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对于安东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黑卤蛋并不觉得惊讶，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
既然主动来见安东，说明他早就做好了面对任何事情的准备。
无论安东是蝙蝠侠，或不是蝙蝠侠，他都会把安东当成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来看待。
一方面，是因为安东和目前纽约出现的大部分超级英雄，都有密切联系。
另一方面，也因为安东创立的dc公司。
从蝙蝠侠、绿箭侠，再到钢骨，尼克·弗瑞就算瞎了一只眼，也无法继续忽视dc公司背后的价值。
正如科尔森所说，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超人、闪电侠、沙赞，等等英雄，轮番上场？
而且，这些人的出现，是否意味着……外星人的步步紧逼？
原因很复杂。
总之，黑卤蛋在收到消息后，立刻捋清楚脉络，将安东摆在一个无法忽略的位置。
于是，动身来到纽约，跟安东会面。
此外，据他们掌握的信息，安东大概率，是蝙蝠侠成立的超级英雄团队，正义联盟的成员之一。
这样一来，双方就有更多东西可以讨论。
“看来不用自我介绍，你对我很熟悉。”
尼克·弗瑞平静回答，黑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淡淡道：“安东，神盾局调查过关于你的一切资料，自从开始接手号角日报，你的变化让无数人感到惊奇。”
“浪子回头！”
安东一脸坦诚：“这不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剧情吗？”
“你可不是简单的回头，你现在跟一个神秘组织关系亲密，而且你要知道……”
黑卤蛋顿了顿，加重语气：“这个组织并不合法。”
“所以，你们是合法的？”
安东反问。
“你认为，世界安理会可以为你撑腰，所以你就能理直气壮的跟我说，正义联盟是非法组织？”
安东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卤蛋。
后者脸色不变：“这是事实。”
“但据我所知，你想组建的团队，目前空无一人。它甚至还只是你的一个想法。”
安东瞥了眼旁边的娜塔莎：“就算把黑寡妇和鹰眼算进去，你也应该叫它神盾局特工小队，而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团队。”
黑卤蛋闻言，脸色更黑。
事实上，安东这句话让他心中大惊。
他正在筹建的超级英雄团队，目前的确空无一人。
然而，这应该是个秘密。
哪怕是自己的心腹，科尔森都不清楚，他打算邀请哪些人，又是否已经正式的邀请过任何一个成员。
这是黑卤蛋自己的秘密。
也在建立团队后，才会暴露出的事实。
然而，安东似乎非常笃定，他眼下筹建的这个超级英雄团队，一个成员都没有。
是否说明，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
这么说，神盾局内部有一双眼睛，甚至是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安东等人的目光下！
黑卤蛋脸色沉凝。
哪怕是一张黑脸，都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变化。
安东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但通过这货的脸色变化，他很清楚，黑卤蛋被自己唬住。
于是，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沉默片刻。
黑卤蛋开口：“无论如何，我希望正义联盟能考虑一下，跟神盾局达成合作，你们会需要我们的。”
“我倒觉得，是你更需要我们。”
安东饶有兴致道：“尼克，蝙蝠侠都提醒过了，那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神盾局内部的不平静吧？”
