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地鼠闭上眼睛静默了半分钟:“姐姐住在有好多巷子的房子里。这地方俺没去过,不知道叫什么。嗯~家里有五间屋,一间有大床的是叔叔阿姨住的,还有一间住哥哥嫂子,右边有小床的是姐姐住的。床边上有桌子,桌子上放一摞书,边上还有小圆镜……”

    “不会吧?”苏淇吃惊地叫起来:“这你都知道?快说,你是不是去过我家?”苏淇是福州人,家住三坊七巷,可不是有许多巷子?家里五间屋,除窜地鼠说的三间外,还有一间厨房和一间书房。她喜欢干净,桌子上一摞书是经常看的,除此之外只有一面小圆镜。

    “没,俺长这么大这回才第一次出河南,再说才认识姐姐半天……”窜地鼠委屈地说。

    “太神奇了吧,我的天!”苏淇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我对你们,”她指指一圈的人,“他们,谁都没说过啊!”

    窜地鼠摸摸头:“俺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反正只要专门想你,你的好多事能看到。”

    “那你刚才是闭着眼的啊?”

    窜地鼠拍拍脑瓜:“是这里看见。”

    谷成看苏淇惊奇不已的样子,笑道:“苏大小姐,你自己还不是让人觉得神奇吗?你能听见、看见、闻见别人听不见、看不见、闻不到的东西,对小老鼠的本事就没必要这么吃惊了吧?”

    “我这是天生的啊,小老鼠呢,你生下来就这样?”

    “可能吧。”窜地鼠说,“不过小时候没现在看的清楚。记得爹娘去后,哥哥带俺要饭,到哪我低头想想面前的人就知道人家给不给吃的,知道不给俺就拽哥哥的衣服,哥哥再带俺要下一家。有一次,要到一户人家,那爷爷是个道士。我知道他给,但半天他没说给不给吃的,一直盯着俺看,看的俺心里发毛,又过来摸俺,俺急了,打他手。他才说话,说你们兄弟以后别要饭了,住在他家,他管吃管住,还教俺们绝活。这个爷爷就是俺和哥哥现在的师傅。

    俺们打六岁起,跟师傅学了十年,师傅教俺们柔术,教轻功,还教他说的一种从印度传来的缩骨术,每天最要练的是经络,师傅说他教的绝活必须打通周身经络,还说我天生大、小周天相通,比哥哥条件好。俺这种能用脑袋看的本事就是因为通大、小周天。”

    “打通大、小周天就能都像你这样?”苏淇显然对窜地鼠的本事很羡慕。

    窜地鼠说:“不是的,师傅说每个人出来的能力不同,大多数什么都出不来。”

    “这种事你怎么看?”苏淇知道谷成喜欢琢磨事,学问高,记性好,在她眼里,几乎没有谷成不知道的事。

    谷成回答:“我还真做过研究。说起来话长,但又很简单。一句话,是关于大脑的科学。”

    “大脑的科学?”宋学勤平时也喜欢琢磨事,只是没读过大学,琢磨事的方法以自己的经验为主。

    其实对人脑特异性的研究,是肖凡上大学时看书看的,四几年的时候,国外有这方面的研究,国内还没有见过像样的专著。

    “是。”谷成当然不会说是21世纪得来的知识——那样说,几个人还不得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我专门看过几本研究人脑的科学书籍。人的大脑其实只用了百分之不足二十,还有百分之八十多在睡大觉。像我们这些人,比常人多开发出百分之几甚至零点几,所以比他们多些能力。这多出的百分之几,有的是天生的,就如有人生出来强健,有人弱小多病;有的是后天通过一些途径开发的,比如小老鼠说的打通经络所产生的能力,这些能力里,大部分是打通经络后,经络影响身体带来的,比如武功飞速提升啦,比以前更健步如飞啦等等,极少的估计激活了一星半点沉睡的脑细胞,被激活的脑细胞带给人新的能力。新的能力一开始往往很微弱,通过反复练习,一方面加强巩固,一方面提升。天生的也是一样,后天的练习很重要。”

    苏淇惊讶道:“这样啊!照怎么说,能天生运气很好啊。”

    “当然。别人想尽办法企图练出来的本事,你一出生就有,这在人群中以千万分之一啊。”谷成说,“还有一种运气,是偶然得到。我看的书上举了个例子:有个人有天从搂上摔下来,正好磕到脑袋,救活后,非但没有留下不好的后遗症,反而根本不懂音乐的他会谱曲了,而且谱的曲超一流。”

    “哇,这个概率更难碰啊!”苏淇夸张地叫道。

    谷成点点头:“可能得亿分之一吧?反正大脑这个东西很奇特,我们既然有这么好的运气,不管天生的也好,后天的也好,要好好利用。特别是现在,调动起一切能力对付鬼子。对了小老鼠,”他看向窜地鼠,“想知道你除了感知,还有哪些能力?”

