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跟在吕玲绮后面下了马车的糜贞,绕是袁耀也不禁是歪曲了下自己那原本纯洁的思维。

    什么意思?

    这是娶一个送一个?

    正是暗自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吕玲绮那清脆的声音响起。

    “袁耀,好久不见,你在那江东的事我都是听说的,不想原来你竟是如此英勇非凡,原先倒是都错怪你了。”

    袁耀其实心中很想问为何糜贞会出现在这里,但也知道刚看见自己未来夫人就去问另外一个姑娘那绝对是讨不到好的。

    当即就是目不斜视,目光炯炯的看着吕玲绮应道:“哪里称得上是英勇非凡,全是靠着诸将们奋勇杀敌,我不过只是蹭了点名声罢了。”

    吕玲绮哪里知道袁耀是怕露出马脚来,才是刻意的这么直视着自己,只以为是多日未见,对方也是思念的自己,终于觉得自己平日里的想念不算是无用功。

    要不然也是常常觉得自己与袁耀初次相识的时候还那么看不起他,这会又变成了个怨女,脸上多少是抹不开面。

    好在温侯之女,终究是敢爱敢恨,又是父母之命,可谓是名正言顺。

    吕玲绮只是慢慢伸出了手来,牵过了袁耀的魔爪,有些不好意思的附耳轻声说道:“你也别光是看着我,日后相处时可是多了。”

    听着吕玲绮的话,袁耀才敢是看向糜贞,手上却是捏着纤纤玉指一时有些不愿放开了,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只见吕玲绮给了自己一个白眼,却终究没是抽开。

    再是把目光看向糜贞道:“糜姑娘,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莫不是又来找我辩论一回的吧,可是那刘玄德又是干了什么济世安民之事了?”

    许是因为不想抢了吕玲绮的风头,糜贞身上只是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却是挡不住那显得完美的发育。

    听着袁耀提起了刘备,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烦乱,似乎突然对当初意气用事跑到袁耀那里辩论的事情感到有些后悔。

    当即又是说道:“糜贞只是来寿春踏青来的,倒是打扰了公子。”

    踏青?

    袁耀听得有些懵。

    这特么哪有大冬天来踏青的?

    但是眼看这糜贞说完就是低头不说话了,虽然弄不清这糜贞到底是来干嘛的,自己也是不好逼问为难一个姑娘,只是附和道:“糜姑娘来了也好,且看看这江淮之地的风景与你那徐州可有不同。”

    糜贞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听着袁耀给的自己台阶,也是赶忙红着脸称是。

    却听袁耀再是对着吕玲绮说道:“玲绮,今日你且歇歇,待得明日大婚之日,可还有你我忙碌的时候。”

    袁耀这家伙真是够不要脸的,这称呼是说变就变,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还是吕玲绮别看平日里一副风风火火惯了的模样,这时候倒是有些不适应,却还是咬着牙应道:“袁...袁郎你也早些休息,不用管我,我自会顾得自己。”

    袁耀听了也是点了点头,又是关切了两句,才是安心离去。

    ...

    没是走出多远,却是迎面走来一人。

    只见来人生的与糜竺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糜从事那么富态,样子消瘦了不少。

    袁耀心里有数,这应该就是与那傅士仁一起背叛了关羽的糜芳了。

    心中对这糜子方多少是有些鄙夷。

    虽说背叛关羽多少是有些缘由的,但是这叛主投降,终究是为人所不齿。

    袁耀也不先开口,只看这糜芳来寻自己所为何事。

    糜芳哪里知道自己这初次和袁耀见面,形象就已经是糟糕之极了,只是笑脸相迎,招呼袁耀道:“袁公子,恭喜恭喜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有些看不上这糜芳,好歹人也不是背叛的自己。

    其实这背叛不背叛的,很多时候也是在一念之间的事情。

    或遗臭万年,或流芳百世,不是身处其境遇,有时候也真不好评价其中的是非曲折。

    袁耀也是客气应道:“阁下想必就是糜子方吧。”

    糜芳惊叹道:“公子真是才思敏捷,吾还未介绍,公子就已是猜出吾是何人了。”

    袁耀心道你这和着糜竺七分相似的模样谁人能是看不出来,却也是笑着应道:“子方谬赞了,却不知子方寻我却是为何?”

    “不过是想请公子一叙罢了,也看看这破了刘繇的少年英杰是哪般模样。”

    看着糜芳对着自己一通猛夸,袁耀心中也是微微摸不清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何,不过在这寿春的地界上,袁耀还真不会杵谁,当即就是答应道:“既是子方有请,吾哪敢不从,只是这来了寿春哪有让子方做东的道理,且随吾来便是。”

    说着就是找人吩咐下去,寻了一处静雅之地备齐酒宴。

    糜芳也是毫无顾忌,直随着袁耀而去,二人一阵寒暄,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一处屋内。

    里面早已经是生起了炉子,在这大寒时节也不会觉得寒冷。

    见得只有糜芳一人来寻自己,并没有糜竺在旁,袁耀也是心里和个明镜似的,知晓这糜芳说不准是私下有事。也是未找他人作陪,只是让冷荷寄翠两个侍女在左右招呼。

    却见那糜芳先是向着袁耀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再是感慨道:“袁公子如今已经下了丹阳,待得来年,可是又要动兵?”

    袁耀哪想这糜芳一开口就是这么敏感的军事话题,虽然自己鲸吞江东的态势也是显露无疑,但也不能刚开场就是这么直白啊。

    这糜芳为人处世,可真是不如他那大兄。

    正是斟酌着要怎么回话,却听那糜芳又是说道:“公子小小年纪就能杀进那江东之地,我糜芳当真是十分佩服,就算比起那刘玄德,我看也是丝毫不让半分。”

    袁耀听得心中一动,大概是明白这糜芳为何是要独自来找自己了。

    这上来就说的这么敏感的话题,原来是要和着自己说心里话来了。

    正所谓这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就是互相知晓对方的秘密。

    况且这话题选的也着实不错,毕竟自己来年就要接着对江东动兵的事情,是个人都能猜的**不离十,也不算是太过。

    当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人,就是这二五仔,也是有些水平的。

    心里感叹了一句,袁耀也是试探的回应道:“不瞒子方,这孙策不思吾父提携之恩,已叛我袁家,我心中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何况那孙策本就实属大患,在江东正好一网打尽,也省的我多费功夫。”

    说着也是一顿,又是说道:“只是那刘皇叔征战四方,从军多年,小子再是猖狂,也不敢和刘皇叔相提并论。”

    言罢也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看这糜芳还要如何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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