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俱芦洲,白虎洞天入口附近。

    朱安沿着白虎洞天周边一路探寻,一直来到一处盆地才停下身形。

    盆地颇大,周围高耸有缓坡,有些像口子扩张之后的火山口。

    在盆地里,缓坡上,有成群的蛮牛啃食着丰茂的青草。

    朱安目光扫过,仔细的挑选着优质的母牛。

    对于母牛,他自有一套挑选标准。

    首先必须是正带着小牛犊,而且看身材规模绝不会苦了小牛的母牛。

    其次便是已经通灵,开始踏入修行的母牛。

    这种母牛的奶质更好,用这种奶做出来的蛋糕也会更有风味。

    没错,好似变态一般盯着各个母牛肚皮看的朱安,其实只是为了做个生日蛋糕。

    挑好母牛,朱安飞身而起,接着用布雾之法在空中召来一蓬云雾,将自己隐入其中。

    呆在雾中,朱安用仙识锁定选好的十几头母牛,接着便用搬运之术将之凭空搬走。

    连母牛带小牛犊,一个不落下。

    盆地边缘的缓坡上,一头身形魁梧,目光炯炯有神的公牛正低头吃着嫩草。

    一阵微风拂过,这头公牛不自觉的抬起头,前面他的后宫之一正甩着牛尾,那丰腴的美腚也在有韵感的扭动着。

    然而下一刻,那令它赏心悦目的美腚突然消失不见,只余远边的旷野,以及远处的山脉轮廓隐隐绰绰。

    ???

    我的爱妃呢?我那么大个美腚呢?

    还有我那刚出生的不知道是第几个的小牛犊,怎么一眨眼就都没了?

    公牛不安的踩踏着牛蹄,一身妖气往四周扩散,它的一双能看穿魑魅魍魉的牛眼,也警惕焦躁的四处探寻。

    此时,在公牛头顶不知几许的云层雾团中。

    朱安以定身之法将摄来的近二十头母牛定住,接着便将官袍袖子撸起,拿着大桶小桶开始挤奶。

    两柱香后。

    发现后宫成员丟了好几头的公牛彻底癫狂了,它一会狂奔到盆地口往下看,一会又裹着妖风飞到远处的小树林上空,哞哞呼唤。

    牛眼发红的四处寻找着,约莫两柱香功夫后,公牛忽然目光凝滞。

    眼前,一个美妙的腚忽然凭空出现,看形状应该是它的第十房夫人,小红儿。

    收回目光,公牛又往别处扫视,只见他方才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十几头牛夫人都回来了。

    两柱香的时间,能做多少事情?

    公牛看着旷野上绿油油的青草,心中愈发慌张。

    疑惑的迈起蹄子走到小红儿的身旁,公牛开始询问。

    小红儿一脸茫然,它除了感觉自己胸口有点麻痛之外,其它地方并无什么异样。

    公牛闻言松了口气,觉得眼前的旷野也不那么晃眼了。

    白虎洞天,洞府前的梅林旁。

    朱安将插有五根蜡烛的蛋糕放在了玉石桌上。

    在桌上,还有酱鸡、银鱼、清拌腰丝儿、锅烧飞鱼、清蒸甲鱼、溜鱼片儿、卤鸽蛋、溜蟹肉、坛子肉、焖笋炒肉、仙茄晒炉肉、灵鸭羹、北海蟹肉羹、五色丸子、鱼脯丸子肉等许多佳肴。

    这些佳肴的原材料要么出自天庭食神殿,要么就出自北海,就连最差的都是凡人无法享用到的山珍。

    在玉桌旁边,不止五个孩子围着,还有小姨子白棠、大侄儿白乾、大嫂白元霜都在。

    朱安与白念相对而坐。在白念旁边,白棠眼眸闪烁着亮光,跃跃欲试的看着五层蛋糕上的蜡烛。

    她也想吹,但她不好意思跟外甥们抢着吹,这毕竟是外甥们的生日,她这个做姨娘的得保持风度。

    待几个半大孩子闭着眼睛吹完蜡烛,朱安与白念又分别给他们送上了生日礼物。

    白元霜见此也忙从储物袋里挑拣了五样东西,送给了外甥们。

    接着是白棠和白乾的生日礼。

    一顿生日宴下来,几个孩子兴奋的不得了。

    其它陪过生日的,也体会了一把一家人过生日的快乐。

    白棠看着几个外甥,目光里满是艳羡和憧憬。

    白朔和白汐就从没给她过过生日,甚至他们都没告诉过她,她是哪一天出生的。

    目光转向和朱燃猜拳的朱安,白棠心中暗暗拿下主意,等下她就用手符问问娘亲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以后每年她也要过生日,也要吃蛋糕,也要收礼!

