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黑龙变
度加隆隆感觉自己非常郁闷。
从吃到那一口被做了手脚的喰食后，就一直没有好事发生。
多少年没有暴露的海岛，突然有人袭击他们的岛屿。
追上去后，却又发现对方根本不是人族修士，而是三只莫名其妙的怪物。
那三只怪物，长得很丑，跑的又贼快。他这位子爵大人的能力，又不以速度见长，追了好久才撵上那几个家伙。
一顿暴打后，倒是没出现什么意外的，拿下了他们。
但是那三个强大怪物的脑子，却是根本不能食用。
吃下人类的餐食，给他们带来的是秩序和智慧。
但那三只怪物的脑子，里面装着的却全是混乱的意志。
他只是试探性的尝了一小口，差点阴沟里翻船。
要是因为乱吃东西，而让他这个堂堂贵族重新变成混乱的野生食人妖。
那他就跟死了，几乎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还不是最倒霉的，等他晦气的回到自己所驻守的岛屿时，却发现整个岛屿都已经变了模样。
先是火烧，再是海啸，原本在海岛上的数万食人妖已经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直在堡垒内接受训练的食人妖精锐部队，损失惨重。
他们一直在战争中极为依仗的鲛人一族，也是跑的一个不剩。
就连之前提前回来的那十七个高层，居然都少了一个。
那三只怪物原来是调虎离山，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在听说那个袭击者沉入了深海，并且身上还有带有数件强大的法宝后，度加隆隆就仗着自己的实力下海来搜索江黎的尸体来了。
在那种情况下，除非他是海族，否则袭击者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活着。
他主要还是为了江黎身上的东西，并且想知道到底是哪股势力在针对他。等他找出罪魁祸首。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回去。
甲面食人妖一族，其实不擅长水性。
度加隆隆比之前那几位，自然是要强上很多。
但当深度达到七千丈时，他也同样感受到了压力。
只是稍稍犹豫，度加隆隆还是继续下沉深度，他虽然不是肉体专长，但到了这个级别，也足以让其拥有深入这片海域底部的能力。
他继续向前打出高亮的光团，但就在这时，一股危机感突然将他笼罩。
在海底打出高亮光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一只看不清体型的庞然大物搅动着水流，就朝他扑了过来。
那东西的每一颗牙齿都能当做城门来用，像是山洞一样的喉咙，带起了一声古老的吼叫。
度加隆隆脸色一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那怪物咬在了口中，巨大海底生物一个摆尾，瞬间就带着他流动出去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而在再往下一千多丈的海底，那谬尔死死的抓着囚龙锁，在狂暴的水流卷中，勉强保持自己不被卷走。
直到数十息后，因为刚才那条巨大海怪的摆尾，而形成的混乱海流缓缓平息消散。
他这才常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那头海怪被吸引过来了。否则，他们可能真就要被发现了。
这片海域附近沉睡着一头海怪，那谬尔是知道的。
但以他的能力是绝对控制不了对方的。
能及时唤醒对方，并把它诱引过来，还是依靠了江黎的龙血。
江黎，虽然意识沉睡，但他的其他分身没有啊。
在那谬尔敲击棺材，把消息传递给里面的九幽分身后。
并列意识就叫醒了江黎的主意识。
一来是为了在下潜之后，在压力出现变化的情况下，他能主动的做出调整。
二来便是，再下潜至海底之前，在厚茧上开了个小洞，主动的留下了几滴自己的血液。
在厚茧内，江黎的身体时刻都在发生变化，他的金丹是以龙珠为核心炼就，在这次深海破茧时，起到了巨大的助力，龙血的浓度越来越高。
而这种浓度的龙血在扩散到海水中后，第一时间便唤醒了那头沉睡的海怪，并诱使其的游到了这里附近。
随后度加隆隆到达这里，还极为嚣张的放出光球照亮海底。
这种行为，可就激起了海底生物的趋光特性。
那只大海怪不攻击他，还能攻击谁？
