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接下来的行动,以及所用的解决办法,魏定波都无法参与。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不必继续住在武汉区内,可以回家了。

    毕竟姚筠伯已经告诉他,伪政府方面的人,也就是说张广存,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他便不必继续躲在武汉区。

    只是要离开,还有一个麻烦。

    便是望月稚子。

    你回去之后,自然是冯娅晴照顾你,这望月稚子心里岂能愿意?

    这些天,她都搬来武汉区内住,意思显而易见。

    那就是想要告诉魏定波,我可以照顾你,无需你回去找冯娅晴。

    这是望月稚子,与冯娅晴的一次交锋。

    你说魏定波该支持谁?

    自然是要支持望月稚子,毕竟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之前如果姚筠伯先一步告诉魏定波,说伪政府不会找他的麻烦,他可能就会借机回去住。

    但偏偏是换洗的衣物都拿来了,不仅仅是他的,望月稚子今日也已经将换洗的衣物拿来。

    所以说现如今,你这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回去自然好处多多,起码可以通过冯娅晴,得知组织的计划等等,同样可以陪着陈禾苗。

    但目前来看,有点难开口。

    等到晚上,望月稚子忙完之后,过来陪着他吃饭。

    在吃饭期间,魏定波趁机说道:“工作很忙吗?”

    “还好。”

    “如果太忙的话,你不用管我,认真工作。”

    “怎么?”望月稚子非常敏感的问道。

    其实魏定波就是想要利用工作为借口,告诉望月稚子你不用照顾我,我回去住就可以。

    但是望月稚子岂能不明白,立马就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怕耽误你的工作。”魏定波笑着说道。

    “她不用工作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没事了?”望月稚子问道。

    “没事,吃饭。”魏定波明智的选择闭嘴。

    魏定波算是明白,想要回去,起码要等到伤好了。

    望月稚子就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受伤我可以照顾你,不需要借他人之手。

    而且冯娅晴也需要上班,并不是专门在家照顾,所以望月稚子不觉得自己差点什么。

    其次就是住在武汉区内,能帮忙照顾的人很多,回家还要帮忙看孩子。

    陈禾苗一时半会不会去学校住,在家到底是谁照顾谁?

    当然了陈禾苗比较懂事,会替冯娅晴来照顾魏定波,只是望月稚子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吃完饭两人坐着聊天,望月稚子说道:“调查不是很顺利。”

    “意料之中,慢慢来吧。”魏定波说道。

    之前就是因为学校的调查不顺利,才想要从调查张广存开始,现在回头去调查学校,问题还是一样的。

    望月稚子说道:“如果张广存不是抗日分子,那么之前确实有地下党对他的诬陷,那么我们之前抓到的人,岂不是就是地下党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他的消失,不是被张广存灭口,而是真的被地下党给救走的?”

    “目前来看只能如此解释。”

    “所以说我们是与真正的地下党,擦肩而过了。”魏定波苦笑说道。

    “抓不到这个地下党是必然的,因为我们都被地下党算计了,只是我好奇的是,地下党怎么能将我们算计的死死的,好像知道我们会做什么一样。”望月稚子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魏定波心里也在琢磨,这是望月稚子对自己的试探吗?

    毕竟调查的方式方法,确实是魏定波提出来的。

    是他建议,避开张广存不查,去调查张广存背后的人。

    现如今张广存如果没问题的话,那么这就成了新的问题。

    仅仅只是望月稚子的询问,还是姚筠伯也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如此想的?

    魏定波现在摸不出清楚两人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被一个问题就吓住,他直接说道:“这个问题我想过,我也觉得很奇怪,好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

    “地下党难不成会未卜先知?”望月稚子问道。

    “未卜先知自然不会,岂不是显得我提出来的调查办法,有点问题?”魏定波反问。

    不管是不是试探,魏定波也想要听听,望月稚子对自己的看法。

    面对魏定波如此说,望月稚子说道:“我自然不是怀疑你。”

    是怀疑吗?

    其实望月稚子最开始,确实怀疑过魏定波。

    毕竟事情如此看的话,魏定波确实是有嫌疑,这点你不能忽视。

    但是仔细想想,望月稚子认为魏定波不会是抗日分子。

    而且当夜魏定波就算是擅离职守,都要来找寻她,这让望月稚子心中十分感动。

    只是对魏定波打消怀疑,仅仅只是因为感动吗?

    那自然不是。

    更多的还是日常的相处,以及魏定波几次任务中的表现,以及差一点被张广存杀死,死里逃生的行为。

    “你不怀疑,区长不一定不怀疑。”魏定波将话题移开。

    他不管望月稚子是真的不怀疑,还是假的不怀疑。

    总之现在你不能因为魏定波提出的调查办法,你就说他有问题。

    你可以怀疑,却不能定性。

    面对魏定波说姚筠伯会怀疑,望月稚子没有办法开口,因为她心里也很明白,姚筠伯确实会怀疑。

    魏定波心里觉得发愁,他之前的计划,有组织和军统配合,没有问题。

    甚至于进展的非常顺利。

    可是偏偏张广存,来了这么一手。

    而且在魏定波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张广存安排人行动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去汇报,来解决这个麻烦。

    所以当张广存的表现,显得他不是地下党之后,姚筠伯就打消了对张广存的怀疑。

    如此一来,反而是之前引导调查的魏定波,成了问题。

    确实那些话就是从魏定波嘴里说出去的,你指望现在大家都失忆吗?

    尤其是姚筠伯,只怕心里会想的更多。

    现在不出面询问,只是因为魏定波受伤,且对外说是抓捕抗日分子受伤的,那么现在自然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而且也不想被人知道,和之前张广存这里死的人有关系。

    其实最重要的,也是姚筠伯不确定,究竟是地下党利用了武汉区的调查心理,还是说魏定波确实在其中有问题?

    这个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下结论。

    望月稚子前来询问,同样是姚筠伯的意思,试探一下看看魏定波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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