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在旁边观摩了一下,思考怎么才能帮得上燕捕头的忙。

    这时,他的眼前忽然弹出了一道数学题。

    沈继连忙作答,一眼看答案,鉴定成功。

    原来是观摩兵家修士作战,解锁了他们的技能。

    兵家修士九阶名为技击,核心技能是“兵击”,可以精通所有的武器。

    所以那两个亲兵无论是用长枪,还是用长短棍,都毫无问题。

    但是到了沈继这边,就没有他们的效率,只能一样武器一样武器地观摩。

    也合着这俩人用的都是棍子,沈继便率先学会了短棍的使用方法。

    如此一来,他用棍的动作就能熟练多了。

    皮棍子也是棍子,这让沈继的信心大增。

    他自己比划了两下,对短棍的使用心得一个个地浮现了出来。

    “我来帮你!”沈继大吼一声,吸引了一下众人的注意力。

    “来的好!”杜把总不恨燕捕头,但是却非常恨沈继,立刻调转了锤头。

    沈继要是敢过来,他就给沈继来一下狠的。

    沈继被他一吓唬,顿时又跳了回去。

    他的速度快,杜把总也追不上他。

    沈继不敢上前,只能在旁边寻找他们的漏洞,不时地大喊一声,然后又退缩回来。

    开始时,杜把总和两个亲兵还真把沈继当回事儿了,毕竟沈继把方才那个用刀的军官打倒了。

    但是见他迟迟不敢上,便当他是个怂包,不再关注,只想抓紧干掉难缠的燕捕头。

    沈继又喊了两声,连杜把总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而沈继这边也是心里起急,杜把总的动作确实没什么漏洞,他这边已经连长棍的使用技巧都学会了,但仍感觉自己只要一上,就会挨锤子。

    “你倒是上啊!”燕捕头急道。

    他本来境界就比杜把总低一阶,又是以一敌三,确实困难重重。

    方才他的光刀跟杜把总的铜锤硬碰了一下,顿时受了内伤,刀上的光芒也暗淡了许多。

    若不是他有着一股惩凶除恶的勇气,怕是已经跪了。

    但即使是这样,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也要扛不住了。

    沈继叹了口气:“看来不能跟你们讲原则了。”

    “我这回真上了!”沈继又大喊了一声,并准确地跳向了杜把总。

    杜把总都没有举锤,只是瞥了他一眼。

    但是沈继这次没有退,也没有抡棍子,而是抬手甩出了一团白烟。

    杜把总对此完全没有预判,真就被沈继的这团白烟糊在了脸上。

    这包药粉是五毒教那个牛角头炼制的“惑心散”,只是一星药粉,当时搜身的时候,他包里放了一大包,都被沈继笑纳了。

    沈继将大包分成了小包,又对其进行了强化。

    现在的惑心散并不需要吞服,只要用鼻子吸入少许,或者接触粘膜,就能起效,比原版的惑心散好用得多。

    因为杜把总武功高,沈继刚才不太敢用,怕被对方一口气吹回来。

    这一整包药糊在了杜把总的脸上,杜把总当时就受不了了。

    直接的药效还在其次,关键这东西就和石灰粉一样,迷眼睛啊!

    “鼠辈,竟然用此鬼蜮伎俩!”杜把总骂道。

    “我又不是兵家修士,谁跟你比傻功夫?”沈继回道。

    趁着这个势头,沈继没有追击杜把总,而是抡起了皮棍猛砸旁边的两个亲兵。

    他把刚学来的短棍技巧全都使上了,上打头,下打腿,动作非常的迅捷。

    那两个亲兵只是九阶修士,本身身体素质并不如沈继,速度上更是不如,硬是被他一个人给打乱了动作,一人挨了一下。

    虽然这两下并不重,只打中了手臂,但是沈继的棍子带有麻痹效果,他们两个的动作瞬间停滞。

    接下来,沈继自然又是暴风骤雨般的一顿连打,把他们两个全都打倒了。

    旁边的杜把总已经陷入了狂暴状态,不再像刚才那么一板一眼,而是想要毁灭周围的所有东西。

    他这么一不讲套路,强弩之末的燕捕头反倒掌握不好节奏,被逼得连退了好几步。

    但是杜把总的忙乱,在沈继眼里却非常容易观察。

    沈继看准了他一个抡锤过度,过来对着他的胳膊“啪啪”来了两棍,那两个大锤子就都落了下来。

    而且其中一个还砸中了杜把总自己的脚,引得他一声哀嚎,坐在了地上。

    就像杜把总最恨沈继一样,在这春风营中,沈继也最恨杜把总。

    沈继上去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暴打。

    就你砸我当铺是吧?

    就你派人当军刀阴我是吧?

    就你偷我夜明珠是吧?

    他的这个皮棍子,虽然打不死人,但是有铅块拴在前面,伤害力也是不低,骨折可是实打实的。

    杜把总终于也开始和之前那个持刀军官一样浑身抽搐了。

    沈继这才停了手,松了口气,捋了捋头发,缓解了一下情绪。

    沈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击倒了一个七阶,一个八阶,两个九阶,四个兵家修士。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反观燕捕头,就数他冲得最起劲,结果一个没打过,自己还受伤了。

    垃圾!

    当然,这话沈继自己心里想想也就得了,他可不敢嘲讽燕捕头。

    他转头问道:“怎么办?”

    这不是在街头抓小偷小摸,对方可是正经的军官,春风营的把总。

    “他是皇宫案的主犯,还是盗窃你们当铺的铁锤大侠。”燕捕头道,“他胆敢拒捕,我们自然是把他捉拿归案了。有什么怎么办的?”

    “万一他不是呢?”沈继道。

    燕捕头道:“不可能,那颗夜明珠举世也就只有那两颗,另一颗在金钱帮掌门手里……”

    “对啊,金钱帮掌门赏给了我师父,我师父又赏给了我……”沈继道,“那真的是我当铺里的当品,是我师父给我的年终奖励。因为我当时没在店里,所以他开玩笑似的当在铺子里。要不然,当票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燕捕头懵了。

    也对哈?

    他刀上的光芒一下子就灭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严重了。

    盗窃当铺和盗窃皇宫是两个罪名。

    盗窃皇宫判凌迟,但是盗窃当铺只是根据金额不同关几年大牢而已。

    而以杜把总的身份,这种事情一般轮不到衙门来管理,军队内部就解决了。

    沈继和燕捕头闯入春风营,把杜把总打成这样,如果只是因为这点“小事儿”,闇云军团的那些疯子不得把他常宁县的衙门给踏平了啊!

    “那就把它办成铁案!”燕捕头的目光突然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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