那大海怪很强，或许没那么容易杀死度加隆隆，但在海水中，度加隆隆绝不会是它的对手。
这一下绝对能给那位甲面妖子爵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应该对海洋存在敬畏。
也能领教领教什么叫做驱虎吞狼之术。
有那只海怪作为对手，短时间内度加隆隆绝腾不出手，来找他们的麻烦。
届时只要等到江黎破茧成功，他们也就可以安全的撤离了。
而在下潜到了八千三百丈的海底后，江黎也确实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整颗厚茧都被压的皱皱巴巴。
但也正在这种压力之下，江黎吸收蛋清蛋黄和鲛人族力量的速度，反而变得更快了。
这次的破茧，由于江黎吸收了转生之卵和鲛人一族的力量，身体需要优化的地方太多，所以花费的时间较往常要长了许多。
又是足足三天，乌鳞甲包裹的厚茧才传出了动静。
乌黑光亮的甲片迅速褪去，露出了其中已经满是裂纹的厚茧。随后厚茧突然炸开，从里面窜出了一条修长的黑影。
黑影一开始只有形成蟒蛇大小，破茧之后便在水中高速盘旋，每盘旋一圈，身体就变长一丈。
此黑影，形有九似，腹生四爪，每爪五指，其背有鳞八十一，具九九阳数，无光而自辉。
其声如戛，口有须髯，颔有明珠，喉有逆鳞。。。除了尾巴上不长树叶，通体颜色也是漆黑，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王冠之外，几乎和裂空座长得一模一样。
可不就是那被人族帝王奉为图腾的百鳞之长，龙！
还是一条黑龙。
这条龙不是旁人，正是江黎本人所化。
这次破茧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收益，体内的龙血进一步纯化，让他很是是顺利的，就掌握了得自化龙岛的龙血变身能力。
不过相比于那些用混杂龙血入门的修士来讲，江黎的变身却是能直接变化出这么一条黑龙，能上天入海呼云唤雨威力无穷，压制其他绝大部分的龙血亚种。
而且还能这个样子。
他脑袋上的水晶王冠微微发出光亮，周围一大片海域内的海洋生物都纷纷向其涌来，在江黎面前，井然有序的排成了一个方阵。
江黎，让它们往东，它们就往东，让它们往西，它们就往西。
这份来自于鲛人的天赋现在他也有了。
而且由于他体内的龙血和龙珠，他所能形成的效果，还要远胜过原本的那提尔。
玩了一会儿之后，江黎心念微动，黑龙的身体不断收缩，没过多久，又变回了他原来的样子。
“这一招就叫做黑龙变吧。这一个变身，起码能让我的实力翻上一倍。”
“就是万一被化龙岛的人发现了会有些麻烦，还是要小心一些。”
在这深海中进行破茧，江黎的身体吸收了两个种族的优点和力量，现在就算变回本体，在这深海之中，也可以自如的呼吸游动，海水和水压对他不再有任何的阻碍。
而在此时，他的眼中也并非是一片漆黑。
激发出了龙血的江黎，双眼在水中已经可以捕捉到一些荧光生物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他的鼻子也变得极其灵敏，可以嗅到海水中的任何一点变化。
但最关键的，还是江黎的双耳已经恢复，并且适应了，在水下高压的情况下捕捉海水中的声音。
相比于空气，震动在水中的传播其实更具优势。距离更远，速度更快，更加清晰。
江黎，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圈震动的波纹，自他的指尖扩散出去。波纹所及的一切，尽皆反馈回来，被他的双耳接收后，在脑中形成了清晰的形象。
凭借观音心经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做到比雷达声纳更好的的效果。
通过改变声波频率，他还可以成为一台人肉超声扫描仪，对一些固体物的内部进行深入探查，可以说是非常方便。
不过现在也不是实验能力的时候。万一度加隆隆还不死心卷土重来他可就要倒霉了。
招出葬阴棺，让其放大后将整个黑金重铁大球扣住，将这个大块头给收了回去。
以他的力量搬，反正是搬不动。
大致检查了下周围并没有其他危险后，他贴着海床，就打算这么一路游回岸上。
但才刚游出去没两步。
江黎却是奇怪的停下了身形。
他在原地，停顿了数息时间。
随后挠挠头，看向了的身后。
虽然这么说起来有点中二，但是他总感觉在那个方向，有东西在召唤着自己。
很微弱，但再三确认后这种召唤应该确实存在，而不是他的错觉。
