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涂药。”    李真真动作一顿,冷哼道:“那会儿你丫还嫌我矫情,说贴个创可贴就成了,干嘛非得上药。”    “是啊……”彭泽叹气,“现在想想那会儿真幸福,你瞧现在,让你丫上点儿药就跟欠了你几百万块钱似的!”    李真真噗嗤一乐。    彭泽定定地看了李真真一阵,柔声唤道,‘真真……”    李真真突然惊呼一声,“诶,你快看那是谁?”    彭泽哼一声,“多老套的把戏了?还玩?”    “谁跟你玩把戏了,你自己看,那不是袁纵么?对!就是袁纵!!”眼睛放光,神情异常的兴奋。    彭泽只能顺着李真真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袁纵在对面停着的车内。座椅后仰,两条刚硬的大腿搭在方向盘上,双目眯拢,面无表情,像是在睡觉。    彭泽不出好气,即便袁纵停车的地方有路灯,相隔这么远,李真真的眼神也忒好点儿了?至于这么有气场和存在感么?    李真真兴奋得作势要下车,被彭泽一把拉住。    “嘛去?”    李真真说:“跟他打声招呼啊!”    “打什么招呼啊?人家认识你么?你就跟人家打招呼!”    彭泽冷嘲热讽也降不灭李真真的热情,但碍于药还没抹完,只能继续在彭泽脸上忙活,星星眼闪着,嘴里一个劲地念叨。“你说袁纵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彭泽还没说话,夏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刚才钱程给我打电话,说他把你给打了,怎么回事啊?”    彭泽一听就急了,“都赖你,找那么一个愣爷们儿帮忙!我操,差点儿没打死我!他丫还有脸给你打电话?”    夏耀忙替钱程解释,“他当时一着急就没反应过来。”    彭泽立刻把手机送到李真真耳边,说:“听见没有?人家只是没反应过来,不是真心实意要替你出手!”    夏耀在那头着急地问:“到底打成什么样啊?你在哪?我去瞧瞧你。”    “用不着了,没啥大事……”说着说着突然瞧见对面的袁纵,又说:“我跟你说件事,你猜我在路上碰见谁了?”    “谁?”    “袁纵!”彭泽说,“他的车就停在我们对面,他貌似在车里睡着呢。”    “你们现在在哪?”    彭泽把地点一说,夏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揉攥了一把。    袁纵停车的地点就在他当初被豹子的人掳走的地方。    圣诞节前一天,袁纵终于在公司现身了。田严琦刚要高兴在平安夜这天能见到袁纵,结果袁纵给他带来的又是一大叠资料。这段时间袁纵好像每次回来都是这样,进装备,发资料,讲经验,然后让田严琦接手更重要的职责。,    这次袁纵带过来的是关于新规划的土地使用问题。    因为这块地紧邻豹子家的新楼盘,所以田严琦强打起精神来听。    “这块地的项目施工就全权由你负责了。”袁纵说。    田严琦在袁纵面前永远没有说,“我不行”的时候,就算再累再疲倦,为了袁纵肯定也要硬扛下去。    “知道这块地是买来干嘛的么?”袁纵问。    田严琦摇头,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那么一小块地能折腾出个什么?    袁纵说:“你离我近点儿,我告诉你。”    十秒钟后,办公室发出田严琦的惊呼声。    “不是?”    惊呼过后又是一阵过瘾的笑声,洗去了多日来的疲倦,在办公室持续了好久。    虽然袁纵这次来并没有和田严琦聊到个人感情问题,但是田严琦为表谢意,还是给夏耀发了一条短信。    这会儿正赶夏耀下班,也没看那条短信,拿着一个巨大号的苹果往外走。    走到停车场,左右环顾,晃悠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没上车,又朝门口晃悠而去,像是在等人,又像是漫无目的地遛弯儿。    “夏警官还没走啊?今儿是平安夜,约了人?”    夏耀摇头,“没有,这就回家。”    “那你手上的大苹果是给谁的?”    夏耀干笑两声,“这个是人家送我的,留着自个儿吃。”    “那是真苹果啊?哎呦赶紧让我瞧瞧。”    夏耀把苹果递给同事,同事不敢置信地棒过来看,我的天!敢情是真的。用手掂量了一下,起码有三四斤沉,堪称,‘京城一号。”非袁纵那种体型的人吃不完。    同事掂量的时候,夏耀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田严琦发的那条短信。    “夏警官谢谢你,袁纵今天来找我了!”    夏耀看完之后眼珠都红了,我操操操操操操操!    敢情在他那呢!    嗖的一下将同事手中的苹果抢过来,发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大口。然后,气汹汹地往停车场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傻狍子。”    185等不死你!    