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一个人说:“我就是负责望水观风的,具体怎么做,我都是听万哥的。”

    另一个说:“我是负责料理后事的,完事之后,给他们提供逃跑路线。”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跑?”

    一个回答道:“现在没法走了,人家把我们底细查的一清二楚,我们躲了出去,家人呢?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就是不想连累家人,可现在想走都不敢走了,你们太凶了,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太多了。”

    曾哥关上了门,和我说道:“再去那边问问,看来人还不齐啊,咱们真的小心点。”说完,走过去和小黑了几句。小黑点着头,一转不见了。

    回到屋子里,曾哥问万金友:“想好怎么说了没?想好了再说,机会就一次。”

    万金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没说话。

    坐在地上的妙戒道士说道:“是不是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就放了我。”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妙戒的另一腿也挨了一棍子。

    妙戒这回老实了,急忙说道:“我说,留我一条命就行。我们一共个人。”

    曾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知道的!”

    妙戒有点诧异,但马上明白了过来,说道:“我见过那人一次,出手很大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就知道是大买***我们赚的多得多,具体计划,我不懂,就知道想买了再卖,从中赚钱。那人1.70左右,瘦瘦的,普通话很标准,边总是跟着一个人,是个高手。话不多,对了,我好像听人叫他三哥。”

    万金突然发狂似的骂道:“老二,你TM的傻透腔了!咱们今天说了,大哥会放过咱们吗?那个会放过咱们吗?怎么都是死,死的有点尊严不行吗?”

    妙戒哭诉道:“都是我的错,那座山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上当,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幅田地。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啊。”

    曾哥地笑着说道:“你是真以为我不敢下手是吧?能告诉我,我就不用那么费事,不告诉,我也有办法知道,你们以为你们死了,就完事儿,几千万的帐,和谁要?底都被揭了,还藏心眼儿呢?你们闭眼走了,你们的家人呢?等着人天天上门要账啊?”

    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万金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其实,我也知道,没什么好问的了,大概况都知道了,三哥就是刘晟,找这么一群人来,无非是想吞并盈科,进一步实现大哥的梦想,不过是大哥的一只狗。大哥的角色自然是不光彩,很多事,他是不会直接参与的,但我想他一定是有知权的。

    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他们说什么了,因为说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曾哥看我已经没了兴趣,就又说了句:“你们知道的东西,对我有点用都没有,放心,我说到做到,放你们回去,以后的子,长点记吧。”

    万金友没有我想像中的兴奋,而是祈求道:“给我条活路吧?”

    曾哥讥笑道:“我怎么没给你活路了,说了放了你的,你还不信啊?”

    万金友点着头说:“我信,可放我回去有什么用呢?那帮bī)债的,迟早还是得把我bī)死。现在大老板也不管我们了,回去我们也不敢跑,给我条活路吧?”

    曾哥哼了一声说:“我凭什么给你活路?”

    万金友想了想,下了决定地说:“我手上有他们的对话记录,我给你,你帮我还帐。”

    曾哥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说:“你的对话记录值4000万,你想多了吧?”

    万金友把心一横,说道:“那我再做个局,怎么样?”

    曾哥没说话,看了看我,我脑筋急转,想到刘子然正求我找我老千呢,这到是个机会。

    万金友看出了,曾哥在等我的意见,爬到我边哀求道:“我知道,你才是说的算的,你和弟哥说一声,放我一条生路,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我呵呵了一声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想知道这对话记录对我有没用,再决定。”

    万金友似乎看到了希望,忙说道:“对话记录不在我上,我可以给你拿,但你至少让弟哥宽限我几天。这次回去,我上就得少个零件了!”