“那谬尔，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
江黎猜测会不会是新到手的鲛人血脉，才让他听到了一些海中的声音。
但在旁边一副看神仙般眼神，看着他的那谬尔，却是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鲛人王子那谬尔的双眼中，都还满是刚才那道黑龙的影子。
多少年了？龙族多少年没有出现？
自己的主人居然是龙族！！
百鳞之长，不是说说而已的。海中生物对龙族的憧憬比在陆地上的人类可要多的多。
那谬尔的心情很是复杂，言语不能表露其中万一。不过既然已经吃下了灵根之种，他本也已经是江黎的死忠，这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的必要。
转而回答起了江黎的问题。
海中老油条那谬尔对江黎感应到的所谓召唤，抱不乐观态度。
“大人，这会不会是某些海中妖怪的陷阱呼唤，我们鲛人族的女性就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江黎满脑门黑线的看了那谬尔一眼。
广袤的海洋对人类来说，还真是危险啊。
女性鲛人，也就是故事中的美人鱼，也会偶尔用自己的美貌和嗓音打打秋风。
这些海洋生物，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想把岸上或者船上的人，拖下去加餐。
那谬尔的话，让江黎提高了警惕。但这个轻微的吸引，总是让他有些在意。
还是。。。去看一看吧。
调转了个方向，江黎向着远离海岸的方向游了过去。
在海中，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像之前那样，一口把度加隆隆给叼走了的海怪，可绝非个例。
如果让他遇上了，这一叼走可能就真的被叼走了。
所以他要非常的小心，不能误入那些强大海怪的捕食领域。
好在他身边有个导游那谬尔在，他可以告诉江黎，在海中哪些情况代表着危险，又有哪些信号代表的是安全。
另外，鲛人一族的天赋，即使不能操控强大海兽，也可以对海兽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安抚和示好。
所以鲛人一族，在海中乱逛其实也很少受到袭击。
因此他们在海中前行的相对谨慎，速度倒也不慢。
随着距离的跨越，海底平面也逐渐呈现向下倾斜的态势。越往前海水就越深，世界也变得越发静谧。
啪，又是一个水中响指过后，江黎停在了一道海中峡谷之上。
那种吸引的感觉已经愈发的强烈。
召唤他的东西，应当就在这道峡谷的下面。
声音的震动传入其中，却久久不见回响，这道海中峡谷很深，连观音心经都无法探底。
这不会是某只巨型海怪的巢穴吧？
“你们下去看看。”
江黎犹豫了片刻，又召唤出了几只已经受他控制的甲面鲛人，让他们在前面先行探路。
自己和那谬尔则再在后方很远的位置跟着，慢慢下沉。
囚笼锁还被他固定在了外面的一座礁石山上，一旦出现异变，他就会控制囚龙锁缩短，把自己和那谬尔以最快的速度拉出去。
安全，安全，安全。
探路的甲面鲛人，传回来的都是安全的情报，江黎也发现这道海中峡谷之中的生物相较于其他地方，更加的稀少。
这也说明，峡谷的下方应该有些东西。
在峡谷中，又下潜了两千丈后，甲面鲛人和那谬尔的下潜速度不知为何，越来越慢。
一开始，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察觉。后来才发现，到了一个临界值后，他们根本就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下潜。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抗拒他们的靠近。
但和他们游在一起的江黎，却是并没有这种感觉。
“大人，那感觉您刚才化龙的时候，我也有过。”
那谬尔有些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听到这话，哪怕位于深海，江黎也是眼前一亮。难道说想要进入这道峡谷，需要拥有一定纯度以上的龙血，或者干脆就需要身怀龙珠才行？
这么说，这道峡谷的下方，岂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座龙族遗迹？