黑卤蛋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他想告诉你，我曾说过的那句话……让你们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卤蛋和娜塔莎背后响起。
二人霍然转头，见到一个身穿黑色战甲，披风飞扬的身影，冷峻逼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正面对着他们。
“蝙蝠侠！！”
娜塔莎瞳孔一缩。
蝙蝠侠靠近周身区域，这不足五步的距离，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随后想到什么，又看着安东。
好像破案了，蝙蝠侠和安东，根本不是一个人。
之前，所有认定安东是蝙蝠侠的话语，都只不过是蝙蝠侠和安东制造出的谎言。
黑卤蛋同样心中骇然，深吸一口气。
他可不是孤家寡人来到这里，dc公司的员工，都已经被他们礼貌的请出去。
剩下科尔森和鹰眼站在大门口，以防止有外人闯入，确保在dc公司这一整层楼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至于外人……
比如说，此时仍在楼上的号角日报甲板的打工人，兼超级英雄，或许也是正义联盟的正式成员之一，艾迪·布洛克，外号毒液。
可艾迪至今没有动静，蝙蝠侠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最可怕的是，科尔森和鹰眼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有两个可能。
其一，这俩人已被蝙蝠侠打晕。
第二，这俩人根本没发现蝙蝠侠进入dc公司。
前者倒还好，如果是后者，只能说明，蝙蝠侠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
黑卤蛋和娜塔莎都没发现，他们未曾注意的安东，眼睛微不可查的弯了弯，眸子里隐藏着笑意。
这个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当然是他的分身！
分身可以随意投放在本体一百米的范围内。
虽然是主模板，但一样可以被分身出来。
其次，值得一提的是，主模板和其他英雄的区别，好像仅仅在于模样不发生变化。
要知道，兑换出绿箭侠和钢骨以后，他尝试过本体进行变身。
但无一例外，自己都变成了奥利弗·奎恩，和维克多·斯通的模样。
只有进入蝙蝠侠状态，他才是自己的脸。
当然，蝙蝠侠自带两个属性。
其一，叫做“身份隐藏”。
其二，叫做“坚不可摧，能避免一切攻击，而且谁都认不出来的性感下巴”。
第二个特性的名称略长，但毋庸置疑，它极其完美的概括了蝙蝠侠的基础设定。
不过，毒液那种外星人特性，算是无可避免的bug之一。
毕竟，毒液对一个人的认知，只有这家伙的脑袋好吃，以及那个家伙看起来就不好吃。
此时此刻，哪怕是安东自己，见到眼前的蝙蝠侠分身，都觉得分身的气质，以及动作，甚至面具下的嘴角，都跟自己有所区别。
黑卤蛋和娜塔莎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
“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黑卤蛋脸色古怪。
他可不是没读过书的人，而且以他读书的那个时代，正巧听说过这句话。
敲黑板，知识点。
这句话在大洋彼岸的试卷上，考的含义是“清除外国在华的侵略势力，再与愿遵守和平民主平等等原则的国家建立外交关系。”
黑卤蛋蓦然发觉，这句话正巧形容了神盾局内部的情况。
这哪里是暗示！
这已经等于是明示！
不过，对于自己有所觉察的信息，黑卤蛋情绪没有过于波动，很快冷静下来。
又想到“再请客”的含义。
似乎代表，蝙蝠侠等人对神盾局并无恶意，而且乐于合作。
前提是，“打扫干净屋子”。
“如果这是你的态度，我乐意接受。”
黑卤蛋想到这里，脸色好看许多，随后想了想，道：“蝙蝠侠，我可以去跟世界安理会做沟通，但前提是，我希望你告诉我，神盾局内部的那些蛀虫，究竟来自哪里？”
他其实非常不解。
神盾局算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权力组织，而且具备多国的执法权。
这样的组织，内部有蛀虫，其实是理所当然的。
但尼克·弗瑞想不到的是，连他这个神盾局内部，权力最高的人，都被这些蛀虫控制着。
没觉察时还觉得没问题，但现在有意观察后，黑卤蛋震骇的发现，神盾局像是一个吃多了糖果的小孩嘴里的蛀牙。
