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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身长四尺三寸,宽两指半,银色剑锋明耀如镜,形制古朴,通体又有数道纹路,宛如天然生成,看不出丝毫后天人造的痕迹。

    这就是“神剑”本剑!

    在白信端详神剑时,他的脚边躺着再一次被断首的老妪婆。

    她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经过非常简单,甚至不值得浪费笔墨。

    毕竟一个只有蛮力、不懂得半点厮杀搏斗经验的老妪婆,要是赢得了才有鬼呢!

    白信稍稍费些力气,就把她手里的神剑抢了过来,然后回手一剑,干净利落的直接了账。

    这柄神剑落到白信手里,自然就成了他的战利品。

    不过这剑脱离老妪婆手掌的刹那,金色光带瞬间缩短消失,恢复成长剑形态,再然后金光褪去,变成一柄“普通”的剑。

    白信握着剑,细细端详。

    他发现这柄剑的剑身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材质,非钢非铁,非金非木,非铜非石,但却具备着许多金属材质的特性,表面银光闪烁,锋芒毕露,皮肤稍稍靠近,以白信如今金刚伏魔神通铸就的强横身体,都感觉微微刺痛。

    屈指一弹,剑吟清鸣,绵绵密密,铮然凌厉,似有一股沛然正气,凛然直冲而出。

    好锋利!这才是真正的削铁如泥……白信越看越喜欢,手握此剑,有种心意相连的感觉。

    以往握剑,因为力量太大,始终觉得剑轻飘飘的,要控制着力量才能施展剑招,而现在,这柄重量只比五十炼的剑重了一半的剑,握在手里却有种轻重适宜的感觉,无比趁手。

    “这剑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准备的一样……”

    白信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不过很快,他便不在意这个了,握住剑柄,施展出剑招,只见剑花纷飞,剑影纵横,山壁上划下道道剑痕,山洞内寒光大盛。

    “好剑!”

    白信收敛剑招,心头欢喜。

    他又发现了这剑的一个特异之处,它对内力有着非比寻常的延导性。

    一般来说,武林高手把内力灌注兵器,会有相当一部分的内力损耗在流通途中,武器优劣的其中一个指标就是武器对内力损耗程度的高低,损耗越小,武器越优!

    而白信在刚才的挥剑中分明察觉到,剑身对内力的流通的阻碍作用微小的几乎察觉不到,内力能够自如的在剑身上下流动,就宛如剑身成了身体延长出来的部位,内力流转如在体内经脉之中,如臂使指,灵巧顺滑。

    只是令他遗憾的是,神剑绽放金光,化成金色光带的办法没了,他尝试了几下,单凭内力的灌输,并不能触发异样。

    也许非得老妪婆口中的神君的力量才能触发……白信心中掠过这个念头,很快放下遗憾,心里忍不住豪情大发,对着剑笑道:

    “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为你取名……”

    说到这里,白信想起了之前玩心大起时的举动,遂郑重其事地吐出它的名字。

    “天伐!”

    “惩恶扬善,代天行伐!”

    白信语气郑重。

    接着。

    他手持着天伐剑,往山下的神君庙走去。

    到了神君庙,他没有直接去找老妪婆屋里那些被囚禁起来的女人,而是先施展身法在庙里逛了一圈,把庙里十几个人通通打昏,集中扔在一个房间里锁起来。

    然后,他带着所能找到的所有衣服离开,去了老妪婆的房间。

    推门而入之前,他随手料理了两个守门人。作为老妪婆的心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老妪婆在房间里对女人们做了什么,助纣为虐,同样该死。

    他走进去,看到屋子里的女人们挤在一起,就像是受了惊的鹌鹑。

    稍微值得欣慰的是,已经有不少人恢复神智,她们用老妪婆房间里的床单、被褥、蚊帐等等围住满是伤痕的躯体,瑟瑟发抖,低声哭泣。

    但更多的人,表情麻木,宛如木头人,对外界无动于衷。

    见到有人推门走进来,清醒过来的女人们齐齐身体一震,惊慌的叫了起来,还是其中一人胆子大,定睛看清楚了来人。

    只见白信一手持着长剑,抱着一大堆衣服走进来,身上的衣袍满是血污和污秽,又有许多灰尘,还有很多破烂的口子。

    “恩人,你……没……事吧?”

