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郡守府!

    此刻税务司的牛云山便是带着罗立,在郡守面前告状!

    “大人,我这边罗立已经是马上要调查处幕后之人了,巡检司故意插手把人给带走,还望大人做主。”

    另外一侧的殷寻也是站立在那里,听到这话怎么可能能忍住,立刻辩驳道:“大人,巡检司追查案件,是职责所在,不存在故意之说。”

    “咳咳,牛云山,殷寻说的也没错,这案件巡检司也是查办的,不管你们两司谁办都是一样。”

    郑和章这个时候有些纳闷了,不就是查一个泼血的小案子吗,怎么自己这两位下属都想要把案件的主导权给拿到手里?

    殷家和牛家不和他当然是知道,作为上官,他也是乐于见到这种场景出现,不然的话他这郡守就真的是被架空了。

    可这两家就算是斗气,在这小事情上也没有必要啊,又不能打击到对方?

    “启禀大人,巡检司之所以要强行插手这案子,是因为这案子幕后之人和殷家有关系!”

    牛云山看到郡守疑惑的眼神,也不隐瞒,这是难得可以打击到殷家的机会,想到自己儿子被分配到边疆戍边十年,他这心里就发恨,我动不了你们殷家人,我动你外甥也是一样。

    “大人,这是我税务司副司长罗立,这一次的案子也是由罗立来查办的,按照罗立所说,那泼血背后的指使者是两位公子哥,其中一位便是郡城祝家的祝明明,而另外一位也就是殷寻的外甥易云。”

    “牛云山,你少血口喷人!”

    殷寻神情一凛,虽然他在来之前已经是得到了汇报,心中有猜测到这事情会涉及到自己外甥,但他没有想到牛云山会这么的肯定。

    “是不是血口喷人,喊来问询一下不就知道了,别以为你们巡检司带走了祝明明,就可以保护住你那位外甥了,那些屠夫可都是见到过当晚那位公子哥的样貌的。”

    牛云山冷笑一声,而后朝着郡守郑和章行礼道:“大人,是非曲直,是否冤枉,让那易云到公堂上来对峙便知道了,那几位屠夫我也是也押到了公堂外。”

    “既然如此,殷寻,你就喊你那外甥来吧。”

    郑和章并不打算偏袒殷寻,甚至在他心里对于殷家也是忌惮的,殷家的权势太大了,如果能够借此打击一下也是可以的,现在郡城便是有一种只知殷家不知道他郡守的现象出现了。

    作为一郡最高权力拥有者,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但以往没有借口,他也不能随便打压殷家,毕竟殷家在本城根深蒂固。

    “是!”

    面对着郡守的命令,殷寻不敢违背,就要让手下下去通知。

    “罗立,你也跟着去吧。”

    牛云山怕殷寻搞鬼,让他那外甥逃走,这才让罗立跟着,有罗立在,巡检司的人就别想通风报信。

    “可。”

    郑和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应承了下来,这让殷寻脸色黑了一分,他的心里确实也是存了这心思,让自己外甥先躲起来,等到他把事情给解决了再回来。

    ……

    殷家!

    巡检司的人自然是不敢放肆的,不过税务司的人就没这些忌惮了,两家老大都是仇敌,他们下面人自然也是一样。

    “少爷,税务司的人来了!”

    “来找我的嘛,比我想象的要快些,走吧,去会会他们。”

    一直待在房间的易云,神情倒是平淡,得到管家的通知后,让管家不要打扰外祖父养伤,他自己可以应对。

    “易公子,请吧。”

    殷家门口,罗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易云,他就知道,巡检司那小捕快敢这么顶撞自己,为的就是护佑这位,但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得是乖乖的跟自己走。

    郡守府!

    易云步入大堂之后,看到了自己三舅,再看到站在三舅对面的那位,也是猜到这位那位应该就是殷家的死对头,税务司的司长牛云山了。

    坐在最上方位置上的,就是本城权力最高者,郡守郑和章。

    除此之外,易云还看到了祝明明,也包括叶萧,叶萧列在一旁,祝明明看到易云进来,眼神微微眨动了一下,那意思是告诉易云,我还没有把你给供出来。

    “祝公子,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老交情了,现在郡守大人在这里,你把背后指使之人给供出来,念在你父亲为郡城发展所做的贡献,我想大人求情,大人肯定是会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发落的。”

    在易云踏入公堂之后,牛云山直接是发起了攻击,他不想得罪祝家,所以用的是幕后指使之人。

    “牛大人,小子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幕后之人?”

