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不让抽烟。”    这么多规矩……夏耀嘟哝着,又把烟塞了回去。    然后闲得无聊,又和施天彪打听起袁纵来。    “你们总教官今年多大?”    施天彪说:“31。”    夏耀掐指一算,只比他大了7岁,怎么感觉就像差了一辈似的?果然啊,经历会让一个人更加成熟有质感,像夏耀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二十多岁了说话还带着一股奶味儿。    “那他交过女朋友么?”夏耀问。    施天彪想都没想就说:“从没有过,自打我认识他,他就单身。以前在特种部队,就更不可能有女朋友了。”    夏耀说:“这么血气方刚的爷们儿,没个女朋友受得了么?”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们这全是光棍!没办法啊!当保镖尤其是高级保镖,平时连电话都不能带,有女朋友会很麻烦的。”    “那也没有女人追过他?”夏耀问。    施天彪噗嗤一乐,“谁敢追啊?这种爷们儿只能拿来膜拜!说句大俗话,干都能把她们干死了,谁受得了啊?”    夏耀跟着哼笑一声,心里骂了句我操!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那边的副总教官喊施天彪的名字,施天彪扬了扬手,表示一会儿就过去,然后把头转向夏耀。    “现在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夏耀语气很果断,“哪能啊?我说来就一定会来。不过我平时得上班,只有周六日能过来,成么?”    “没问题啊!”施天彪答得特别干脆,“我们这除了保镖业务,还会提供客户其他的安全防卫课程学习,时间上很灵活。”    靠……夏耀顾自咒骂袁纵,就算不乐意我来,也不至于这么蒙人?    28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袁纵从外面回来,看到夏耀第一眼,目光就沉下来了。    “这是我今天招收的新学员。”施天彪朝袁纵引荐。    夏耀说:“不用介绍了,我俩认识,我昨天和他打过招呼了。”    施天彪一拍巴掌,“你早说啊?早说我给你个九五折优惠!”    “把钱退了。”袁纵说。    施天彪目露惊色,“退了?已经签合同了。”    袁纵那张脸瞬间变成零下二十度。    夏耀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已经体检过了,全方面达标!”    “体检?什么时候的事?”袁纵沉声问道。    施天彪说:“就是刚才啊!我把他拉到体检室,脱得光溜的。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我说都是爷们儿有什么啊?”    袁纵那张脸再次骤降二十度,好半天才发出地沉沉的质问声。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施天彪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一个劲地解释:“其实前后不差三分钟,我这边体检室的门刚关上,你的车就开到门口了。你要再早来三分钟,这事……”    “行了!”袁纵低吼一声,“该干嘛干嘛去!”    施天彪走的时候还挺委屈,怎么因为一个体检的事跟我急眼了?平时没有过这种事啊!    袁纵看着夏耀,脸不自觉地回温了。    “一定要留在这学么?”    夏耀一句东北话回复袁纵,“必须的。”    “你想留在这也成,必须是我亲自给你授课。”    夏耀一口拒绝,“我不用你,我要找一个最严的教官。”    “我就是最严的。”    夏耀不信他,又去旁边拽了一位工作人员问:“你们这最严的教官是哪位?”    “就你身后那位啊!”    夏耀无视袁纵,又问:“第二严的呢?”    工作人员想了想,指指施天彪,说:“应该是他。”    “那好,那我就选施教官了。”    袁纵说:“他没法带你,他是集体授课,不带私人的。”    “我也没说我要私人训练啊!我就是和那些保镖一起训练,只不过课时少了一些。”    这么一说,袁纵的脸色更难看了。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心里暗忖道:他怎么就这么不乐意我在这训练?怕这些员工透漏他的底细?怕我知道他是老处男?    想到老处男,夏耀扬唇一笑,亮白的牙齿泛着邪恶的精光。    “您整天牛哄哄的,闹了半天还是个处男啊?”    袁纵斜睨了夏耀一眼,“你不是了?”    “我?”夏耀一顿,戏谑的口吻,“你看看爷这张风流的脸,怎么可能还是处?我今年24,还有一年就步入男人的黄金年龄。知道男人黄金年龄是几岁到几岁么?25岁到30岁,哎,你这杆枪还没镀金就变成废铁了,我真替你悲哀。”    袁纵也不和他争执,直接把手伸到夏耀的嘴边,刮蹭他的胡茬儿。    “干什么?”夏耀一把打掉袁纵的手。    袁纵什么也没干,他就想试探一下夏耀的胡茬儿是硬的还是软的。处男的胡茬儿不会因为反复刮而变得粗硬,就像夏耀这样,毛茸茸的。    