牙齿表面光洁，内部早已漆黑一片，被彻底掏空。
“神盾局内部的麻烦由来已久，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外人无法插手，必须有你们自己解决。”
蝙蝠侠语气平静，但还是给了黑卤蛋一个面子。
“神盾局内部的腐化，是历史遗留问题。”
他缓缓开口，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而是做了一个口型。
海德拉！
也就是九头蛇！
尼克·弗瑞立刻捕捉到口型代表的名字，控制不住脸色变化，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
娜塔莎跟着呆愣，她同样看出这个口型的意思。
“那么，我们就不送了！”
安东见状，知道送客的时候到了。
走下椅子，不客气的开口。
办公室大门口的蝙蝠侠给他们让开道路，意思很明显。
黑卤蛋收敛略显失神的脸色，对蝙蝠侠和安东点了点头，领着娜塔莎走出办公室。
这时，科尔森和鹰眼觉察到动静，朝里边看了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家局长和女同事，而是身材高大，气质逼人，令人无法忽视的冷峻黑影。
蝙蝠侠！！
“什么时候？”
科尔森吃了一惊，身边的鹰眼则瞪大眼睛，感觉头皮发麻。
他们根本不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时候进入的dc公司。
总之，他们确定的是，在自己等人来到dc公司前，蝙蝠侠绝对没有在这里。
蝙蝠侠必然是在自己等人抵达dc公司后，才来到的这里。
随即，又看见蝙蝠侠身边的安东。
二人有些懵。
但这一幕，似乎也为他们解答了一个长期以来的疑惑。
安东不是蝙蝠侠！
这下子，以前产生的一些想不通的地方，随之迎刃而解。
“走吧。”
黑卤蛋脸色难看，吩咐一声，一行人离开dc公司。
“巴顿，你跟科尔森一辆车。”
楼下大门口，科尔森和鹰眼对视一眼，坐上同一辆车。
黑卤蛋和娜塔莎去到另一辆车。
“尼克！”
车上，娜塔莎恢复黑寡妇本色，美艳的脸庞变得严肃，沉声道：“蝙蝠侠刚刚说的……”
“不要告诉巴顿和科尔森。”
尼克淡淡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娜塔莎，我们现在不能确定任何一个人是好人。”
娜塔莎没有说话，深深看了黑卤蛋一眼。
她现在的确不能分辨好人与坏人，但她非常确定的是，如果自己不是适逢其会的，跟尼克·弗瑞同时在蝙蝠侠口中，得到了九头蛇的情报，后者绝不会把她当成自己人。
这就是尼克·弗瑞，不会对任何人报以信任。
他信任的，只有自己。
……
安东目送神盾局的众人离开，跟蝙蝠侠分身对视一眼，后者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唉。”
安东叹了口气。
倒不是因为心痛粉丝值，而是叹息自己的美艳助理，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
可惜，家里那套专门准备的猫女制服，得换另一个人穿了！
不过，他们以后肯定还有接触的机会。
机会多多。
安东转头又想到，要打造正义联盟，还真不能仗着力量肆意妄为，必要的时候，神盾局是个很好的掩护。
所以和神盾局建立联系是必然的。
这也是他让神盾局先处理好自身情况，再跟他谈合作的最大原因。
况且，安东的身份根正苗红。
他家老头子，乔纳·詹姆森在纽约这一亩三分地耕耘多年，跟纽约政客有着良好的私人关系。
碍着这层面子，也不会有人明着跟他作对。
至于暗地里的勾当，安东可是谁都不怕。
由他站在表面，作为正义联盟的发言人，足够占据一个“义正言辞”。
那么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
富家子弟，企业家，编剧，好莱坞的天才导演，正义联盟的发言人，一连串的头衔真实演绎人生赢家。
暗地里的他，不光有着以上的头衔，更是蝙蝠侠、钢骨、绿箭侠，以后还有可能是超人、闪电侠、海王、以及……呃，神奇女侠。
“再过一段时间，我是不是就可以把复仇者联盟吊起来锤？”
安东想入非非。
与此同时。
楼上，位于号角日报的艾迪仍在勤奋工作，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加上摄像头记录的画面，足以让他原本就蓬勃发展的事业，再上一层楼。
他们都习惯性忽略了一个人。