    祝明明装聋作哑,牛云山冷哼了一声:“祝公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当晚的那些屠夫我都已经是找到了,莫要等到那些屠夫出来指认,那你就是去了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这位大人何必咄咄逼人呢,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本城郡守。”

    易云突然开口打断了牛云山的话,他不想让祝明明难做,就算祝明明咬住不供出自己也没用,那几位屠夫后面也会供出来的。

    “小子易云见过郡守大人。”

    打断了牛云山的话后,易云目视上座的郑和章,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代郡守大人询问而已。”

    牛云山瞪了易云一眼,易云也不在意,继续道:“大人,关于城隍庙前泼狗血一事,确实是小子所为,祝明明也是受小子请求才帮忙找的这些屠夫。”

    易云承认了下来,他这一承认,牛云山脸上露出了喜色,而殷寻和祝明明则是面带着急之色,尤其是殷寻,他都已经是想好了,要是那些屠夫指认出来了自己外甥,自己就说这些屠夫已经是被牛云山给收买了,反正就是耍赖,也是告诉郡守大人,他们殷家的底线。

    “大人,易云已经是承认了,那城隍庙泼狗血之事是他所为,还请大人严惩,以给全城百姓一个交代。”

    牛云山大喜之下,也顾不得这话有些胁迫郡守大人的意思,他憋了那么多年的仇恨,现在终于可以报仇了,话语中也是失去了一些分寸。

    郑和章的眉宇轻皱了一下,不过他知道牛云山也是无心的,当下目光看了眼殷寻,最后落在了易云身上。

    “你一读书人,为何要侮辱城隍爷,岂不知鬼神不可欺吗?”郑和章淡淡开口质问。

    “大人,我哪里有侮辱城隍爷?”

    易云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牛云山见状连忙插嘴:“还敢狡辩,在城隍庙前泼黑狗血,这不是侮辱城隍爷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祭拜城隍爷?”

    “自然不是祭拜城隍爷,这位大人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哪有用黑狗血祭拜城隍爷的,祭拜城隍爷肯定是焚香祭拜,送上三畜供品,这连三岁孩子都知道。”

    “易云,修得逞口舌之利!”

    被一个小辈给言语讥讽,牛云山哪里受得了,要不是郡守大人在,他早就让人过去掌嘴了。

    “牛云山,你这话就过了,且不说大堂之上有郡守大人在,审讯也轮不到你,就算真是你来审讯,按照我大离律法,受审者也有辩解之权利。”

    殷寻也是站出来开口,他是巡检司的司长,对于律法自然是熟记于心。

    看到自己三舅也站出来了,易云也不保留了,再次开口道:“启禀郡守大人,小子之所以让屠夫在城隍庙前泼黑狗血,是因为在这之前,曾到城隍庙里拜祭过城隍爷,不曾想晚间入梦之时,便是遇到城隍爷托梦,正是城隍爷让我坐的这些。”

    “荒唐,真的是荒唐,易云,如此荒唐的理由你竟也想的出来,莫不是把大人和我当做是三岁小孩不成?”

    牛云山还以为易云会有什么借口,听到这个借口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是城隍爷托梦,以为没法验证就可以过关了,真的是太天真了。

    “这位大人,你要说你自己可以,干嘛要扯上郡守大人,你这不是对郡守大人的污蔑吗?”

    “你……大人,易云满嘴胡言,这分明就是蔑视公堂蔑视大人!”

    牛云山也不跟易云这里争辩了,郑和章面色也是微微一沉,今天这牛云山的表现是有些失态,但殷家这位外甥却也是把自己给当猴子耍,还城隍爷托梦,难不成这是殷家在后面支招,觉得自己不敢得罪他殷家,会接受如此荒唐的理由。

    “易云,你可知道在公堂之上说谎是要受刑罚的。”

    “大人,小子说的是真的啊,要不是城隍爷托梦,小子怎么敢做这种事情,小子和城隍爷又无冤无仇的。”

    易云一脸的委屈表情,殷寻眼睛一亮,小易这里有虽然荒唐,但荒唐也有荒唐的好处,如果不是托梦,那小易为什么要做这些,小易没有做这些的理由。

    “大人,托梦之说并不少见,本朝太祖就曾言说过有山神托梦一事。”

    殷寻这话一出,郑和章便是坐不住,谈到了太祖,他就得站起来,要是还坐着的话,那就是对太祖对皇家不敬,而关于山神托梦一事,殷寻知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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