    翌日。

    天刚微亮,朱安放下手牌,起身道:“爹得去天庭复命,不能再陪你们玩了。”

    伸了伸懒腰,陪孩子们玩了一宿的朱安交待道:“无忧,你和你大哥修炼的都是同一门功法,若修炼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

    伸手摩挲了下身旁朱无忧的小脸,朱安又对朱白交待道:“小四也是,我传你的三十六变法门你也要勤加修习,有不懂之处可以问你娘,或者你大哥。”

    与几个孩子说了会话,朱安又与白念打了声招呼后,便驾着遁光往天庭飞去。

    自接旨下界去灌江口,又给孩子们过完生日,下界已是过了近两月。

    好在天庭与下界时间不同,此时朱安回去,天庭许是连半日功夫都没度过。

    自北俱芦洲来到北天门前,今日值守的仍是华光天王。

    “朱兄弟怎么又从此处上来了?”马灵耀疑惑道。

    朱安拱了拱手,解释道:“下界有妖魔为祸,陛下旨意,让我下界去南瞻部洲给显圣真君传旨,所以就从南瞻部洲下界去了。”

    顿了顿,朱安又笑道:“起初我本打算就近走南天门,可一想到天王在北天门,先前还与我有过交待,所以就又绕远从此处上来了。”

    果然,马灵耀闻言大为受用,连连拍了几下朱安肩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从南天门交完旨再来为兄这儿,也不碍事!”

    说着,马灵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好似泥巴做成的小瓮,笑呵呵道:“先前朱兄弟帮了我的忙,我一直也没来得及道谢。这不,这几日就弄来了这件稀罕物什,赠予朱兄弟,还望朱兄弟莫要嫌弃。”

    说罢,马灵耀指尖浮起一道火气,接着他控制着这道火气,让其飘进了泥巴瓮里。

    火气甫一进入,朱安便看见两只扑闪着翅膀的火娥从泥巴瓮的瓮口飞了出来。

    火娥周身赤红,散发着幽幽火气。

    见朱安满脸疑惑,马灵耀笑道:“你可别看他们只是两只飞蛾,就小瞧它们。”

    让火娥落在手背之上,马灵耀解释道:“这乃是护国天王培育千百年才培育出的葬腑火蛾,有让金仙六腑俱焚的莫大威能,就连太乙境修者大意之下,也会体会到火烧内腑的灼痛之感,虽不能伤其根本,但也极为厉害了!”

    朱安闻言连忙与马灵耀拉开距离,他现在仅是玄仙之境,可没太乙境修者的能耐。

    马灵耀见此哈哈大笑道:“朱兄弟不必惧怕,这火娥极为听话,你且拿去,我教你养育控制之法。放心,以魂力控制,这火娥绝不会伤你,只会把你当做爹娘老子一般看待!”

    朱安仍有些抗拒,先前马灵耀把这火娥说的恐怖如斯,若控制途中出现差错

    马灵耀见朱安扭扭捏捏不痛快的模样,瞬间烦躁起来。

    伸手钳住朱安胳膊,马灵耀控制着火娥落到了朱安的手腕上。

    “一只飞虫罢了,瞧你那模样,女儿家家的,连当年的猴子都不如!”

    朱安此时就好像是被针灸一般,手臂曲抬,一动不动。

    感受着两只火娥毛茸茸有些温热的触感,朱安乖乖的按照马灵耀所说,一步步的开始和火娥以魂力勾连。

    仿佛签订契约一般,朱安渐渐与这两只火娥有了牵绊,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勾连在他和火娥之间,他可以去命令这些火娥,让它们为他所用。

    不多时,朱安新奇的控制着火娥从手腕飞到肩膀上,此时火娥距离他的脸庞仅有半掌距离,但他却没再生起任何防备情绪。

    有的只是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让火娥飞回瓮中,朱安好奇问道:“天王方才说的猴子是?”