万一是座龙宫的话，那岂不是发了？
从吃到那一口被做了手脚的喰食后，就一直没有好事发生。
多少年没有暴露的海岛，突然有人袭击他们的岛屿。
追上去后，却又发现对方根本不是人族修士，而是三只莫名其妙的怪物。
那三只怪物，长得很丑，跑的又贼快。他这位子爵大人的能力，又不以速度见长，追了好久才撵上那几个家伙。
一顿暴打后，倒是没出现什么意外的，拿下了他们。
但是那三个强大怪物的脑子，却是根本不能食用。
吃下人类的餐食，给他们带来的是秩序和智慧。
但那三只怪物的脑子，里面装着的却全是混乱的意志。
他只是试探性的尝了一小口，差点阴沟里翻船。
要是因为乱吃东西，而让他这个堂堂贵族重新变成混乱的野生食人妖。
那他就跟死了，几乎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还不是最倒霉的，等他晦气的回到自己所驻守的岛屿时，却发现整个岛屿都已经变了模样。
先是火烧，再是海啸，原本在海岛上的数万食人妖已经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直在堡垒内接受训练的食人妖精锐部队，损失惨重。
他们一直在战争中极为依仗的鲛人一族，也是跑的一个不剩。
就连之前提前回来的那十七个高层，居然都少了一个。
那三只怪物原来是调虎离山，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在听说那个袭击者沉入了深海，并且身上还有带有数件强大的法宝后，度加隆隆就仗着自己的实力下海来搜索江黎的尸体来了。
在那种情况下，除非他是海族，否则袭击者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活着。
他主要还是为了江黎身上的东西，并且想知道到底是哪股势力在针对他。等他找出罪魁祸首。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回去。
甲面食人妖一族，其实不擅长水性。
度加隆隆比之前那几位，自然是要强上很多。
但当深度达到七千丈时，他也同样感受到了压力。
只是稍稍犹豫，度加隆隆还是继续下沉深度，他虽然不是肉体专长，但到了这个级别，也足以让其拥有深入这片海域底部的能力。
他继续向前打出高亮的光团，但就在这时，一股危机感突然将他笼罩。
在海底打出高亮光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一只看不清体型的庞然大物搅动着水流，就朝他扑了过来。
那东西的每一颗牙齿都能当做城门来用，像是山洞一样的喉咙，带起了一声古老的吼叫。
度加隆隆脸色一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那怪物咬在了口中，巨大海底生物一个摆尾，瞬间就带着他流动出去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而在再往下一千多丈的海底，那谬尔死死的抓着囚龙锁，在狂暴的水流卷中，勉强保持自己不被卷走。
直到数十息后，因为刚才那条巨大海怪的摆尾，而形成的混乱海流缓缓平息消散。
他这才常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那头海怪被吸引过来了。否则，他们可能真就要被发现了。
这片海域附近沉睡着一头海怪，那谬尔是知道的。
但以他的能力是绝对控制不了对方的。
能及时唤醒对方，并把它诱引过来，还是依靠了江黎的龙血。
江黎，虽然意识沉睡，但他的其他分身没有啊。
在那谬尔敲击棺材，把消息传递给里面的九幽分身后。
并列意识就叫醒了江黎的主意识。
一来是为了在下潜之后，在压力出现变化的情况下，他能主动的做出调整。
二来便是，再下潜至海底之前，在厚茧上开了个小洞，主动的留下了几滴自己的血液。
在厚茧内，江黎的身体时刻都在发生变化，他的金丹是以龙珠为核心炼就，在这次深海破茧时，起到了巨大的助力，龙血的浓度越来越高。
而这种浓度的龙血在扩散到海水中后，第一时间便唤醒了那头沉睡的海怪，并诱使其的游到了这里附近。
随后度加隆隆到达这里，还极为嚣张的放出光球照亮海底。
这种行为，可就激起了海底生物的趋光特性。
那只大海怪不攻击他，还能攻击谁？
那大海怪很强，或许没那么容易杀死度加隆隆，但在海水中，度加隆隆绝不会是它的对手。