    她认出了白信,双目一亮,开口询问。

    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嘶哑,干涩,但语气中的喜悦,却是溢于言表。

    “你们以后再不用担心害怕了,我已经把欺负你们的庙祝,还有她的帮凶全都杀了!”白信特地加重语气,给人以信服的力量感。

    “真、真的?”另一个女人开口问。

    “嗯,这些衣服就是我从他们那里弄来的,稍后你们洗了澡,就可以换上衣服了。”白信和声回答。

    白信解救她们时混然不顾她们身上的污秽的行为,早就让她们心里存了信赖,现在又听到恶人都被杀了,她们所有的委屈、害怕、恐惧等等情绪,一下子就有了宣泄窗口。

    于是,她们忽地一下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鼻涕眼泪横流,泣不成声。

    白信任由她们宣泄情绪,过了一会,才提醒道:“姑娘们先别哭了,还是赶紧穿了衣服,到外面烧点热水,洗了身子,免得落下病根。”

    他注意到,许多人身上的伤痕是新的,如果不赶快上药,任由伤口发炎恶化,一来威胁她们生命健康,二来也不利于她们下半辈子的生活。

    第一个开口的姑娘哭道:“小女子出身小门小户,可一个个也都是云英未嫁之身,被恶人坏了身子,已经是万念俱灰,之所以还活着,只是想见到恶人遭了报应。现在恩公已经杀了那些恶人,小女子心愿了却,哪还有脸面苟活?只望修书一封,恩公能够送到家人手里,以作诀别。”

    说到后面,她是悲不自胜,其他人也都双目暗淡,心生绝望。

    她们脱出虎穴,本应该高兴的,可清白被毁,日后难以做人。

    在如今这个世道,森严的礼教制度已经开始从精神和肉体上摧残女性,裹小脚之风盛行,贞烈节操之说逐渐成为主流,寡妇尚且受人诟病,更何况这些未嫁失身之人。

    她们受限于时代背景,终身多半是在县内、最多是州内生活,一旦名声坏了,十里八乡的好事者势必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如此,她们后半辈子的生活如何可想而知。

    她们或是容貌姣好,或是气质文雅,或是身材窈窕,手脚细嫩,可见家庭环境不差,如果没碰到这事,未来不会太差,可惜……

    白信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们请放心,这事我既然已经插手,肯定管到底,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的,所以,你们千万别妄言轻生。”

    “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恩公只要一句话,我做牛做马绝无二话!若违此誓,天地不容,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这位二十岁出头的女人重重许下誓言,脸色坚毅,其他女人见了,同样立下誓言。

    “言重了,言重了……”

    白信苦笑着摇头。

    他施恩不图报,可被她们这么一弄,浑身不自在不说,心里还沉甸甸的。

    不过,也十分的感动。

    一番话毕。

    那女子招呼其他清醒过来的女人,照顾着那些精神崩溃的姐妹,陆陆续续的走出房间,到厨房那边烧热水。

    一路上,她们不住安抚,试图唤醒姐妹们的神智,很快有了效果,一个接着一个清醒过来,失声痛哭,一时间莺莺燕燕,哭声此起彼伏。

    这些可怜的女人在领头女子的带领下,生火,烧水,准备洗浴用具,她们从小生活优渥,从没做过这些,一时间当然是状况不断,不过远离了危险,恢复了自由,反倒觉得有趣,神色间放松了许多。

    白信趁着她们忙碌的时间,到老妪婆屋子里抄了她的全部家产,特地翻找出来香火薄子,留着以后找人还钱。

    老百姓赚钱不容易,能还回去还是要尽量还回去,保不齐能救多少条人命呢!

    接着,白信去找了张二哥。

    他夜探神君庙之前,张二哥离开时告诉过白信他住在哪里。

    悄悄找到人后,白信拿出些钱,委托他趁夜去找些骡车,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悄悄把车赶进神君庙里。

    张二哥十分感激白信救了他的两个儿子,什么话都没说,当即拿了钱就走,很快赶着三辆简陋的骡车进了神君庙。

    白信让他立刻回家,赶紧把家里那匹马埋了,绝口不提今晚发生的事,如果有人问,就说今晚从来没有来过小王村,更没买过什么骡车。

    张二哥郑重应下后,踏着月色连夜回家。

    早就受够了肮脏卫生环境的女孩子们,效率极高,很快烧开了水,一个接着一个去澡堂洗澡,出来后焕然一新,不但换上了衣服,还尽可能地稍稍打扮自己,虽然不合身,还是男士的居多,可穿戴起来后,自有一股女儿家的风韵来,看的一直帮着挑水地白信颇感欣慰。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趁夜色去永安县城,我在那里有个本事颇大的朋友,他应该有办法帮助你们,总之,先治好你们身上的伤再说。”

    白信等到所有姑娘都洗了澡,换了衣服,才说出安排。

    永安县城离这里不远,做骡车的话,最多两三个时辰就能到,只要一切顺利,完全可以在天明之前赶到,到时候,白信去联络王大贵,以天机组织的能量,应该能不引人注意的把姑娘们接进城,起码能找个地方暂时落脚。

    至于名声清白之类的问题,可以从长计议。

    姑娘们也没有注意,既想直接回家,又估计自己的名声,和家人的面子,左右为难,现在听了白信的话,一个个喜出望外,纷纷答应下来。

    当下,白信找出三个胆大的姑娘,让她们赶车,其他人挤进骡车里,他自己跟在旁边,如果出了问题,也好及时出手。

    就这样,一行人沿着信徒们修筑出来的新路上了大路,往永安县城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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