菲尔·尤里克。
安东和艾迪都不知道，打入敌营的菲尔，已经跟随大脚帮的残党，以及史多克曼博士，坐上了前往巴西的飞机。
既然主动来见安东，说明他早就做好了面对任何事情的准备。
无论安东是蝙蝠侠，或不是蝙蝠侠，他都会把安东当成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来看待。
一方面，是因为安东和目前纽约出现的大部分超级英雄，都有密切联系。
另一方面，也因为安东创立的dc公司。
从蝙蝠侠、绿箭侠，再到钢骨，尼克·弗瑞就算瞎了一只眼，也无法继续忽视dc公司背后的价值。
正如科尔森所说，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超人、闪电侠、沙赞，等等英雄，轮番上场？
而且，这些人的出现，是否意味着……外星人的步步紧逼？
原因很复杂。
总之，黑卤蛋在收到消息后，立刻捋清楚脉络，将安东摆在一个无法忽略的位置。
于是，动身来到纽约，跟安东会面。
此外，据他们掌握的信息，安东大概率，是蝙蝠侠成立的超级英雄团队，正义联盟的成员之一。
这样一来，双方就有更多东西可以讨论。
“看来不用自我介绍，你对我很熟悉。”
尼克·弗瑞平静回答，黑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淡淡道：“安东，神盾局调查过关于你的一切资料，自从开始接手号角日报，你的变化让无数人感到惊奇。”
“浪子回头！”
安东一脸坦诚：“这不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剧情吗？”
“你可不是简单的回头，你现在跟一个神秘组织关系亲密，而且你要知道……”
黑卤蛋顿了顿，加重语气：“这个组织并不合法。”
“所以，你们是合法的？”
安东反问。
“你认为，世界安理会可以为你撑腰，所以你就能理直气壮的跟我说，正义联盟是非法组织？”
安东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卤蛋。
后者脸色不变：“这是事实。”
“但据我所知，你想组建的团队，目前空无一人。它甚至还只是你的一个想法。”
安东瞥了眼旁边的娜塔莎：“就算把黑寡妇和鹰眼算进去，你也应该叫它神盾局特工小队，而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团队。”
黑卤蛋闻言，脸色更黑。
事实上，安东这句话让他心中大惊。
他正在筹建的超级英雄团队，目前的确空无一人。
然而，这应该是个秘密。
哪怕是自己的心腹，科尔森都不清楚，他打算邀请哪些人，又是否已经正式的邀请过任何一个成员。
这是黑卤蛋自己的秘密。
也在建立团队后，才会暴露出的事实。
然而，安东似乎非常笃定，他眼下筹建的这个超级英雄团队，一个成员都没有。
是否说明，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
这么说，神盾局内部有一双眼睛，甚至是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安东等人的目光下！
黑卤蛋脸色沉凝。
哪怕是一张黑脸，都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变化。
安东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但通过这货的脸色变化，他很清楚，黑卤蛋被自己唬住。
于是，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沉默片刻。
黑卤蛋开口：“无论如何，我希望正义联盟能考虑一下，跟神盾局达成合作，你们会需要我们的。”
“我倒觉得，是你更需要我们。”
安东饶有兴致道：“尼克，蝙蝠侠都提醒过了，那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神盾局内部的不平静吧？”
黑卤蛋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他想告诉你，我曾说过的那句话……让你们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卤蛋和娜塔莎背后响起。
