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筠伯的安排怎么样?

    其实很一般。

    引蛇出洞的把戏罢了。

    但是租界这里将价钱加到了十五根金条,那些贪财的人可能会被伪政府和日本人震慑住,但抗日战士可不会。

    他们就是杀汉奸的,现在还有悬赏,何乐而不为。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此,姚筠伯想要借此机会,再立新功。

    魏定波也乐得看到这样的场面,因为姚筠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以魏定波会换一条路回家。

    这样他哪怕每天走的路都不同,被人看到也不能说他有问题,他反而是多了和组织见面的机会。

    但目前来说,他没有办法和组织见面。

    不过总的来说,自由没有受到限制,虽然说家门口会被人保护起来,给大家造成一种,武汉区对他比较重视的感觉。

    但真的出了问题,也不影响冯娅晴的撤退,毕竟魏定波是自由之身,冯娅晴要外出上班。

    到时候撤退也是有机会可寻的。

    所以此时魏定波由衷的发出敬佩之情,对姚筠伯说道:“区长这一次的办法,一定可能将抗日分子玩弄在鼓掌之间。”

    “也只是一次尝试罢了,具体是什么情况,到时候在看。”姚筠伯到没有认为,事情会进展的非常顺利,毕竟对付抗日分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最后姚筠伯决定,今日就安排去家门口保护,而且安排车送魏定波回家。

    而且今天没有人假扮他,就是他在车上,如果有人盯着他的话,也算是给这人看看,车子上坐的就是魏定波。

    毕竟之前没人保护,都无人对魏定波下手,今天安排了人保护,肯定不会有人突然出手,起码他们也要准备一下。

    等到晚上,魏定波坐车离开。

    望月稚子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拦住车子和魏定波说了几句话,不过魏定波告诉她,区长安排了人保护,让她不用担心。

    看到有车子护送,望月稚子便也没有太过担心。

    回到家中,冯娅晴见状有些诧异,而且门口还有武汉区的人,负责警戒。

    魏定波进门之后,和冯娅晴解释了一下,是武汉区对自己的保护。

    而且还说了之后会有人假扮自己,让冯娅晴不用担心,而且还提醒她将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如果有可疑的物品的话。

    冯娅晴告诉魏定波没有可疑物品,但门外有人负责警戒,他们也不好交谈其他的事情。

    晚上便早早休息,还是冯娅晴在楼上,魏定波在楼下。

    这件事情不怕武汉区知道,毕竟冯娅晴是他的嫂嫂,这关系大家都知道。

    而且大家还知道,魏定波现在对望月稚子有意思,那么你就算是装模作样,你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吧。

    被武汉区的人看到,回去告诉望月稚子,你说不是麻烦吗?

    所以这些并没什么问题,早上起来吃了早饭,车子又来将魏定波接走。

    不过负责警戒的人,都是行动科二队的人,魏定波也告诉他们对冯娅晴客气一些,所以这些人不敢对冯娅晴不敬。

    今日在武汉区待了一天,晚上魏定波就乔装打扮先行离开,换一条路回家,武汉区安排了其他人负责假扮他,坐车离开。

    走在路上的魏定波,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姚筠伯这里的引蛇出洞,毕竟只是小打小闹。

    是枝弘树这里是准备连根拔起,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

    但是就在魏定波走在接头,漫无目的之时,他突然看到了街边墙角有一处符号。

    而且位置不高,好像是孩子身高有限,站在这里胡乱涂鸦一般。

    只是这个符号魏定波太过熟悉,且也多年未见,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

    魏定波继续向前走,在一棵树上看到了不同的符号,看起来好像与之前的符号毫无关联,也可能是什么人随意所作。

    他心里却越发的奇怪,因为他明白这些东西代表什么。

    一路走到一处房间外,魏定波左右观察无人之后,带着好奇的心情上前敲门。

    “谁?”门内有声音传出。

    “路过讨碗水喝。”

    “家里没热水,你去别处看看吧。”

    “凉的就行。”

    “你怎么不懂别人拒绝之意。”

    “着实太渴了些。”

    对话到这里,房间的门打开,魏定波果然看到了自己想像中的面容,房沛民!

    魏定波没有废话,直接闪身进去,将门关起来回身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之前都不让你来,现在武汉这里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正是因为危险,组织才派我过来。”

    “临危受命?”魏定波问道。

    “差不多吧。”房沛民点头说道,看来武汉这里的情况,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房沛民看起来是星夜兼程赶来武汉,脸色比较疲惫,但是眼神之中没有丝毫困意。

    “组织在武汉的情报已经暴露的如此严重,需要从外面派人进来了吗?”魏定波没时间和房沛民客套,也没时间关心他的身体,而是直接问道。

    房沛民说道:“暴露已经在所难免,但具体暴露多少人,现在组织没有定论。也正是因为如此,组织避免大家继续接触,从而导致更多人暴露,才安排我过来,配合当地同志解决这一次的麻烦。”

    “你打算怎么解决?”魏定波直接问道。

    “将损失降低到最低。”房沛民依然是老样子,非常理智的说道。

    他没有说要杜绝损失,更加没有说要全身而退,因为他明白,这种情况之下,日本人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损失,降低到最低。

    起码不要让组织在武汉地区的情报工作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更加不要让组织这么多同志,辛苦建立起来的情报网,毁于一旦。

    这不仅仅是房沛民一个人的任务,也是所有组织同志的任务。

    房沛民确实是临危受命,却也有他毛遂自荐之意,但更多的是为了武汉的情报工作,而非是为了魏定波。

    毕竟魏定波此番是没有暴露的,所以房沛民在来了之后,才敢联系他。

    “你心里有初步计划吗?”魏定波还是谈论工作。

    两人许久未见,但却不得半句叙旧,句句不离工作,可见事态之紧急。

    房沛民微微点头说道:“来前我就有了初步打算,不然也不敢立下军令状。”

    “军令状?”

    “我与武汉特委共存亡。”房沛民这句话没有说的热血沸腾,反而是非常轻松随意,但其分量魏定波明白。

    魏定波望着眼前的房沛民,比自己第一次见他时老了太多,但眼神深处的东西,却越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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