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有些黑了,这个人又出现的突然,吓了周富贵一跳。

    “什么人?”是人当然不是鬼,就是出现的太突然。

    “河里不是不许捕鱼吗?”

    “我没有捕鱼,是鱼跑到我手里的。”周富贵狡辩道。

    “没有捕鱼就没事,带我去稻荷院见你师父。”

    这是什么意思?要找家长?都老大不小了还玩这套。

    “找我师父什么事?他现在不在稻荷院。”

    “问这么多干嘛?要不捕鱼的事我抓你去司里,要不带我去见你师父。”

    “跟我走吧。”周富贵提起水桶,这人真是倒霉,都这个时间了还有人管。

    周富贵在这里游泳一年多了,还是第一被抓。人该低头就低头,反正周富贵一看就打不过,大概也是跑不掉。

    能转眼之间没有察觉就出现在眼前的人,咱惹不起。

    “先生你贵姓?”

    “越”

    “山岳的岳?”

    “不是越国的越。”

    越国是天南的一个小国,这也是周富贵来清玄宗后才知道的国家。

    “越先生找我师父什么事?”

    “不好的事。”

    这人真不会说话,这叫人怎么再问下去?

    “哈哈,不用套我的话,叫我师哥就行了。”

    “师哥?”靠,这个越师哥就是在逗自己玩。

    “头发怎么这么短?”

    “练功掉的。”周富贵就烦别人问这个问题了。其他人都留着长发,就你一个光头,上来就会问这个问题。

    “还有这样的功法?”

    这人是不信的,清玄宗没有这样的功法,其他宗门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不是功法弄的。”周富贵不愿意回答。

    这人看这小子不愿意回答,也就不问这个问题。

    “范胖子没有一起出来?”

    “他去找耿师兄学酿酒了,没在稻荷院。”范大伟现在爱喝一口酒,可总是找师兄要酒也不好,就去学着酿酒,看看可不可以喝自己酿造的酒。

    这水桶是木的本就不轻,再面加上里面水和鱼。都快四十斤了。

    周富贵提了一会儿,胳膊就酸了,他故意在前面摔了摔手,作手臂很麻的样子。

    可这位越师兄就在后面干看着。

    这个师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就这么看着我自己提着,也不上手帮帮,真是师父教出来的?

    你无敌。

    这个时间师父本不该在稻荷院的,可今天他就在。

    明堂上法灯亮着,这代表着师父在这里。

    “又去九曲河捕鱼了?”

    “是的师父。”还被师父抓到了,虽然师父知道自己去九曲河里捕鱼,还吃过它抓的鱼,都没说什么。

    可那是没有外人。

    这个说是自己师兄的家伙,周富贵可感觉他不像,说他是外人也应该没错。

    “进去吧。”师父挥手招呼周富贵进去。

    师父这是怎么了?。

    周富贵不解,可现在只能提着水桶去后院。

    穿过中院,周富贵才听到师父说。

    “你来了?”

    “我来看看师父。”

    靠还真是师兄,这是周富贵最后听到的话。

    反正周富贵睡前,明堂的灯还没有熄灭。

    ……………………

    过了两天,周富贵和范大伟一起下地,在路上就听范大伟说,自家越相云师兄调到灵谷堂当司务,就是司业穆有田的副手。

    老张司务年老退下去了,他就从司里巡检调来当的司务。

    靠,这不就是那个鬼吗?

    可我记得堂里的司业司务都是筑基修士,

    “不会越师兄也是筑基修士吧?”

    范大伟自豪的道:“那当然了,他可是咱们师门中唯二的筑基修士。”

    “可是咱们灵谷堂少有的天才。”

    怪不得可以跟鬼子一样进了自己的身,自己还没有察觉,筑基修士这个可以。

    “另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是桂英桂师姐,她现在在药丹司灵医堂坐堂。”

    灵谷堂也不是不收女弟子,只是收的太少。

    郭仲武上百个弟子,也就收了五个女弟子,现在还都不在丙组。

    “桂师姐是医生?”

    “桂师姐可不是一般的医生,她是灵医。”

    范大伟说起桂师姐是一脸的骄傲,好像他当了灵医。

    坐堂,就是医生。

    给修士看病,往往自身就是修士。

    修士不容易生病,但是练气修士还是会生病的,特别是年老体衰的练气修士,生病太正常了。

    而青年修士生病多是练气出现差错或者与人争斗受了损伤。

    修士虽然大都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平时可以简单处理。

    但复杂的病和大的损伤,还是看专业的灵医靠谱。

    这也就是清玄宗这样的大宗门,才有自己的灵医堂,专门给外门弟子处理病患。

    散修们可没有这样的服务,出了问题大都要自己处理,实在没有办法才找医生去看,还怕他人知道自己的私事谋害自己。

    到灵医堂看病反而不怕,人家堂堂大宗门,才不稀罕你的一点私密事,所以每年都有大量托人专门找上来看病的散修。

    “你说桂师兄也不来丙组来看看师父,还记恨当年的事?”

    范大伟自言自语,“不能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当年什么事呀师兄?”

    “不能说。”范大伟要吊周富贵的胃口。

    这招对付杨海还行,对付自己可不行,周富贵道:“我问师父去。”

    “问什么师父也不会跟你说的。”

    “就说师父,你与越师兄有什么事化解不开呀?师父一听一定会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就说范师兄说的。”

    范大伟一听这话,师父要是知道自己在背后说这些,一定饶不了自己。

    求饶道:“好好,我告诉你,你不要跟他们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郭仲武中意越相云的资质品行,想叫越师兄留在丙组以后接他的班。

    可人是往高处走的,越相云不想留在丙组,最后与郭仲武闹掰,离开丙组出走他门,最后筑基成功入了内门。

    在内门修炼十年后,去年回到外门任职仙农司。

    去年范大伟带着他们去九曲河捕鱼,就是遇见就是他的巡检船。

    越相云回到灵谷堂任司务,给纷乱的丙组,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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