二人霍然转头，见到一个身穿黑色战甲，披风飞扬的身影，冷峻逼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正面对着他们。
“蝙蝠侠！！”
娜塔莎瞳孔一缩。
蝙蝠侠靠近周身区域，这不足五步的距离，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随后想到什么，又看着安东。
好像破案了，蝙蝠侠和安东，根本不是一个人。
之前，所有认定安东是蝙蝠侠的话语，都只不过是蝙蝠侠和安东制造出的谎言。
黑卤蛋同样心中骇然，深吸一口气。
他可不是孤家寡人来到这里，dc公司的员工，都已经被他们礼貌的请出去。
剩下科尔森和鹰眼站在大门口，以防止有外人闯入，确保在dc公司这一整层楼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至于外人……
比如说，此时仍在楼上的号角日报甲板的打工人，兼超级英雄，或许也是正义联盟的正式成员之一，艾迪·布洛克，外号毒液。
可艾迪至今没有动静，蝙蝠侠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最可怕的是，科尔森和鹰眼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有两个可能。
其一，这俩人已被蝙蝠侠打晕。
第二，这俩人根本没发现蝙蝠侠进入dc公司。
前者倒还好，如果是后者，只能说明，蝙蝠侠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
黑卤蛋和娜塔莎都没发现，他们未曾注意的安东，眼睛微不可查的弯了弯，眸子里隐藏着笑意。
这个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当然是他的分身！
分身可以随意投放在本体一百米的范围内。
虽然是主模板，但一样可以被分身出来。
其次，值得一提的是，主模板和其他英雄的区别，好像仅仅在于模样不发生变化。
要知道，兑换出绿箭侠和钢骨以后，他尝试过本体进行变身。
但无一例外，自己都变成了奥利弗·奎恩，和维克多·斯通的模样。
只有进入蝙蝠侠状态，他才是自己的脸。
当然，蝙蝠侠自带两个属性。
其一，叫做“身份隐藏”。
其二，叫做“坚不可摧，能避免一切攻击，而且谁都认不出来的性感下巴”。
第二个特性的名称略长，但毋庸置疑，它极其完美的概括了蝙蝠侠的基础设定。
不过，毒液那种外星人特性，算是无可避免的bug之一。
毕竟，毒液对一个人的认知，只有这家伙的脑袋好吃，以及那个家伙看起来就不好吃。
此时此刻，哪怕是安东自己，见到眼前的蝙蝠侠分身，都觉得分身的气质，以及动作，甚至面具下的嘴角，都跟自己有所区别。
黑卤蛋和娜塔莎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
“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黑卤蛋脸色古怪。
他可不是没读过书的人，而且以他读书的那个时代，正巧听说过这句话。
敲黑板，知识点。
这句话在大洋彼岸的试卷上，考的含义是“清除外国在华的侵略势力，再与愿遵守和平民主平等等原则的国家建立外交关系。”
黑卤蛋蓦然发觉，这句话正巧形容了神盾局内部的情况。
这哪里是暗示！
这已经等于是明示！
不过，对于自己有所觉察的信息，黑卤蛋情绪没有过于波动，很快冷静下来。
又想到“再请客”的含义。
似乎代表，蝙蝠侠等人对神盾局并无恶意，而且乐于合作。
前提是，“打扫干净屋子”。
“如果这是你的态度，我乐意接受。”
黑卤蛋想到这里，脸色好看许多，随后想了想，道：“蝙蝠侠，我可以去跟世界安理会做沟通，但前提是，我希望你告诉我，神盾局内部的那些蛀虫，究竟来自哪里？”
他其实非常不解。
神盾局算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权力组织，而且具备多国的执法权。
这样的组织，内部有蛀虫，其实是理所当然的。
但尼克·弗瑞想不到的是，连他这个神盾局内部，权力最高的人，都被这些蛀虫控制着。
没觉察时还觉得没问题，但现在有意观察后，黑卤蛋震骇的发现，神盾局像是一个吃多了糖果的小孩嘴里的蛀牙。
牙齿表面光洁，内部早已漆黑一片，被彻底掏空。
“神盾局内部的麻烦由来已久，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外人无法插手，必须有你们自己解决。”
