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子之怒,血流千里。

    天子怒时,无人敢拂其龙威。

    可是这四个人,那可是个顶个的硬骨头,没哪个是不敢怼他李世民的。

    梁国公房玄龄一闪身便出列,进言道:“皇上,查清这事不急,急的可是要平息事态才好!”

    魏征也说:“皇上,这满朝文武望着,一京城的百姓皆盯着,这还真不是小事呢。”

    李世民强吞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缓些,问道:“二位爱卿有何良策?”

    魏征躬身道:“程咬金是真是假,先得查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才不导致于把他逼到绝处,与十皇子拼命!”

    房玄龄望了望李世民,见龙颜缓和,才说道:“臣附议。”

    不能让才回来几天的十皇子出事,这是共识。

    李世民从殿台上走下来问道:“众爱卿有何良策?”

    秦琼站了出来,躬身便说:“这个简单,吾皇着人连夜审讯,将天牢中的死囚定了罪,给十个壮汉与程国公祭祭斧头,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

    尉迟敬德:“臣附议。”

    ……

    如此一来,便将程咬金的后顾之忧打消了。

    更有甚者是,早朝一散,程咬金收了竹筒,依言回到住处打开一看。

    “我x!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这小子知道的,怎么会比我还清楚?”

    贞观二年正月初八,借了东州府五十两银子,至今未还。

    贞观二年三月初三,偷看部下妻子洗澡。

    贞观二年三月初八,偷看母猪上树。

    ……

    这十皇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这些日常缺德事儿,他记录得比自己还清楚。

    这事记录得很详尽,可也不是什么欺君杀头的大罪。

    想凭这几-巴玩意要自己让他?

    没那么简单吧,可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传说那十皇子聪明绝顶,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的事?

    程咬金心里头打着鼓,可就是猜不透李文在玩什么。

    大家都在传这小子了不得,也许还真不能小瞧了这个小对手。

    “那我卢国公还真要去看看,到底什么货色!”

    程咬金头仰,眉头一扬,自言自语道。

    入夜,宁轩殿后山。

    两个男人,各自拿着一把斧头站在欲暖还寒的风中。

    风儿吹拂起程咬金发梢,他捋着胡子大笑道:“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我会让你赢,还要出一万金拜你为师?”

    李文懒散地拄着斧头,叹道:“你不但要让我赢,还要让我赢得漂亮。”

    “你做梦!”

    “那你看着办吧!”

    “傻x,信不信我一斧头就拍扁了你!还要让你赢得漂亮,你傻还是我傻?”

    “你敢么?”

    “……”

    “你胜了,打胜了一个九岁的娃,胜之不武。伤了我,你自己想后果吧。”

    “你胜了,扬名天下了,可是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你?”

    “我输了最多挨顿训,禁足三个月。你胜了,那可就惨了……”

    “如何个惨法?”

    “哎,那本册子上面记得可还真实?”

    “真实,可都是些母猪上树、猫上房的小事,能把我卢国公咋的?”

    “只要真实就好办了,三百七十五条缺德事里,要是加上两条死罪的,你说这会怎么样?”

    三百多条真的,里面夹三两条假的,这叫别人信还是不信?

    九十九句真话里,只有一句假话,皇帝不信就出鬼了。

    加上现在满京城在传自己是假货,皇帝竟然还密议……

    人言可畏!

    李文斯文慢地扯着,可程咬金越听越惊,越想越怕,竟吓出一声冷汗来。

    李文又补火道:“我当然会加一些死无对证的事,让父皇猜去,哈哈……”

    “小子,你胜了!”程咬金错着钢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不,是你胜了!”李文笑嘻嘻地说着。

    “我堂堂程国公,要输给你一个九岁的小娃,还胜了?”

    “胜了!”

    “此话怎讲?”

    “以我父皇的英明,明明知道我打不过你的,为什么让我来挑战你,自己想去。”

    “这……”

    “还有,拜我为师,我真还会教你几手能在天下英雄面前吹牛的活,这可是有钱学不到的。”

    “这……”

    “这啥呀,还不找个密室,教我练斧头去!明天下午就要比武了!”

    “哎,走吧,我不是混世魔王,你才是!”

    程咬金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李文在程府的密室中,与程咬金排练了两个时辰,两人双双走出密室。

    程咬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我这三板斧,小爷是学去了,那小爷准备教我什么?”

    李文白了他一眼道:“交了学费,自然少不得教你些有用的,这么多话干嘛?”

    理也不理他,坐着马车便往回走,一路上换了七趟车,这才翻墙回宁轩殿。

    一切尽在掌握中,才有了一次次的胜利,才有了校场上那一幕……

    可是,后面的路也许越来越艰难……

    这还不如当个图书管理员呢。

    至少没有人要自己的小命,李文长叹着。

    次日长孙无忌入府来见,带来了李宙和他的一个远房侄子。

    李文揉着睡眼,扑在李宙怀里道:“爷爷,好想你!”

    李宙扶着李文,下跪道:“十皇子,这可使不得。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这非要杀了老汉不可。”

    长孙无忌指着旁边一个儒士装扮的人说:“此人乃是刘伯温,现年30岁,是李家老爷子的远房亲戚,说是老爷子被人俘走,他一路追过来的。”

    李文问李宙道:“是这么回事么,我怎么从没见过?”

    李宙拱手道:“是的,我一个堂弟的外甥。”

    李文又问道:“他能做什么?”

    刘伯温拱手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下能干什么,还真不知道。”

    长孙无忌笑道:“这宁轩殿也没多少进出,而朱夫子又是写算俱全,不如在这里当个管家,如何?”

    李文拍着小手笑道:“那就这样定了吧!”

    刘伯温躬身道:“谢过国舅爷举荐之恩,见过十皇子,那在下就当个管家吧!”

    这刘伯温顺理成章地回到身边,李文一下心底踏实多了。

    这算是有个安身的窝了,身边也有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可是,这万里长-征才走完第一步,接下来咋办呢?

    这个刘伯温,对这个时代的东西又懂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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