这一下绝对能给那位甲面妖子爵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应该对海洋存在敬畏。
也能领教领教什么叫做驱虎吞狼之术。
有那只海怪作为对手，短时间内度加隆隆绝腾不出手，来找他们的麻烦。
届时只要等到江黎破茧成功，他们也就可以安全的撤离了。
而在下潜到了八千三百丈的海底后，江黎也确实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整颗厚茧都被压的皱皱巴巴。
但也正在这种压力之下，江黎吸收蛋清蛋黄和鲛人族力量的速度，反而变得更快了。
这次的破茧，由于江黎吸收了转生之卵和鲛人一族的力量，身体需要优化的地方太多，所以花费的时间较往常要长了许多。
又是足足三天，乌鳞甲包裹的厚茧才传出了动静。
乌黑光亮的甲片迅速褪去，露出了其中已经满是裂纹的厚茧。随后厚茧突然炸开，从里面窜出了一条修长的黑影。
黑影一开始只有形成蟒蛇大小，破茧之后便在水中高速盘旋，每盘旋一圈，身体就变长一丈。
此黑影，形有九似，腹生四爪，每爪五指，其背有鳞八十一，具九九阳数，无光而自辉。
其声如戛，口有须髯，颔有明珠，喉有逆鳞。。。除了尾巴上不长树叶，通体颜色也是漆黑，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王冠之外，几乎和裂空座长得一模一样。
可不就是那被人族帝王奉为图腾的百鳞之长，龙！
还是一条黑龙。
这条龙不是旁人，正是江黎本人所化。
这次破茧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收益，体内的龙血进一步纯化，让他很是是顺利的，就掌握了得自化龙岛的龙血变身能力。
不过相比于那些用混杂龙血入门的修士来讲，江黎的变身却是能直接变化出这么一条黑龙，能上天入海呼云唤雨威力无穷，压制其他绝大部分的龙血亚种。
而且还能这个样子。
他脑袋上的水晶王冠微微发出光亮，周围一大片海域内的海洋生物都纷纷向其涌来，在江黎面前，井然有序的排成了一个方阵。
江黎，让它们往东，它们就往东，让它们往西，它们就往西。
这份来自于鲛人的天赋现在他也有了。
而且由于他体内的龙血和龙珠，他所能形成的效果，还要远胜过原本的那提尔。
玩了一会儿之后，江黎心念微动，黑龙的身体不断收缩，没过多久，又变回了他原来的样子。
“这一招就叫做黑龙变吧。这一个变身，起码能让我的实力翻上一倍。”
“就是万一被化龙岛的人发现了会有些麻烦，还是要小心一些。”
在这深海中进行破茧，江黎的身体吸收了两个种族的优点和力量，现在就算变回本体，在这深海之中，也可以自如的呼吸游动，海水和水压对他不再有任何的阻碍。
而在此时，他的眼中也并非是一片漆黑。
激发出了龙血的江黎，双眼在水中已经可以捕捉到一些荧光生物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他的鼻子也变得极其灵敏，可以嗅到海水中的任何一点变化。
但最关键的，还是江黎的双耳已经恢复，并且适应了，在水下高压的情况下捕捉海水中的声音。
相比于空气，震动在水中的传播其实更具优势。距离更远，速度更快，更加清晰。
江黎，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圈震动的波纹，自他的指尖扩散出去。波纹所及的一切，尽皆反馈回来，被他的双耳接收后，在脑中形成了清晰的形象。
凭借观音心经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做到比雷达声纳更好的的效果。
通过改变声波频率，他还可以成为一台人肉超声扫描仪，对一些固体物的内部进行深入探查，可以说是非常方便。
不过现在也不是实验能力的时候。万一度加隆隆还不死心卷土重来他可就要倒霉了。
招出葬阴棺，让其放大后将整个黑金重铁大球扣住，将这个大块头给收了回去。
以他的力量搬，反正是搬不动。
大致检查了下周围并没有其他危险后，他贴着海床，就打算这么一路游回岸上。
但才刚游出去没两步。
江黎却是奇怪的停下了身形。
他在原地，停顿了数息时间。
随后挠挠头，看向了的身后。
虽然这么说起来有点中二，但是他总感觉在那个方向，有东西在召唤着自己。
很微弱，但再三确认后这种召唤应该确实存在，而不是他的错觉。
“那谬尔，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