夏耀脚步一顿,心里没来由的蹿出一股闷火,随着身后脚步声的临近无限制地膨胀。脸越来越阴沉,鞋底踩雪的声音也突然生硬起来。    “从哪学么来一个大傻苹果?”    听到“大傻苹果”四个字,夏耀心中的火气终于到达临界点,瞬间爆破开耗    “傻你姥姥!!”嗖的一下,将手中的巨型苹墨朝袁纵头上掷去,这也就是袁纵,换做别从,这力度和准确度,肯定当场就晕过去了。    袁纵一只手抄起那只苹果,在夏耀咬过的那一口上又补了一大口,将夏耀的牙印完整地包裹在内。    “这个苹果味儿还不错,从哪买的?”问夏耀。    夏耀依旧沉着脸往前走,假装听不见。    袁纵一把拽住夏耀,学着别人的语气调侃道:“今儿夏警官心情不太好啊!谁又惹着您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离我远点儿。”夏耀说话毫不留情面。    袁纵哪是那么好摆脱的人?通常都是夏耀骂得越欢实,他就粘得越牢实。最后夏耀烦了,一拳砸向袁纵后肩位置,袁纵手里拿着苹果,吃了一个闷亏。本想和夏耀过两招,结果发现夏耀的脸是真的难看,不是平时小打小闹故意摆出来的。    袁纵眼角泛上一抹心疼之意,说话的语气突然沉稳下来。    “怎么了?”手指轻抚上夏耀的脑门儿。    夏耀还是不说话,目光越来越阴郁。    袁纵猜想着种种可能性,就像想象他不在场的时候,夏耀被豹子的人掳走并施虐的那种场面,心里越来越没底。    头微微俯下,视线与夏耀平行,语气中透着几分焦灼。    “谁欺负你了?”    夏耀心中的怨气莫明地扫除了,心情瞬间被治愈。    “我就想让你着急,现在目的达到了,我好了!”非常自在的表情。    袁纵的心就像坐过山车,此时此刻特别想喙两嗓子。    夏耀看到袁纵的脸沉了下来,傻狍子的模式又启动。    “你打我啊!”说完就扼住袁纵的手腕,“你下不去手!”    “你骂我啊!”说完又快速接口道:“你张不开嘴!”    袁纵定定地看着夏耀闹腾的蠢样儿,突然觉得偶尔分开也没什么不好,在一起时很多情绪都遮掩着不易表露!现在疯疯癫瘙倒是另一种真实和亲近,只不过这样的经验要以强烈的心痛和想念做学费,希望能一次性学会。    夏耀找了个没被人踩过的雪地上坐下,袁纵坐在他身边继续吃苹果。    袁纵问夏耀:“苹果是特意给我买的?”    时隔一年多,夏耀长记性了!知道一味的否认只是变相的承认,反而会让袁纵得意。倒不如直接承认,专拣心窝最软的那个地方捏。    “是啊,人家送过来的礼盒,里面就装了这么一个苹果,我自个儿都没舍得吃,专门给你留的。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你,一直特想你。”    果然,这番话对袁纵的刺激比死不承认要强烈多了。    夏耀一看袁纵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瞬间哈哈大笑。    “感动了?心里不落忍了?其实你早就后悔了,后悔当初跟我说‘滚’有本事你就一直撑着,甭跟我说复合,你就一直等着我说,等不死你!”    袁纵想把这三斤的苹果一股脑全吃了,然后把苹果胡儿塞进夏耀菊花里。    后来夏耀一直没等到回音,笑容淡去,声音突然又低沉下来。“你每天晚上睡在哪?”    袁纵说:“彭泽告诉你的?”    “你看到彭泽了?”夏耀惊讶。    袁纵定定地看着夏耀,“我要说我就是故意跟踪彭泽,然后在他面前作秀,你信么?”    夏耀没说话,其实他心里是不信的。    “既然你连这都不信,怎么就能轻信我跟小田有那种事呢?”    夏耀让袁纵犀利的质问逼得无从作答,见袁纵还一直盯着他看,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干脆直接站起来,一副要走人的架势。    “我不跟你瞎白活了,我得回家了。”    袁纵见夏耀裤子后面湿了大一片,手一欠直接顺着裤腰钻了进去。    夏耀像是触电一样地弹跳起,猛的蹿到距离袁纵三米远的位置,怒道:,你特么要干什么?”    袁纵说:“试试你里面的内裤湿没湿。”    “用你丫试啊?”说完把皮带扣啪的一声解开,勒到最紧的那个位置,再啪的一声扣上。    袁纵嘲弄的口吻说:“我哪没看过啊?扣那么严实。”    夏耀冷哼一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爷去韩国整过了。这要是个手机,都能当翻新机卖个高价了。”    袁纵哼笑一声,“你把屁股也整了?从18道褶儿整成81道了?”    夏耀那张脸当时就绿了,18……哪来这么精准的数据?    “你丫再嘴贱信不信我抽你?”夏耀又紧了紧裤子。    袁纵依旧肆无忌惮地盯着夏耀的臀部看,“还勒呢?沟儿都勒出来了。”    夏耀冲过来打人,却被袁纵的大手抠住那两团肉,只是掐攥了一下,就让夏耀心里的那点儿火给逼出来了。    袁纵附在夏耀耳边轻声说:“我想你那了。”    夏耀心里的干柴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袁纵又要把手往夏耀的屁股上伸,夏耀朝着袁纵的裤裆处就来了一招膝顶。膝盖骨撞上同样硬着的几两肉,熟悉的触感逼得胸口的火舌直往嗓子眼儿蹿,挣脱开之后就扭脸走人了。    