    马灵耀吧咂吧咂嘴,说道:“你可能不认识,那是不久前一只闹了天宫的猴子,自号齐天大圣,挺好玩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当年来北天门闲逛,正巧看到护国天王在培育虫子,那时护国天王养了一瓮瞌睡虫,这种虫可让金仙沉睡一月,等闲太乙修者着了道也会睡上一天半日。”

    说到此,马灵耀颇为好笑道:“那猴子闻言就起了心思,非要拉着护国天王玩骰赌斗,你可知他拿的什么赌注?”

    朱安听的津津有味,见马灵耀问他,便顺着接话道:“可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马灵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的副将也笑出声来。

    马灵耀笑罢嗤道:“屁的宝贝!那自作聪明的猴子把我们都当成了傻子,拿着猴毛变成的线虫就说他的虫也是宝虫。还说护国天王的虫是让人睡的,他的虫是让人醒的!”

    说着,马灵耀便将猴子的原话说了出来:

    “天对地,阴对阳,俺老孙这虫便是与你那相对的,你那是叫人睡的,我这是叫人醒的,活人能让其永不思睡,便是死人也能叫醒,真真说是仙丹妙药也不为过,你看我这虫可够当赌注?”

    马灵耀摇头失笑道:“那猴子自认聪明,凭白把我们当成了傻子,护国天王养了多少年的虫?什么虫没见过,一眼就看穿了那就是个样子货!我用天眼也看了,就是一根猴毛。”

    “天庭枯燥的紧,看守天门更是没得乐子可找,有这么一个有趣的猴子,我们也懒得拆穿他,索性就陪他去赌了!”

    朱安也颇觉有趣,适时问道:“最终护国天王可是赌赢了?”

    马灵耀看向旁边的副将,笑道:“你当时也在,告诉朱兄弟,护国天王可是赌赢了。”

    副将嘿嘿笑道:“那猴子每回快输的时候就耍赖,一会变个鸟雀,一会变个兔子,然后就说有鸟擅闯北天门,又说有兔子跳上了北天门,护国天王抬头打鸟,扭身攒兔的功夫他就偷偷把天王的骰子拨成了最小点。”

    “”

    朱安也是被孙悟空的操作骚到了,鸟飞到北天门还说得过去,可他是怎么想的兔子能从下界蹦哒到北天门的?

    腿上长了弹簧也蹦不到吧。

    真他娘的能扯臊!

    “对,那猴子当时就是这么混来的!”

    马灵耀许是在天门闷的久了,越聊越带劲。

    “护国天王也觉得那猴子怪有趣,逗了半天乐子给他个瞌睡虫也无不可,不过护国天王给猴子的是只母虫,用一次就没了。”

    “那猴子不依,非说护国天王在耍他,难不成还要他给母虫找夫家嫁出去,可若真嫁出去了他不是白搭了?”

    马灵耀呵呵笑道:“那猴子歪理一大堆,护国天王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就让他去东天门找增长天王,说公的他送给了增长天王。”

    “这猴子闻言果真就去了东天门,并陪着增长天王玩了一宿的骰子,这才终得了一公一母两只瞌睡虫。”

    说罢,马灵耀看着朱安手中捧着的泥巴瓮,挑眉道:“你瞧那猴子为了俩虫子费了多大劲,就哥哥给你的这虫子,也是护国天王看在哥哥的情面上才勉强给的。”

    朱安闻言受宠若惊,就要将手中的泥巴瓮还给马灵耀。

    马灵耀见此眉头竖起,黑着脸道:“给你的你就拿着,马爷和其它天王一样,他们看猴子顺眼,爷看你也挺顺眼,既然给你了,就绝不会收回,你可莫要惹爷恼!”

    见朱安乖乖收下,马灵耀这才神情稍霁,说道:“可惜那猴子后来犯了天规,被镇下界去。如今回想起来,那猴子在的时候日子过的倒也颇有趣味。”

    顿了顿,马灵耀看向朱安,笑道:“不过现在有手符这宝贝在,以后却也不会无趣。”

    说着,马灵耀又叹道:“若你这手符能早些出来,也不至于让哥哥在天门前无聊这么多年。”

    想到水群的快乐,马灵耀感慨不已。

    朱安见此微微一笑,当下就又取出了几枚手符递与了马灵耀,并说道:“天王既然喜欢,那我就再给天王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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