    窜地鼠愣了一会儿,似乎在理解谷成的话,半天才回答:“哦,谷大哥问俺有什么本事是吧?还有轻功啊,上房上树跑路什么的,俺跑的很快,比如一里地吧,别人刚跑一小半,俺就跑到头了。还有,还有就是钻洞,师傅教俺缩骨术,只要脑袋能进去的洞俺都能进去。”

    陈川林问:“我知道轻功先练的是内功,你打人行吗?”

    “行,也不行。”

    “怎么说?”

    “俺师傅不教俺招式,所以不会用招式打人,可轻功也是功夫,俺能围着一个人,不,几个人吧,俺能打他们,他们碰都别想碰到俺。”

    谷成点头:“明白了。你打人杀伤力不够,但非常灵活,防人打很行。”

    “还是谷大哥说的明白。”一天下来,窜地鼠跟谷成混的比较熟,很服气谷成说话做事。

    贺庆生这时有点担心地说:“都好久了,怎么我申哥和丽丽还没回?别是出事了吧?”

    谷成看看手表,也显得有些紧张:“出去快*三个小时了。”

    苏淇道:“我去看看。”

    窜地鼠见苏淇要往起站,拉了她一下:“俺去。”说着就不见了人影。

    陈川林感叹道:“还真叫窜地鼠!”

    不大功夫,窜地鼠回来了,离老远就喊:“没事呢,申大哥和姐姐快到了,让俺先回来报个信。”

    几人这才放下心。谷成问:“他们没受伤吧?”

    “好着呢!”窜地鼠走到火堆旁揪了块肉,边吃边说,“申大哥一人挎四条枪,好几个包包。俺说让俺帮拿点儿,不让。显摆呗。”

    贺庆生不干了:“你小屁孩儿懂啥呀?他那是怕你小的跟老鼠一样,拿不动。”

    宋学勤呵呵笑道:“行了,都是小屁孩儿。”

    没几分钟,申月华和张翠丽进洞,申月华高喉咙大嗓地说:“娘的,又干掉两双!”走到火堆旁扔下身上的枪,“看看小鬼子又给咱送了些啥?”

    贺庆生赶快抽了根火棍:“是啥?”

    “我也没看呢,背上就往回走,怕你们着急。”申月华把鬼子的包一个个放在地上。

    贺庆生照亮,张景泰和宋学勤拎起来往地上倒:罐头、饼干……和前面几个鬼子的差不多。

    “又有盐!”陈川林像发现宝贝样欣喜。

    苏淇不解地说:“你们说说鬼子带吃的就行了,干嘛装盐啊?”

    谷成道:“很简单,说明鬼子的供给不充足,很多时候要靠猎杀野兽补充。申队长,不是说端一个窝吗?怎么这么大干劲?”

    申月华走饿了,大口大口吃野猪肉,听谷成问,抓起身边的草擦擦手:“和丽丽出去后,我们改变注意了。明天咱们不是去西边吗,山头上的鬼子是个麻烦。没去东面,我和丽丽上山了。晚上鬼子跟瞎子似的,正好弄他们。干掉一个窝,还觉得不保险,又往西干掉一窝。”

    谷成拍手:“申队长英明!扫清路上的障碍,明天去荆棘岭安全多了。”

    陈川林也拍手:“谷队长一样英明。正想明天去的地方在图上标什么名呢,你随口说个好名字。”

    九月十三日,上午。

    吉野虎太狼接到通山方面驻军报告:按惯例前天派出的一个搜山分队应该今天一大早返回,但只回来一半,另七人失踪。

    吉野问是不是遇到特殊情况耽误了,让他们等到下午再汇报。但没过多久,龟田的报告让他不淡定了。龟田说刚刚巡查哨位的士兵回来报告,长岭(勺子山)两个哨位和山下两个潜伏点被端,八名士兵全部死亡,枪支弹药以及随身物品失踪。

    听完报告吉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握紧拳头砸向桌子:“八格!”

    50岁的吉野早已过幻想的年纪,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士兵永远葬身在异国他乡,埋葬他们的人,正是他以猎人的姿态,时刻追杀的异能人。而如今,这些四处逃窜的家伙,反过来已经杀了他们十八个帝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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