29偷腥。    夏耀在各个工作室穿梭,填表格、按手印、商定训练方案,因为话说得多所以频繁喝水。没一会儿尿意就上来了,急匆匆地往卫生间冲,还没到小便池就快憋不住了,掏出家伙就洒。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举止,都可以出卖一个男人的性经验。    通常情况下,急着往卫生间跑的都是处男,反之,如果一个男人溜溜达达走进卫生间,左顾右盼地走向小便池,伸一只手在裤裆里掏啊掏,好不容易才找到自个儿的工具。然后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一道世界难题,等收工的时候,发现还是不争气地把鞋打湿了,那绝逼是非处男。    像夏耀这样,胯下之物像消防战士的高压水龙头,喷在对面的墙上,甚至还能反弹回来,那绝对是处男。    当然,处男也很注意看其他男人的私处,然后小心眼的和自个儿对比。夏耀就是如此,每次尿尿的时候看着很专注,其实目光一直在左倾右斜。    夏耀比同龄人发育得早,小学六年级就有男生上厕所的时候喊一声“大白萝卜”,每到这时夏耀就会甩两下,表情吊炸天。真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人家的大白萝卜已经变成了大黑萝卜,夏耀的大白萝卜依旧那样清透脆生。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旁边来了一个人,夏耀的目光下意识地右偏。    来者拉开裤链,刚掏出半个家伙,夏耀便身形一凛。而后水声从旁边传来,如果用高压水枪来形容夏耀的家伙,那这位绝对算得上是弩炮了,那动静足可以让整个卫生间的人为之侧目。    哪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大神不得往上瞟一眼?夏耀也不例外。    结果,扫到喉结处的时候感觉不对劲,眼皮再一抬,扫到一张线条坚毅硬朗又微微上扬的嘴唇,正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朝向他。    夏耀迅速收回目光,操!怎么碰上他了?    心里一阵颤栗,突然想到了刚才自个叫嚣的黄金年龄说,再一对比现实情况。明白了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伙就是颓了,也能以一敌三?    其实夏耀偷窥袁纵的时候,袁纵也在斜眼瞄着他,夏耀的家伙掏出一大半,色泽清丽,前面的软头是红色的,又一次出卖了他的处男身份。    夏耀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特征,迅速收鸟,奔向洗手池。    袁纵不紧不慢的,可到达洗手池的速度没比夏耀晚了多少。    然后,四道目光在镜子里交叉对视,一个凌厉一闪后迅速撤回,一个敛藏笑意而肆无忌惮。    出去之后,正赶休息时间,夏耀走过去和一群学员聊天。    有些女学员一看夏耀的衣着外貌和名流气质,全抢着和他聊天。夏耀在公众场合向来面带微笑,礼貌随和,豪爽健谈,那股子公子哥范儿别提多招人了。    “我就说齐媛媛不行,口号喊得响,我要怎么着怎么着的,才三天就颠儿了。”    “我一看她就没长性。”    “艾玛,我快受不了了,求淘汰啊!”    “……”    一群人聊得正欢,袁纵突然从夏耀身后走过来,看似随意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问大家:“聊什么呢?”    这群人都是一惊,老大啥时候对我们聊天内容感兴趣了?    结果,学员们刚要开口回答,袁纵又转身走了。而且不接电话也没人喊他,就那么悠哉哉地晃悠到了别处。    “嘿,邪门了,他刚才是不是问咱们聊什么?”    “是啊。”    “咱们还没说,他怎么就走了?”    “那他到这干嘛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极度不理解的表情,只有夏耀一个人阴着脸把手伸到后面,在袁纵刚才摸过的地方使劲拍了两下。    30一字千金。    一大早,袁茹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地从房间走出,去训练室溜达。    这些保镖学员早已经习惯了袁茹的居家装扮,不穿胸罩,两个D罩杯的大馒头在宽松的睡衣里面晃来晃去。偶尔伸伸懒腰,做个扩胸运动,胸口的那层薄薄的棉布绷出一个激凸的轮廓,依旧浑然不知地在一群爷们儿中间穿行。    “张德子,昨个我让你去超市给我买包护垫,你怎么给我买卫生巾了?”袁茹大喇喇地朝一个常年跑腿儿的小伙子问。    小伙子一脸糊涂,“这……有什么区别么?”    “废话!那护垫是月经前后用的,卫生巾是月经中用的。”    “既然没来那个,干嘛还用啊?不嫌捂得慌么?”    “我抽你……”    袁茹闹得正欢,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缠抱着小伙子的手臂瞬间松开,眼神中的嬉笑逐渐淡去,被惊悚所取代。    “他……他……他怎么来了?”