江黎猜测会不会是新到手的鲛人血脉，才让他听到了一些海中的声音。
但在旁边一副看神仙般眼神，看着他的那谬尔，却是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鲛人王子那谬尔的双眼中，都还满是刚才那道黑龙的影子。
多少年了？龙族多少年没有出现？
自己的主人居然是龙族！！
百鳞之长，不是说说而已的。海中生物对龙族的憧憬比在陆地上的人类可要多的多。
那谬尔的心情很是复杂，言语不能表露其中万一。不过既然已经吃下了灵根之种，他本也已经是江黎的死忠，这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的必要。
转而回答起了江黎的问题。
海中老油条那谬尔对江黎感应到的所谓召唤，抱不乐观态度。
“大人，这会不会是某些海中妖怪的陷阱呼唤，我们鲛人族的女性就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江黎满脑门黑线的看了那谬尔一眼。
广袤的海洋对人类来说，还真是危险啊。
女性鲛人，也就是故事中的美人鱼，也会偶尔用自己的美貌和嗓音打打秋风。
这些海洋生物，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想把岸上或者船上的人，拖下去加餐。
那谬尔的话，让江黎提高了警惕。但这个轻微的吸引，总是让他有些在意。
还是。。。去看一看吧。
调转了个方向，江黎向着远离海岸的方向游了过去。
在海中，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像之前那样，一口把度加隆隆给叼走了的海怪，可绝非个例。
如果让他遇上了，这一叼走可能就真的被叼走了。
所以他要非常的小心，不能误入那些强大海怪的捕食领域。
好在他身边有个导游那谬尔在，他可以告诉江黎，在海中哪些情况代表着危险，又有哪些信号代表的是安全。
另外，鲛人一族的天赋，即使不能操控强大海兽，也可以对海兽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安抚和示好。
所以鲛人一族，在海中乱逛其实也很少受到袭击。
因此他们在海中前行的相对谨慎，速度倒也不慢。
随着距离的跨越，海底平面也逐渐呈现向下倾斜的态势。越往前海水就越深，世界也变得越发静谧。
啪，又是一个水中响指过后，江黎停在了一道海中峡谷之上。
那种吸引的感觉已经愈发的强烈。
召唤他的东西，应当就在这道峡谷的下面。
声音的震动传入其中，却久久不见回响，这道海中峡谷很深，连观音心经都无法探底。
这不会是某只巨型海怪的巢穴吧？
“你们下去看看。”
江黎犹豫了片刻，又召唤出了几只已经受他控制的甲面鲛人，让他们在前面先行探路。
自己和那谬尔则再在后方很远的位置跟着，慢慢下沉。
囚笼锁还被他固定在了外面的一座礁石山上，一旦出现异变，他就会控制囚龙锁缩短，把自己和那谬尔以最快的速度拉出去。
安全，安全，安全。
探路的甲面鲛人，传回来的都是安全的情报，江黎也发现这道海中峡谷之中的生物相较于其他地方，更加的稀少。
这也说明，峡谷的下方应该有些东西。
在峡谷中，又下潜了两千丈后，甲面鲛人和那谬尔的下潜速度不知为何，越来越慢。
一开始，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察觉。后来才发现，到了一个临界值后，他们根本就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下潜。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抗拒他们的靠近。
但和他们游在一起的江黎，却是并没有这种感觉。
“大人，那感觉您刚才化龙的时候，我也有过。”
那谬尔有些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听到这话，哪怕位于深海，江黎也是眼前一亮。难道说想要进入这道峡谷，需要拥有一定纯度以上的龙血，或者干脆就需要身怀龙珠才行？
这么说，这道峡谷的下方，岂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座龙族遗迹？
万一是座龙宫的话，那岂不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