    朱慈烺示意他坐下:“赛先生,京城之中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赛伯温眼珠子一转笑道:“还真有一个,昨五军都督府传出消息,太子下体恤京营艰苦,先补发一个月欠响,大胡同那边立马生意暴增。都表示可以收粮票。”

    朱慈烺不解的问道:“昨才商定的事,统计司就算效率再高,今他们也拿不到粮票吧?何来钱去大胡同那种地方?”

    赛伯温嬉笑着:“公子有所不知,这凡事吃喝赌为乐者有几人会有积蓄,不过是以未得之钱拆借而已。”

    朱慈烺摸摸鼻子,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点点抠出来的军费,最后进了大胡同这样的地方,真是枉费自己一片苦心。

    赛伯温见朱慈烺有失望绪,安慰一笑:“这是士卒即将上战场,生死不知,难免想发泄绪,只是这么一来,大胡同成为邻一个愿意全面接受粮票交易的行业,可喜可贺!”

    朱慈烺看了一眼赛伯温,朱慈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建立粮票的公信力,第一个接受的行业竟然是青楼!

    赛伯温微笑着:“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京城各粮商紧接着推出了粮票兑换服务,兑换价格普遍比皇明粮号少半成,不少官吏士卒为了减少兑换路途,也愿意到他们那兑换。”

    朱慈烺听到这个不自觉的皱眉思考起来,这个算不算一种粮票的贬值?经济学上他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他一时想不明白,这个算是跑腿费吧?只要官方兑换价格不变,这些饶价格无论再变也无法撼动币值才对。

    赛伯温继续道:“这些粮商发现了一个皇明粮号的漏洞,虽然只少半成,确往往能获得三成的利润!”

    朱慈烺立刻就不淡定了:“哦?有这事?为什么我没有听到报告,详细!”

    赛伯温笑着道:“皇明粮号的库粮来自大明各地,无论是稻米还是其他谷物,因为土地肥沃程度,人耕作的细致程度,种子的不同种类不同。

    产出的同一种粮食也有优质劣质之分,口感也有好坏之别,但是皇明粮号并没有相应的区别,粮票价值稻米一石,就是换稻米一石。

    普通百姓不懂,但是粮商确能贿赂库管,以粮票换出好稻米,回去往往能卖出高价,百姓用粮票只能兑普通稻米,这一来一回,岂不是增加了利润。

    至于为什么没有报告,皇明商号的掌柜抓出受贿的库管之后,已经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大家觉得最近建奴之事已经让您焦头烂额,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在告诉你。”

    朱慈烺点点头:“不同田地即使种同一种米,口感也会千差万别,这些人虽然钻了空子,但是并没有违法制度。”

    这确实是一个事,制度有窟窿补上就是了,后世大米便夷一块多,贵的有几千块一斤的,确实把这些不同品质的粮食都规定为一石不科学。

    既然有人已经在补漏洞,朱慈烺也就不想再费脑子去想了,朱慈烺倒是想看看,这些人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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