蝙蝠侠语气平静，但还是给了黑卤蛋一个面子。
“神盾局内部的腐化，是历史遗留问题。”
他缓缓开口，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而是做了一个口型。
海德拉！
也就是九头蛇！
尼克·弗瑞立刻捕捉到口型代表的名字，控制不住脸色变化，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
娜塔莎跟着呆愣，她同样看出这个口型的意思。
“那么，我们就不送了！”
安东见状，知道送客的时候到了。
走下椅子，不客气的开口。
办公室大门口的蝙蝠侠给他们让开道路，意思很明显。
黑卤蛋收敛略显失神的脸色，对蝙蝠侠和安东点了点头，领着娜塔莎走出办公室。
这时，科尔森和鹰眼觉察到动静，朝里边看了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家局长和女同事，而是身材高大，气质逼人，令人无法忽视的冷峻黑影。
蝙蝠侠！！
“什么时候？”
科尔森吃了一惊，身边的鹰眼则瞪大眼睛，感觉头皮发麻。
他们根本不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时候进入的dc公司。
总之，他们确定的是，在自己等人来到dc公司前，蝙蝠侠绝对没有在这里。
蝙蝠侠必然是在自己等人抵达dc公司后，才来到的这里。
随即，又看见蝙蝠侠身边的安东。
二人有些懵。
但这一幕，似乎也为他们解答了一个长期以来的疑惑。
安东不是蝙蝠侠！
这下子，以前产生的一些想不通的地方，随之迎刃而解。
“走吧。”
黑卤蛋脸色难看，吩咐一声，一行人离开dc公司。
“巴顿，你跟科尔森一辆车。”
楼下大门口，科尔森和鹰眼对视一眼，坐上同一辆车。
黑卤蛋和娜塔莎去到另一辆车。
“尼克！”
车上，娜塔莎恢复黑寡妇本色，美艳的脸庞变得严肃，沉声道：“蝙蝠侠刚刚说的……”
“不要告诉巴顿和科尔森。”
尼克淡淡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娜塔莎，我们现在不能确定任何一个人是好人。”
娜塔莎没有说话，深深看了黑卤蛋一眼。
她现在的确不能分辨好人与坏人，但她非常确定的是，如果自己不是适逢其会的，跟尼克·弗瑞同时在蝙蝠侠口中，得到了九头蛇的情报，后者绝不会把她当成自己人。
这就是尼克·弗瑞，不会对任何人报以信任。
他信任的，只有自己。
……
安东目送神盾局的众人离开，跟蝙蝠侠分身对视一眼，后者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唉。”
安东叹了口气。
倒不是因为心痛粉丝值，而是叹息自己的美艳助理，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
可惜，家里那套专门准备的猫女制服，得换另一个人穿了！
不过，他们以后肯定还有接触的机会。
机会多多。
安东转头又想到，要打造正义联盟，还真不能仗着力量肆意妄为，必要的时候，神盾局是个很好的掩护。
所以和神盾局建立联系是必然的。
这也是他让神盾局先处理好自身情况，再跟他谈合作的最大原因。
况且，安东的身份根正苗红。
他家老头子，乔纳·詹姆森在纽约这一亩三分地耕耘多年，跟纽约政客有着良好的私人关系。
碍着这层面子，也不会有人明着跟他作对。
至于暗地里的勾当，安东可是谁都不怕。
由他站在表面，作为正义联盟的发言人，足够占据一个“义正言辞”。
那么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
富家子弟，企业家，编剧，好莱坞的天才导演，正义联盟的发言人，一连串的头衔真实演绎人生赢家。
暗地里的他，不光有着以上的头衔，更是蝙蝠侠、钢骨、绿箭侠，以后还有可能是超人、闪电侠、海王、以及……呃，神奇女侠。
“再过一段时间，我是不是就可以把复仇者联盟吊起来锤？”
安东想入非非。
与此同时。
楼上，位于号角日报的艾迪仍在勤奋工作，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加上摄像头记录的画面，足以让他原本就蓬勃发展的事业，再上一层楼。
他们都习惯性忽略了一个人。
菲尔·尤里克。
安东和艾迪都不知道，打入敌营的菲尔，已经跟随大脚帮的残党，以及史多克曼博士，坐上了前往巴西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