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的事一直没来得及跟大家说g。如今是个时候,云虚长老将千言的事交代了后便将此事一一告诉了众人。

    大家心里禁忌的,这一路走来,大家脚下路坎坷。有伤心落寞,有生离死别。

    如今千言身体刚好,本以为就能这样清闲自在的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却不想鬼溟堂跟朝廷的这两座大山又突兀地压过来,如何不叫人烦。

    “所以我决定,过个日我们便离开南遥。这几天时间里,大家都好好准备准备。等那以后,你们每个人都将有重要的安排。”

    云虚长老的决定事出突然,这让大家猝不及防。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

    虽然沈决忆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可他脸上从未有过波动。只不过,他对大家的情怀不能磨灭了,心里还是很舍不得大家的。

    对于大家来说,与冷阙的邂逅无疑是一种难得的收获,总得来说,这次沈阙帮了一个大忙,云虚长老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谢意。

    “还是那句老话,大家欠暮阙门的恩情太大。有种说法,萍水相逢便能千杯不倒,便是可以结交的知心朋友。这半年来,大家在沈阙更是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对沈阙主的感激,无异于眼前浩荡的山河。唯一于在意,便是沈阙主的心所……”

    一世浮名,一世功碌,早已云霞生烟。就连这冒名而来的医者都和暮阙门的一切出生入死。他不能给云虚长老明确的肯定,但他至少看到了暮阙门已渐渐成了江湖的一份子。

    “于个人,老夫虽不能渡化苍生疾苦,却还能在剩下的时光渡上成千上万的南北往来客。于天下,在大势所趋下,暮阙门终将跟江湖人同生共死,待那时,我这一把老骨头便可以跟大家一起杀敌了!”

    云虚长老满意,同众人喜极,激流勇进下不甚言表!

    云、吕、沈三人再齐目观望下,望江亭又是另一番的别致……

    该说的说了,该交代的交代了,自便无事,大家便散了。唯有白谨方留在了云虚长老后。

    “云虚长老,弟子有事要请教。”

    云虚长老蓦然回首,赞赏地看了他,白发与风长飘。

    “且说来。”

    “比武大会是江湖人才有资格举办的活动。以一方之邪、一方之宦名义怎能合法道场,他们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云虚长老把了须。

    “这个问题,老夫也曾考虑过。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要是这鱼饵有足够的诱惑力,即便不怕鱼儿不上钩。”

    白谨方似懂非懂道:“你是说……”

    “对了!为何要天下三王做评审员?这意图已经很一目了然了。”

    白谨方自我解析。京王权倾朝野,天下人巴不得拉拢关系,随便套套近乎,便可以在文朝偌大的天子脚下得到神苍的庇护。暮阙门是天下最神秘的强大势力,天下人都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对于它的真面目怎么不得好奇?千言跟凌迟剑不用多说,就连口口嚷着仁义的江湖中人也将之视为瑰宝。

    “召号一出,极大部分势力团体都将踊跃参加。不顺者,朝廷即可名正言顺拿来杜撰。即便是不给朝廷一个面子,居心叵测的背道者!不光是面子上无光,就连在江湖的一席立足之地都将湮灭。青竹、暮阙门、千义会……这些被钓的鱼只能咬钩。”

    白谨方骇然,心里又夹杂恻隐。

    “可这毕竟是场鸿门宴,千言跟凌迟剑才是他们最大的目的。要是去了,即便很难有退路可走……”

    云虚长老顿了顿。

    “嗯。能留给我们喘息的机会顶多一两个月,这其间还不能想到他们会密谋一些大的举动,好待将比武大炒渲的若火朝天。”

    说话的时候,云虚长老明显的微怔,即便白瑾方知道他心里知道了些什么。

    “长老,你有心事。”

    云虚长老继回头看了他,笑了。

    “如是门里最优秀的弟子,尽被独步老儿占了去。呵呵”

    哪是一股充满阳光的微笑。

    白瑾方耿道:“至少惜朝是你最得意的门生。”

    云虚长老这次大笑了出来。

    “谨方道味也!”

    白瑾方不孤,同他一同展望河山风光。

    “不过弟子认为,青竹的弟子每个人都非常优秀。正是大家之间的相互鼓励、相互努力、相互信任、相互羁绊和故事才铸就了青竹的一切!”

    云虚长老终而回味了,眉头一所,从袖口掏出一张褶皱的信纸,递给了白瑾方。

    白瑾方缓缓地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颜色顿变。

    “之所以我今日叫大家来作这个决定,可以说跟这件事有着重要的关系。”

    白瑾方猛地抬头,却不知说什么好。

    “这是昨日才收到的来信,越是紧要关头,敌人越小心谨慎。要是比武大会上他们真的拿青竹派、暮阙门开刀,他们定会先清除一切的影响比武大会的人跟事。顾公焱乃是中央太府寺,兼雁南侍郎。在朝廷的位置权威重大,京九天避患而趋利,为王来不断将身下不信任的人跟势力消除殆尽,顾公焱虽然对朝廷忠心耿耿,可为人忠洁。一旦比武大会的事引起轩然大波,文朝后世的历史跟严法都要篡改,这将是文朝一大翻天的大事。成可名垂千古,败可遗臭万年。于个人,京九天不得不为自己留后路,中央太府寺必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而顾公焱必除!”