袁茹指着不远处正在和一群保镖负重跑的夏耀问。    小伙子说:“他昨天报的名,怎么?你认识?”    “那就是夏耀啊!”    说完,袁茹露出从未有过的慌张表情,先是摸摸糟乱的头发,而后低头瞧自个这一身的装扮,一副咬牙切齿,追悔莫及的表情。看夏耀那个队伍马上就要跑过来了,袁茹飞速捂着胸逃窜了。    没一会儿,夏耀的身份就在队里传开了。换衣服的时候,一行人纷纷侧目。    “原来他就是夏耀啊!”    “他昨天来报名,我就盯着他看半天了,还在想哪来这么一个大帅哥!”    “袁大美人好眼光啊!”    “……”    夏耀把自个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保镖特训服,裤腿扎得一丝不苟,皮带啪啪一扣,衣领翻出,每个衣角都拽得平滑整齐。最后再把储衣柜每个角落都擦一遍,才将脱下来的衣服叠放平整后搁到里面。    简单一个动作,就能看出此人多么注重形象。    准备活动做完之后,施天彪命令22个保镖背对背围成一个圈。    “下面是10分钟绑架格斗训练,我一声令下,你们迅速转身抢到布条,然后找到任一对手,将对方制服并绑起来,失败者将重罚。除了小关节和要害部位不能攻击,你们可以采取一切手段来制服对方。”    口哨声响起后,夏耀飞速转身,第一个抢到布条。瞄准斜对面一个学员,一记侧身飞踢袭中那人的肩膀,而后腕部发力,牢牢卡住此人的脖颈。    这个学员俨然比夏耀老道多了,刚才夏耀一个换衣服的动作就让他盯上了。这会儿不开攻不发力,专门撕扯夏耀的衣服。    夏耀原本都要把这个学员制服了,结果因为衣服被扯拽,一走神又被这个学员拿住了。然后两个人缠斗起来,夏耀屡被拽衣服,气得怒骂一声。    “别尼玛拽了!”    这一声把施天彪招来了。    “怎么回事?”    两个人停手,夏耀把衣服拽平整,没好气地说:“他拽我衣服。”    “昨天是你亲口答应的,要和这些保镖一个训练标准,那么我告诉你……”施天彪学着袁纵的口吻说:“身为一个保镖,主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你的个人形象是次要的。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必须要有个人形象上的牺牲……”    说完,大手拽住夏耀的领口,猛的一拽,上面两个纽扣掉了。    夏耀紧抿着双唇,脸绷得僵硬,看得出他在强忍着。    “因为你是袁总的小舅子,我更要对你加倍严格!”    说完咔嚓一撕,整个前襟都扯开了;再一撕,露出一大片胸口;再一撕,两个红点全都露出来了……    袁纵就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看着他还没舍得撕开的衣服被别人反反复复强撕,而且还打着他的口号,心里就一个滋味,这特么的就是报应啊!    夏耀衣服刚被撕,又跟着一群人去滚泥塘了,这对于爱干净的夏耀是何等的挑战啊!而且前胸和后背必须要滚得均匀,如果只是后背滚上泥,前胸干干净净的,那就要重新滚。夏耀衣服的前襟几乎被撕扯没了,想要前后均匀,就得往身上蹭。    夏耀开始不乐意,结果被罚重新滚,再滚的时候被一个动作慢的学员阻碍了去路,结果他却挨了施天彪一脚。    “是他挡着我的路!”夏耀强辩。    施天彪说:“但你是袁总的小舅子,我必须要对你更加负责!”    跟着又补上一脚!    到了中午,所有人都去吃午饭了,就因为夏耀顶撞了教官,加之他是袁纵的小舅子,施天彪为了提升袁纵的形象,体现其大公无私的气度,硬是要夏耀在烈日底下暴晒。    平时,袁纵都去食堂吃午饭,今个迟迟未露面。    几个教官凑在一起边吃边聊。    “今个怎么没瞧见袁总啊?”    “是啊!我也纳闷呢,他是不是出去了?”    “没,一直在办公室。”    “不像他啊!”    “……”    下午有系统的课程学习,课件里播放着一段袁纵与另一位功夫高手模拟搏斗的视频,一招一式都讲解得非常清楚。所有人都细致地学习着上面的招数,只有夏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纵的身体看,他在寻找着袁纵的弱点和软肋。    一段课程完毕,夏耀感觉有人敲他的后背。    扭头看到一个相貌英气的女人,说:“袁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夏耀走到袁纵的办公室,袁纵不在。    办公桌上摆着几块蛋糕,全是刚出炉的,散发着一股奶香味。夏耀目光流转,舌头在牙尖上舔了舔。这不是明摆着么?袁纵怕夏耀饿着,专门给备的吃的,为了避嫌,故意不在现场。这么一来,夏耀“偷吃”几块也没人看见。    吃不吃?夏耀对甜食最没有抵抗力了,当初要不是装木鱼的盒子外面写着曲奇饼,他绝对不会傻了唧地打开。    就在夏耀的手刚准备伸过去的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    施天彪那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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