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顿饭间,我们三人是争执的不行,尤其是刘静父女,我时常还得被迫加入话题。最后饭吃不下去了,各自都不能说服各自。

    包括我与刘静的意见都不相同,刘静非要气冲冲的说我俩已经私定终生了,我这人又颇有原则,原本不愿把事实颠倒了,再者也不愿火上浇油。

    搞得场份场面颇为尴尬,还是那个先前的中年男子出来打了圆场,最后安排着我要在这刘家留宿一晚。

    他们那家里的床都一个模样,又香又软,我睡到半夜还是不踏实,第二天早上起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出了卧室。

    出来一看,这府里都颇为安静,倒是昨日那个中年男子站在外面穿戴整齐,正对着我房间的门,好似在等着我,上前问道:“你倒是起得早。”

    “小陈先生也起得早,如此便随着我去个地方吧。”

    果然是等着我,那我也不犹豫跟了上去,来到后面,看着那模样和隐蔽的地方。

    又看着那上面红褐色的牌匾,写着刘家祠堂,疑惑的这莫不是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教训我,拐了他们的后辈女儿。中年管家都在前面一直稳健带着路,到了祠堂门口,里面等着的正是刘静父亲。

    搜越发觉得这人是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逼迫我放弃她女儿啊。

    “哟,陈大师来了,快快有请。”

    每次听着他这五花八门的称呼,我就觉得这事情方向很是明确,这看来是需要我弄风水,果不其然他是对着家中风水很是关心的。

    “伯父此言不敢当,您叫我来是为了风水还是什么?”

    “您果然料事如神,昨日你说了我们这家风水好的过头,我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越发害怕,这风水布局会影响后世,若我成了刘府的罪人便不好了。”

    听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想着事态颇为严重了些吧,昨日还记得你很是不关心,惦记着吃饭的话题,今日一百八度的大转变让我应接不暇。

    “没有那么夸张,您只需对着外面简单调整,动一动便可,不是什么大事儿。”

    “哦。”那刘老爷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着头颇为感慨的说,“不愧是大师,三言两语便解决了我心头之患。”

    我听着他就要接二连三的夸奖,心底越发发憷,想着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是要放大招不成。

    “既然陈大师有如此造诣,我便想给你看个东西。”

    终于引出了正题,他对着外面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便关了门,我略微警惕的看一眼,想着总不会又把我关到小黑屋子里打一顿。

    事实证明是我多心了,进了那屋子,发现那祠堂后面别有洞天,还有个暗格。他带我进去,而后在旁边摘了手上的一切首饰饰品,又在旁边的金盆里净了手。才端庄的走到那上面,抬起那方格里面拿出一个玉牌。

    “陈大师,我想请你看看这个东西。”

    我看到那玉牌,想起先前师傅那块玉和精血,心底莫名便想看上一看,然后走上前。

    玉牌拿在手里,刚好是巴掌大小方方正正,上面雕刻着的花纹有些模糊,但依旧能察觉很是繁复精美,触手生温,是个好东西。

    但我左看右看,只是像个装饰性的东西,没看出来有何不同啊?

    “伯父,想必你拿出来便是有自己的打算,不如说清楚,据我观察只是块装饰的好玉,算是能留住传家宝的稀罕物。”

    “这的确是个传家宝,只不过这传家宝并不是我刘家的,而是另一个名门大家陈家的,说起来陈大师还是同一姓氏。”

    我心里一疙瘩,想着又是那个陈家。师傅与死后,所有的线索都将我引向这个陈家。

    但我对这个陈家是真的不了解,我一直知道我们的村里,原先王勇所在的王家算个大家族,就连他这刘家都没有听说过,何况现在的时代哪里还讲这些东西。

    “伯父,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陈家,但是想着这别人家的传家宝,怎么在您这儿?”

    “哎。”刘老爷重重地叹气,“要怪就怪十几年前的一场横祸,那陈家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啊,可怜见的,我辗转才找回了这么一块东西。”

    我想着接下来怕又是段令人惋惜的惨痛故事,但我实在没兴趣听下去,我总是对着陈家的消息有些避讳,出言打断:“得了伯父,您既然费尽力气找回了这个传家宝,又仔细收着,是想要做何事呢?”

    “是这样的,当初他们全家惨死,连尸骨都没几个,我想用这个给他们建一个祭坛,重新把他们程家的先祖给供奉起来,算是我这人做的自己一点善德。”

    听了这话我当真是惊讶,能有自己出钱帮别人借供奉台的实在太少了,因为这意味着要将自己本族的共同命运牵扯到另一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责任上有些麻烦的。

    因为一旦建了供奉台,打从刘静这一代起,后续的人便是牵扯了两个家族。

    “伯父真是高风亮节啊,看来与那陈家的情谊不简单啊。”我还是好奇,究竟两家关系如何,才能走到这一步的仁义。

    “当然我们两家也是世交,在我们刘家落难时也是多亏陈家的帮扶,自是在我能处理的时候出一把力。”

    我赞赏点头,而后又想起这刘府的风水,一下惊讶道:“难不成您是故意的,那外面的风水就是为了这一步做准备的?”

    “看来,你还真是有点能耐,那我就更放心你来主持这件事了。”

    听着他的答复,我再度看向的眼神意义已经全然不同了,先前以为是商户之家惯用的贪利,现在看来完全就是用十几年准备着给陈家分风水,等着供奉台一起,便要多一家分着气运,现在看来多余的正好填补,当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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