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被这一席话惊的目瞪口呆,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她竟从来不知,姑母一家有这样大的秘密!

    复国?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

    她看着王含章,见他一脸沉思,好似对这个消息没甚反应,她狐疑道:“阿弟,你之前就知道表哥是燕国后人吗?”

    “啊?”王含章回神,“隐约听说过一点,不是很确定。”

    他方才在思考,慕容夫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谁呢?

    他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

    王语嫣见他又自己想事情了,便向王夫人问道:“娘,姑母没有为难你吧?毕竟撕破了脸,可有受伤?”

    王夫人轻哼一声,有些得意道:“她自然不会放过我,还妄想将我扣留在参合庄,以此来威胁章儿将家中基业交给她。”

    她见儿女都担忧的看着她,心中一暖,笑道:“不用担心,慕容复和四大家将都不在岛上,凭那些下人三脚猫的功夫还留不住我。你娘我啊,把那参合庄砸了一通,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哈哈哈!”

    王夫人笑的很是开心,这么多年在慕容夫人面前总是矮她一头,今日总算出了口气。

    王夫人又道:“行了,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知道,咱们家从此和慕容家再无瓜葛,以后慕容家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不必搭理。

    而且,哼哼,慕容夫人,呸,王静如那个病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以后要提防着他们。

    从此可就是仇人了!”

    王含章和王语嫣都应下,发生这样的事,两家可真的撕破脸了。

    ……

    参合庄

    庄子四处燃起火把,将各处照的如白昼一般。

    跳跃的火光映照在慕容夫人脸上,显的她面色愈发灰暗。

    她站在院子里,拿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若不是两侧有人搀扶,定然是要摔倒在地。

    “主母……”有下人关切道。

    慕容夫人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又想起白日里王夫人在这里大发神威,一边骂人一边砸东西的场景。

    忍不住眼前一暗,险些昏过去。

    下人们连忙把她扶住,有人叫道:“快去喊大夫!”

    “这就来,这就来!”

    庄子没了主事的人,下人们像无头的苍蝇,乱成一团。

    慕容夫人被灌下一碗参汤,勉强恢复几分精神,气息微弱道:“快,快去传讯给复儿!”

    听她说话气若游丝,真让人担心她一口气没喘上就过去了。

    果真,说完这话,她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下人们惊慌失措,此起彼伏的叫着喊着,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乱糟糟一片。

    ……

    回家已一月有余,王含章终于接到了西北消息。

    那日王含章一行离开西北时,苏星河留在了那里,这次便是他的来信。

    信中言明童姥已将千年雪莲送到,此刻他正在往擂鼓山去,并让王含章也即刻动身。

    薛慕华早就在擂鼓山,人参和灵芝也在那里,苏星河已经动身,等王含章到时,丹药大概就练成了。

    王含章在离家前,将王语嫣叫到一边,道:“阿姐,外面有急事,我得尽快出去一趟,日期不定。”

    王语嫣愣了一下,道:“才回来几天又要走啊?”

    王含章见她神色沮丧,很是不忍,但还是道:“这次事关重大,非去不可。如果这次能了结那事的话,或许以后就不用外出了。”

    王语嫣叹了口气,帮他正了正衣衫,说道:“外面的事都是你操心,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每次你外出,我总放心不下。这次也是一样。”

    王含章安慰道:“有你在家照顾母亲,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在外面办事。我叫你过来便是为了这事。

    慕容夫人已经给慕容复去了信,想必他不日便会回来。你和娘在家里,他们说不得会来找麻烦,不如暂且去外面避一避。

    待我回来,或者他们走了再说。”

    王语嫣听了迟疑片刻,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罢,总归做了那么多年的亲戚,叫了那么多声表哥,情分还是有的。姑母也就罢了,一年见不到几次,表哥,唉,总不好与他当面撕破脸。”

    王含章道:“咱们两家自然这样,只要他们觊觎我家财产之心不死,那么总会想着来找麻烦。

    这次是我不好,即可就要外出,不然也不用怕他们了。”

    王语嫣哼道:“我也不怕他们!真要交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王含章笑道:“好好好,是我担心你们,才让你们避出去的。不然就他们几个还不够阿姐一个人动手的呢!”

