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聂风来说,第二梦这样“绝情”的话,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还处在纯情时期的聂风,一时间也忘记了如何言语,只是这样呆愣愣的看着第二梦,似乎想要把她记在心中,搞得就像是生死别离,这一去便再也无相见之日一般。

    聂风的心情瞬间的萎靡到了极致,本想要扭头就走,但看到现在还一直蒙着面的第二梦,聂风顿觉心有不甘:“这就是你一直用面纱蒙着面,不让我看到你真面目的原因么?你要我根本无法记得你?可是我如何能够忘记你?”

    也就是聂风,本性还是温和的。

    如果换做是步惊云,早就a了上去,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第二梦终究还是在意聂风的,如果聂风不闻不问,就这样扭头离去,或许这一段儿姻缘便会就此掐断,但现在聂风既然开口询问,自然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而且她也并不想聂风因此而误会自己,遂出言解释道:“我用面纱蒙着脸,是因为我相貌丑陋,是怕会吓到你。”

    要不说女孩子的心思难猜,聂风万万没有想到第二梦蒙着面纱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下意识笑道:“能吓到我的绝非丑陋的容颜,而是丑陋的心。”

    正说着,但随即眉头一皱,觉着事情并不简单。

    因为昨日虽然是匆匆一瞥,但还是见到了她侧颜,就这样的相貌来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现在她口中却自称为相貌丑陋她果然是在敷衍自己么?

    刚刚展露的笑容顿时凝固,原本内心稍稍升腾起来的希望,也顿时全都破灭。

    见聂风的神情愈发低沉,第二梦心里更慌了,她似乎猜到了聂风心中所想,这一刻她宁愿被聂风看到自己丑陋的面容,也不愿意自己在聂风心中成为一个骗子。

    但世人皆爱以貌取人,人们总是爱去接近美的东西,而去嫌弃丑的她害怕,害怕聂风跟世人一样。

    可现在两人似乎陷入了僵局,聂风以为自己完完全全被拒绝了,只是人家姑娘说的隐晦一些,给自己留一些面子,如果自己在继续死缠烂打下去,岂是大丈夫所为?

    恐怕丢脸的只能是自己。

    但这一段憧憬许久的恋爱,还没有开始便夭折,对于聂风来说还是冲击不小,失魂落魄的聂风,缓缓的转过了身子,风度还是要有的,轻声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第二姑娘,在下就此告辞了。”

    “聂风!”

    就在聂风往前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第二梦的声音。

    聂风停住脚步,下意识回头望过去神情瞬间凝固。

    已经揭开面纱的第二梦低着头,不敢去看聂风的眼神,她害怕从聂风的眼中看到失望,她是清楚的,自己脸上的疤痕是那么丑陋,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果然。

    在她提起勇气抬头主动去寻聂风时,不出意外的在聂风的脸上看到了错愕。

    这是在笑话自己吧?

    我就多余把面纱摘下来。

    一滴伤心的泪水,缓缓从眼尖滑落。

    “像,实在是太像了。”

    嗯?

    第二梦的情绪一断。

    却见聂风直接向着她走过来,道:“姑娘,你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我曾经说过,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么?”

    第二梦擦擦眼角的泪水,原本就快要爆发出来的委屈,也在此刻稍稍被压下了些,虽然心中依然不好受,但她还不至于太过脆弱。

    “你刚才惊愕的神情,就是因为这个么?”第二梦缓缓伸手,将自己脸上“心形”疤痕遮住,道:“难道不是因为我丑陋的相貌吓到你了么?”

    聂风大胆出手,将自己的双手按在第二梦的肩膀上,语气真诚:“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以貌取人的,至少我不是,我一直认为一颗善良的心,比美丽的外表更加重要而且你也并没有吓到我,也根本无须怀疑我心口不一最重要的是,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真的很漂亮么?”

    本来自以为坚强的第二梦,在听到聂风这一句话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顿时泪如泉涌。

    聂风这边儿靠着两情相悦,有惊无险的抱得美人归。

    但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绝天,在无双城的日子其实并不顺心,虽然他的父亲将无神绝宫的绝大部分力量都给他留下,并且给予他非常大的专断职权,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是想要为无神绝宫开疆扩土的,在这里看家算是什么?

    是不信任自己么?

    “明月姑娘。”绝天看在一旁练剑的明月,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跟着断兄一起去皇城?而是留在这里?”

    “你不知道么?”明月收剑之后看着这个被宠大的娇少爷,疑惑道:“我们跟你们无神绝宫约定好了的,你们无神绝宫取天下之后,无双城便归我们掌管,我自然是要留在无双城为以后的交接做准备的。”

    绝天顿时不说话了。

    他这些时日以来,总觉着自己像是个呆瓜。

    自己跟大哥兵分两路,自己取无双城,而大哥则是抓至尊,结果大哥把至尊都押回来了,自己也算是借助大哥联系好的断浪成功拿下了无双城但爹爹心心念念的雪饮刀,却随着聂风一同坠崖,这些时日他也曾经多次带人绕路去崖底搜寻,但并不见聂风的尸体,也不见雪饮刀。

    虽然属下们都说聂风是落入了江水之中喂了鱼虾,但绝天总觉着聂风恐怕还活着。

    其实成功拿下无双城,对于绝天来说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因为他的大哥将前置工作做得非常完备,别说是让他来,随便派个什么头领过来怕是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无双城,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就算是这样傻瓜一般的任务,他也未竞全功,连雪饮刀都没能给爹爹带来

    如今又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少年心性的他很难不乱想,是不是爹不信任他了?

    如今又听到明月姑娘的言语,顿时心中一沉,无神绝宫竟然同断浪一伙儿还有这样的约定么?