    白瑾方怔怔。

    “云虚长老,你可知这顾公焱为人究竟如何?”

    “真正的接触没有过,但从顾家的身世来看,即便是一个忠肝义胆的正义之士。”

    “中央太府寺的确意义重大,顾公焱在朝中也有着一定的份量,京王要在这个时候对其下手,未免避不开世人的眼。就算动起手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天下都是他的了,江湖、暮阙门的旗杆他都敢动,如何对朝中一员大将畏惧。京王的手段多着呢,只要随意动点手脚,中央太府寺随意换人,抄了顾府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白瑾方心恐。

    “意思是——”

    “大家都知道,顾公焱爱妻早逝,身下有一儿一女。少子便是惜朝,长女便是美貌人称”小貂蝉“的顾溪辞。比武大会的召告后,天下又继颁发了一条昭告。道顾家之女才貌出就、贤良淑德,文帝欣赏,册封为惠妃。于今天冬至在燕京举行正名大典。”

    “顾公焱可从?”

    云虚长老简明道:“对顾公焱的了解不甚很多,可天下对顾溪辞宣扬还是很多的。其性格喜于俗世,多便对深宫的拘泥生活还是极大不愿的。”

    白瑾方认可。

    “听惜朝的谈及,顾公焱将其女奉为掌上明珠,他既然长老空中的忠肝义胆的人,要是女儿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即便会跟京九天唱反调。”

    昭告一出,便是圣旨。不从,则是违抗圣旨,株连九族的杀头之罪!从了,便是卖了女儿,深宫是一个牢笼,去了就难以在出来。一方顺了京九天的意,顾门从今往后被抓住了把柄,一切只能任其宰割。这样的道理显而易见,如何取舍都难逃一切。顾门危矣!

    看着白瑾方极其重视这件事,云虚长老即便请求道:“惜朝孤僻,性子却傲骨,这件事我不敢对他讲。在此节骨眼上,任何人都不得有什么闪失。你们关系近,又各自欣赏,这件事便交由你,你可否愿意?”

    白瑾方激动,如此信任莫敢轻负。

    “承蒙云虚长老信任,谨方荣幸之至!”

    云虚长老点头,即便心中放下了一块疙瘩。

    白瑾方想了想,又问道:“距离大典的时间还有半月不多,长老究竟如何安排?”

    云虚长老困扰。

    “眼下的事很多,可我们人手够。逼不得已情况下,免不了分头行事。”

    白瑾方一时心重,无法预估以后遭遇的事。其实自己还好点,向来独来独往,不差江湖经验。只不顾大家不同,他们虽说少而多见识了些世面,只不过前路崎险,稍有点差池就会断送性命,这让一个当师兄的如何放心得下。

    只不过,云虚长老的话安了他几分心。

    “言儿身上的生劫刚除,状况尚不稳定。且还是风口浪尖,暂不能让鬼溟堂发现他的踪迹。便由吕先生带回去,一方调息状况,一方先生跟门巅商议后面的大事。如今做好消息,便是暮阙门跟江湖人同仇敌忾,呵,这原是大家最关心的事,只不过大家都没有真正了解暮阙门。只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如今鬼溟堂跟朝廷都将暮阙门视为眼中钉,多方的在暮阙门的地方生事,要是不小心应付,以后或对大事影响重大。这事得由我亲自前往北歌州去找齐王商量商量。”

    白瑾方仍在意顾门的事。

    “那顾家的事”

    云虚长老无可奈何地呼吸了一口。

    “以惜朝的性格,他不会坐视不管。唯有希望的,他不要太过冲动大家当中,也只有你老夫信得过,即便有你跟着他。切记,一切以大局为重,要是遇到无法决定事,随时回信。”

    白瑾方心满意足,又关心其他人。

    “那其他人如何安排?”

    云虚长老想了想。

    “若柔、水夏两个姑娘武功弟子浅,便随千言回青竹。大典的事凶险无比,难免生意外,阿兰便随你们同路。至于浮生、折梦两人,还得听凭他们自己的决定。”

    说到奕剑两位公子,云虚长老不免一阵叹息,白瑾方也知这其间的为难。

    恍然间,已经跟云虚长老聊了很久。又惦记着大典的事。

    “云虚长老,你也不要太多担忧,我相信,只要有大家在,一切都能会做到的。”

    云虚长老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白瑾方看着担忧,只不过,既是心中有了了然,他便辞了云虚长老去找顾惜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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