    曾哥向我点了点头,我嗯了一声说:“好,我派人带你回去拿,别耍花样,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十次,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了。”

    万金友急忙点头说:“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这边曾哥找了个人,开着车和万金友去拿东西了。

    晚上,这里四周无人,黑漆漆的,除了狗叫,什么都听不到,还真是吓人的。

    曾哥看我累了,就说道:“去里面躺一下吧,估计他们还得一会儿回来。”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狗棚里的两个人,说道:“放那两个人出来吧,估计都吓破胆了。”

    曾哥笑着说:“早放出来了,谁能受得了,在那里面待一个晚上啊,不疯也得傻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狗疯狂地叫着,知道这是有人来了。

    然后,院子里一片吵杂,我飞奔了出去。

    一道黑影正和看门的一个人打斗着,听到屋子里曾哥一声惨叫,我冲进了屋子里,一个黑影打倒了曾哥,拽着妙戒正往外跑,我心里发憷,知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就想着躲开他,让他走。他一个闪和妙戒跑了出去,我去扶曾哥,曾哥嘴角留着鲜血,样子极为难看。

    我骂了句,然后血上头,准备冲出去,一把被曾哥抓到手臂道:“我没事,你不是他对手,他一拳就把我打倒了,扶我起来,快跑。”

    我扶着曾哥就往门外走去。那两道黑影夹着妙戒推开大门,飞奔了出去。

    我这才放下心来,扶曾哥上了车,准备开回市区。

    刚发动车,打开车灯,心里一冷,车前面站着一个人,光头,材健硕,黑夜里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闪闪发光,像是一头豹子。

    曾哥大喊着:“撞过去!”

    我想都没想,一脚油门踩了出去。车子没有撞上任何东西,冲出了大门。但刚上到小路,一辆面包车从侧面撞了过来,直接把我们的车撞进了路边的稻田里。

    还好稻田很浅,距离地面也不高,我们的车只是侧翻。

    我拽着曾哥就往外爬。我大口的呼吸着,稻田里的泥巴直接冲进了我的嘴里,我没有时间去管什么泥巴,曾哥的体越来越重,曾哥喘着粗气说:“我伤到肋骨了,走不动了,你快跑,出去打小黑电话,我手机里有他号码。”

    我那会管曾哥说什么,拼着命地拉着曾哥往稻田深处走。

    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跌坐在稻田里,和曾哥说道:“咱哥俩,不会要死在这儿吧。”

    曾哥哎了一声说:“看来是,刚开始他们就是想救人的,不知道怎么地又回来了,一回来就是要咱们的命啊!”

    后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聪明,本来就是想救了人就走的,不过听妙戒说,你们中有一个是老板,还是个大老板,值钱的很,嘿嘿!”

    我骂了句:“滚你.妈的,笑你.妈死的早啊!?”

    那个人也不气,笑着说:“看来你不是!”

    曾哥急忙指着我说道:“他才是老板,我就是个跑腿的!“

    那个人看了看曾哥,又看了看我,想了下,怪笑道:“既然这样,就两个一起!是我打断你们的腿,扛你们上车呢?还是你们自己乖乖地跟我走呢?”

    我扶起曾哥说道:“自己走,你要是要钱,就对我们客气点,要是要命,就给个痛快!”

    曾哥在我耳边说道:“赶快跑,他们是图财,跑了叫人。”

    那人在我们后说:“没用的,啥都别想了,我不伤人,乖乖跟我走,啥事没有。”

    曾哥突然很害怕地说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说完,直接抱着那人的大.腿,大喊道:“跑!”

    我不再犹豫,撒开腿,就往稻田里跑去。然后,听到曾哥一惨叫,接着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我下意识的跳起来,向前奔去。

    然后,就感觉到.股下方,大.腿根处,一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疯狂地向里面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腿已经麻木了,意识也渐渐模糊了,隐约看见一条大道,后面的声音好像没了,用尽全的力气,拿起曾哥的电话,拨给了小黑的号码,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上了,大.腿根处隐隐作痛,胜男的头枕着我另一只大.腿上睡着了。

    我想说话,可喉咙像火烧一样,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肿了起来,口干的快冒烟了。

    我想坐起来,但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一会儿,又有困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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