    又是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已经不知不觉间便不被信任了么?

    “二少爷,我们发现了步惊云的踪迹,他正向着无双城的方向赶来。”正此时,一个探子上前来报。

    绝天闻言眼前一亮,顿时觉着自己的机会来了,虽然自己没能得到聂风手中的雪饮刀,但步惊云手中的绝世好剑,依然是父亲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的收藏品之一。

    想到此处,绝天便带着匆匆忙忙离开,并没有理会一旁的明月。

    明月看着绝天离去的身影,自然是能够猜到他是想要去做什么的这不是去找死了么?

    虽然之前步惊云确实败在了断浪的手下,但自从此人得到麒麟臂与绝世好剑之后,就好似开了挂一样,武功进步得简直离谱,尤其在剑术上还得到了剑仙张秀与天剑无名的指点,步惊云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明月是难以估量的。

    但绝对要在绝天之上。

    明月对绝天的感官其实还是要在绝心之上的,虽然绝天看起来为人心狠手辣,但比起看起来就诡计多端的绝心,绝天更像是一个耿直的小可爱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觉着他脑子不够用。

    鉴于双方现在是盟友的关系,再加上绝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如果被步惊云杀死,那么一个人在皇城的断浪,处境也会变得危险起来,因此明月便也提着剑在暗中尾随,能救便帮一把,如果事不可为那就对不起了。

    天下会。

    张秀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眼中透漏着谨慎之意。

    同帝释天直接潜入他的房间有所不同,徐福这次算是正儿八经来拜访的。

    但对于张秀来说,这特么的不都是一个样?

    换了一个马甲而已,有什么不一样么?

    张秀这一次是做好准备了的,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型的摄像机,准备把这次会面全程记录下来,不仅仅是这一次,以后只要跟这家伙见面,就全部录下来,等日后徐福或者是帝释天的马甲被扒下来的时候,就把这些小视频拿出来跟他分享一波。

    看这个老家伙会有什么反应。

    “剑仙张秀,很优秀的年轻人,江湖上已经很多年没有你这样的年轻剑客了。”

    徐福出场的时候,气场自然是不同的。

    相对于帝释天冰冷之中夹杂着神经质,徐福才更像是一个心怀天下的隐世高人,最起码表面看上起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其实很多时候,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又或许都是,也可能都不是。

    面对徐福,张秀还是能够稍稍的放松一些的,毕竟徐福一直是作为正面人物出现的,既然是游戏人间,为了保持其中的趣味,非到万不得已,不论是帝释天还是徐福,都不会轻易破坏自己定下的规则,否则就不好玩儿了。

    玩啊。

    活了上千年的帝释天什么没见过?

    可谓是体悟过了人生百态,能够支持他一直活下去的,也就是每过一段儿时间就会出现的这些时代弄潮儿了。

    “前辈过奖了。”面对徐福的夸赞,张秀表现得十分淡然。

    “你似乎认识我。”徐福明知故问。

    “昨日有一位带着冰面的神秘人曾经来过天下会,期间提起过前辈的名字。”

    “哦?”徐福好奇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小心一个叫徐福的人,说他是个为祸世间的大魔头。”

    “哈哈哈哈。”徐福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片刻却无奈沉声道:“这个孽徒。”

    孽徒?

    张秀的演技对比徐福这个千年的老妖也是不遑多让,在听到徐福这话的时候,非常配合的流露出了一丝意外惊讶,而徐福见到张秀吃惊的神情,自然是相当满意。

    剑宗禁地之外。

    绝心、断浪与剑晨三人等了一个晚上,终于是看到破军与无名二人骑着马急奔而来。

    前面的破军一脸嚣张得意,似乎在无名身上占了什么大便宜,而无名则含怒不发,但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身煞气。

    剑晨见状非常惊讶,心说:这个破军跟师父究竟有什么仇?竟然把师父气成这个样子?

    毕竟在剑晨心中,无名一直都是处变不惊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无名如此怒容。

    毕竟是师兄弟一场,无名原本还想要同破军化干戈为玉帛的,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苦苦追寻杀害了自己妻子的凶手,便是破军。

    如此一来,二人之间似乎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能让无名在意的东西很少了,武林的稳定算是一个,剑晨的安危算是半个,剩下的便是杀害了他爱妻的真凶。

    冰洞最上方,还有被冰封的剑宗牌匾,一路走进去,就跟当年被冰封时一般无二。

    墙壁上插着的宝剑,以及血肉之躯抬起即将坍塌的柱子的三位高手,其中有一位便是真正的无双城主独孤一方。

    破军与无名看着其中景象,难免触景生情,回想起当年种种。

    无名站在一柄凌空被冰封的宝剑前,这是他当年比斗时所持的兵刃,宝剑的剑尖儿上,挂着一枚玉佩。

    破军见状直接向着无名挑衅道:“当年一战,你只要一剑刺下便可赢我,可你却为了不震碎玉环居然停手,变成胜负未分,让我有机会今日再来夺取万剑归宗。”

    似乎是因为此处被冰封的缘故,原本暴怒边缘的无名也冷静了很多,听到破军的话,他开口道:“玉环是我投身剑宗的拜师之礼,意义重大,我不会为了胜负而毁坏它。”

    “哼。”破军冷笑一声,道:“我爹向你投掷玉环,正是为了阻止你获胜,难道你不明白他的用心么?”

    “我很清楚。”无名沉声道:“师父爱子心切失去公正,但毁掉玉环,也等于毁掉我师徒之情,而我一身武艺也是师傅所赐,我不能这么做。”

    “我爹确实不公正。”对于这一点破军并没有要狡辩的意思,而是大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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