晚上回到家,夏母正在做饭,听到门响探出头来。    “你怎么回家吃了?”    夏耀诧异,“我跟您说过我要在外面吃么?”    “我看街上那些小年轻的都三五成群地聚餐,我以为你也会去呢。”    夏耀幽幽地叹了口气,“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一个光棍跟谁聚去?”    夏母没再说什么,把头缩回去继续做饭。    晚上,母子俩沉默无言地吃着饭,好像自打夏耀和袁纵的事捅到夏母这之后,母子二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了。尽管夏耀和袁纵分手了,夏母也放心地让他去上班了,可某种戒心一旦建立起来就难以祛除了。    “我吃饱了。”夏耀起身要走。    夏母突然叫住了他,“你等等。”    夏耀迟愣住。    “今天袁纵来找你了?”    夏耀神色一紧,“您派人跟踪我?”    夏母甩出更狠的三个字。    “我猜的。”    夏耀瞬间被噎死。    然后,夏母便定定地看着夏耀,看得他心里一阵寒噤。    “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成了。”说完,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夏耀则悻悻地回了自个儿的卧室。    三更半夜,夏耀失眠了。    并非因为夏母的那一句话,而是因为袁纵的某一句话。手朝自个的臀瓣上伸去,使劲掐拧了一把,突然觉得甫有点儿松了,没有前眸子那么有弹性了。    于是,大半夜爬起来,在各个健身器材上一通练,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本以为累了就能踏实入睡了,哪想躺到床上还是无比精神。    夏耀起初是躺着,后来变成趴着,厚实的棉被罩在**的身体上,遮掩的是粗重的喘息和难以启齿的耸动。夏耀的心痒痒的,痒得直蹭床单,不断挺起的臀部让棉被的某个位置凸起又回缩,如此反复。    后来,这样也不解痒,夏耀还是把手伸了进去。    电流顺着小腹爬窜到全身上下,熟悉的感官体验里充斥着无数曾有过的点点滴滴,涛透到五脏六腑,每个器官都记忆着那唯一一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被窝里的身躯一阵僵直震颤,伴随着数声带着哭腔的呻吟,猝不及防地从被窝里发出。    “呃……袁纵……”    呼吸平缓下来的那一刻,心突然就空了。    186再也不玩了……    忙完一天的工作,田严琦有种马上就要暴毙的感觉。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办公大楼里没有几盏灯是亮着的,田严琦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突然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心跳陡然加快,在说“进来”之前还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奢望。    可惜,奢望落空,来的人是下午派出去递交文件的部门主任。    “田副总,那边说这份文件必须由总经理亲自按手印。”    田严琦扬扬下巴,“我知道了,放这。”    从公司出来之后,田严琦试着给袁纵打了个电话,结果又是占线模式。自从田严琦上任以来,似乎只有袁纵想给田严琦打电话的时候手机才能接通,即便是袁纵刚把电话挂断,田严琦再拨过去;都会是占线的。    田严琦驱车赶往袁纵家中,在这之前他也去过袁纵家里几次,而且都是晚上去的,每次去都是家门紧闭,敲门也没人来开,田严琦不知道袁纵是不在家还是不愿意给他开门。    这次田严绮再去也没抱多大希望。    果然,敲门还是无人来开。    田严琦刚要走,脚步突然顿住,他听到房间内似乎有说话声,难不成是要来开门?田严琦又等了片刻,房间内不时地传出急促的脚步声,就是没人给他开门。    田严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目光瞪着门锁,果然有被人撬开的痕迹。    不好,进贼了!    田严琦直接把门拧开,大步冲了进去。    窗口灌入冷风,贼已经溜了。    我操!    田严琦恨恨地咒骂一句,都怪自己顾虑太多,察觉得太晚,结果让贼给跑了。    田严琦在各个房间里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被乱翻的迹象,可能进来的还是比较及时的。同时他又发现袁纵的房间有种憋闷的感觉,那是长时间没有通风换气造成的,而被褥、柜子之写字桌等等一系列沉静的迹象都表明袁纵这段时间没在家里住过。    但是田严琦又发现厨房还有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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