    王语嫣得意的笑着拍了他一下。

    然后王含章把这个想法和王夫人说了,王夫人当即拍案而起,指着儿子道:“怎么,你是说我怕了他们吗!

    哼,管他们四个、五个家将,来多少我照单全收。他慕容复自以为闯出个‘南慕容’的名头,就了不得了?还不是靠了先辈的面子,否则谁知道他是哪个!”

    王含章无奈,与王语嫣好说歹说才劝住王夫人切莫硬刚。

    不是打不过,真要论起来,那四大家将只是送菜的货色,只有慕容复须得在意些,母女两个皆修炼有成,当不惧他们。

    只是话是这样说,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两人或伤或被抓,更甚着有性命之危,即便王含章将慕容复碎尸万段也无济于事了。

    倒不如外出避一避,顺便饱览各地的湖光山色,且让他们找去吧。

    王含章也和她们透漏出想要收拢生意场面的意思。

    王夫人与王语嫣尽皆赞同,反正如今的家财足够她们花上十辈子还有富余,王含章自己做决定就行。

    这并非王含章是怕了慕容家,而是他家的生意几乎遍布全国各地,场面铺的太大,已经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即便和当地官员结好的也总有不周到之处。

    一旦让朝廷问罪,那可就了不得。倒不如从现在开始,自己慢慢的收拢,于各方面都好。

    这个时候就有人问了,既然你自己不经营,那为什么不转让给慕容复呢?

    不损己,且利别人,多好。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自己用不到了就要给别人?

    虽然不损己,但我也不想利人。生意是我的,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含章这样表示,我辛辛苦苦经营的生意,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摘桃子。

    且两家已然陌路,何以削减自己来资敌?

    再者慕容家用这些生意赚的钱财都是用来招兵买马,不管他能不能起事成功,总之一旦起战事,那是要死人的!

    到时候,这样大的罪业莫不是要落到王含章头上?

    所以,王含章半点没有拱手送给别人的想法。

    转日。

    母子三人一起出了太湖,王含章往擂鼓山赶去,王夫人与王语嫣去了北方孔孟之乡。

    恰在此时,几十匹快马自洛阳城外的丐帮别院飞奔而出,分别前往各地的门派、英豪处。

    看他们一个个怀揣大红烫金的帖子,竟是要召开武林大会不成?

    同一时刻,关外的萧峰一家南下,至附近的王家商铺中,找到管事将自己的需求说了。

    这里的管事的得到王含章的吩咐,一切听从萧峰的命令。于是,同样的烫金帖子由王家的渠道转往各地,送往各地武林豪杰手中。

    江湖瞬间哗然,能得到武林大会邀请的就那么些人,如今他们个个手握两份请帖,若不是上面所属人不同,几乎都以为是发重了。

    再一看内容,更为惊讶。

    沉寂许久的丐帮重新召开武林大会,所为还是曾经那事,但主事人的名字换成了一个相当陌生的名字。

    万里。

    如果不是后面“新任丐帮帮主”几个字,恐怕有人就将请帖随手丢掉了。

    另一份却是鼎鼎有名的萧峰送来的,目的是洗刷曾经冤屈,找到了杀害当年武林人士的凶手。

    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份请帖的时间、地点竟然完全一样。

    十一月十七,少林寺。

    这算什么?

    你在自家召开也就是了,跑到别人的地界是什么意思?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这个消息瞬间引爆了整个江湖,化为武林人士的谈资。

    不管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皆三句话不离此事。

    有心思缜密之人想的更多:新任丐帮帮主和前任丐帮帮主同时广发英雄贴,日期、地点都相同,莫不是有什么玄机在里面?难道是冲着少林去的?

    这样的说法散开后,更是引起巨大的讨论。

    一时间,各地的武林人士齐往少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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