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夫子,的确是华夏史上的圣贤。

    可惜的是,他老人家的许多东西都已经被扭曲了。

    有很多人认为孔子是思想巨人,但不知道的是,孔子也是一个坚定的行动实干家。

    为什么这么说?

    给你举个例子。

    年轻的孔子准备去论道,在大街上被人堵住了,那些人说:嘿,小伙儿,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昨晚去**王寡妇的就是你吧。

    孔子道: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

    意思就是自己有才能却向没有才能的人请教,自己知识多却向知识少的人请教,有学问却像没学问一样,知识很充实却好像很空虚,被人侵犯却也不计较。

    但孔子又道:我不和你一般计较,让开,我还要去论道。

    那些人又道:虚伪小人,我明明就看到你**了王寡妇,还被人追着打。

    孔子挺直了2米的身高,撸了撸袖子,露出肌肉盘绕的手臂,将众人一顿吊打。

    众人道:“你是读书人啊,你怎么能打人?”

    孔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们不作死,我怎么会抽你们?”

    众人不服,要以多欺少:“下跪磕头道歉,不然今天没完。”

    孔子拔出青铜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们要来硬的,拔剑决斗吧!”

    众人当场下跪。

    “知耻近乎勇,你们能承认自己的过错了,说明你们很勇敢,就算了吧。”

    待孔子走到前面的桥头,众人已经叫了一批人:“就是他,那个小白脸,他很狂啊,干他!”

    孔子不慌不忙,从马车上取出弓箭,一箭一个准。

    众人落荒而逃。

    有人便问:夫子,您不是读书人吗,怎么这么厉害?

    孔子: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当然,这个小故事不是历史,而是根据孔子的理论虚构的。

    但也说明了孔夫子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若是换做大明朝的儒生,遇到这般情况,肯定就是:你们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尊圣道,不学礼数,我们身为圣道传承者,应该鄙视你们!你等我,我去叫人,喷死你!

    所以,春秋儒学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春秋儒学是春秋大义。

    何为春秋大义?

    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彼以众人待我,我以众人报之!

    抚我则后,虐我则仇!你爱护我就是我的王,迫害我就是我的仇人!

    这种精神,在蒙元之后,就基本消失在华夏大地上了。

    孔子不应该被打倒,甚至应该被发扬光大,与其一起的还有那个轴心时代的华夏诸圣。

    那个灿若星河的年代,百家争鸣,诸夏之邦的原始血气。

    而想要想要营救孔子,营救百家,掀起那一场“文艺复兴”,首先就得干掉孔家店,干掉衍圣公。

    不过干掉衍圣公,也需要注意被坑,如果不小心踩到坑里,局面就会非常被动。

    最大的坑就是诡辩。

    一定要避开这个坑。

    儒生最擅长的就是诡辩。

    什么叫诡辩?

    就是虚无妄想症式的自我意淫,自我创造发明。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张口就来。

    他们说话是不讲证据的,更在乎的是情绪上的发泄,往往借此来夸大、捏造各种事情,尤其是喜欢先站在道德的高地攻击对手。

    崇祯将国税局的任务给安排了下去,算是对孔家正式动手了。

    接下来,曲阜收税也没有刘知远什么事了。

    不过他想要尽快回去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写东西。

    写什么东西?

    将他在任的时候,孔府在曲阜干的缺德事,全部一个字不拉的写下来。

    而且刘知远被安排在镇抚司衙门,他哪里都去不了,谁也都见不了。

    这只是对付孔家的其一。

    其二便是让骆养性领着锦衣卫,便衣如曲阜。

    干什么?

    当然是翻证据!

    挖地三尺的搜查!

    其三便是国税局的人立刻走一趟孔府。

    皇帝亲自下了命令,国税局就得特殊对待了,什么走流程不流程的,立刻派人去曲阜。

    三天之后,国税局一个叫刘翰的官员就到了曲阜,他的职位就是曲阜税务司的都司,以后曲阜的税就是他来收。

    从行政框架的角度,他不归刘知远管,而是直接向山东省省税务局汇报,省税务局则向国税局汇报。

    连山东布政使张梦鲸也无权管制。

    因为现在是财政、税政和地方行政分离。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刘翰一到曲阜,第一天就跑到了孔府,也不拐弯抹角,就问衍圣公你交不交税吧?

    不交!坚决不交!

    这就是孔衍植的态度,老子是圣人血脉,交个锤子交!

    不仅不交,还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结果就是刘翰也被毒打了一顿,而且是被关在孔府里毒打了一顿。

    还没完,在明面上,皇帝不仅仅派了收税的人过来,还把户部和农务院的人都派过来了。

    派过来干什么?

    名义上是对曲阜的田重新测量。

    其实就是针对孔府隐瞒、欺凌他人良田做调查,收集证据。

    啪的一声,一个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砸得粉碎,孔衍植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朱家的小皇帝欺人太甚!狗屁新政!”孔衍植这一次是真的愤怒了,之前毕竟没有落到他身上来,不痛不痒,现在成了利益受损者,立刻就彻底炸毛了。

    于是他立刻给皇帝写了一封奏疏,语气颇为锋利,甚至有斥责和嘲讽之意。

    崇祯看完后,不但不生气,还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越是刺激孔衍植,孔府就越会跳得高起来,到时候杀起来就越容易。

    时间一天天过去,崇祯得到了消息,孔府派过来的人,在京师的活动越来越密切,解除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而且最近为东林书院求情的奏疏也明显多了起来,这绝对不是无风起浪,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无妨,让风再吹一段时间。

    两天后,又有一个新的情报送过来了。

    果然啊!

    孔府的人见了北京国子监的司业倪嘉善。

    用脚指甲都能推断出来,北京国子监的人肯定会搅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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