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距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许冲听完这孙侯的叙述后心里也是有一丝波动,因为如果他猜想的不错,这孙侯口中说的两个落云弟子可能就是公孙慕雪与厉谷。

    “在这地方正西南方向大约两千里外,他们这一行人最起码有八九个结丹修士,即使弟子修为也都不俗,我本以为自己苦修十几年,在那前辈赐予的丹药的帮助下修炼到藏息巅峰已经十分了不起,可是现在看来,在这雪舞修道界也有很多不在我之下的年轻修士!”孙侯说完,又看了看许冲一眼,脸上表情也有些复杂。

    许冲听到这话心中一动,瞬间凝聚‘邃目’朝这孙侯身体探查了一下,几息后不禁也有些吃惊,前面因为这孙侯受重伤命在旦夕,所以许冲也未尝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发现这孙侯的元气种子足足有两个指头大小,旋转的也十分沉稳有力,而且身上的气息也很接近结丹初期修士,才明白孙侯的话没有丝毫夸张。

    “那化名泉叔的前辈可有什么道号,又出自什么宗门,为什么甘愿化身为你孙家仆役一直守护在你孙家这么多年?”

    “这前辈为什么对我如此好,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隐约提到当年我师父汪阙对他有不小恩情,所以才愿意如此,至于出自什么宗门他没有说,仅仅让我称呼他叫五松前辈而已,我想可能是这位前辈也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什么——你说他让你称呼他为五松前辈?”许冲声调猛然提高不少,脸上也露出震惊。

    许冲与萧子岳在白松岭偶尔闲谈时知道,在一百多年前纯阳门还有其他两位结丹修士,一位叫五松真人还有一位叫五梅真人,是现在自己师父五柳先生的师兄与师姐,只是后来也是无故突然失踪,与那赤松子祖师也是一样再也没有回过纯阳门。

    许冲的声调异常,把孙侯几乎吓了一跳。

    “那前辈确实让我这样称呼他,可是他也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但许道友几次救我性命,再加上那前辈救我后已经离开孙家老宅,我就是告诉你,估计对那前辈也没有什么妨碍!”

    “这五松前辈除了告诉你名号之外,他如此修为甘愿隐居在俗世间,你难道没有询问他缘由吗?”许冲心里稍稍思索又接着问。

    “那前辈口风太紧了,在我伤好的三年内虽然他一直在我身边指点我的修炼,可是几乎从来不谈自己的事情,仅仅有一次,我见他在月夜对着院子内一颗松树长叹,询问他有什么烦心事,又为何宁愿隐居也不回宗门时,他一时兴起和我说了两句!”

    “哦,那五松前辈怎么说?”

    “他说自己犯了大错,无颜见自己同门,而且还说自己是因为酒后失言说了一个宗门秘密才铸成大错的,这秘密被一个人知道后,这人很感兴趣,可是这感兴趣的人与他打了个赌,最后他输了,为了让这秘密不再被其他人知道,他被迫发誓再不回宗门并严守这秘密,并且不会与雪舞修士接触,而且只有这样,有个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才能保全性命,若干年后才能有相逢的机会!”孙侯说时脸上也露出回忆的神情,同时也带着一份不易觉察的缅怀,显然对于这救过自己性命一言九鼎的前辈,他心里还是十分尊敬。

    “酒后说了一个宗门的秘密,会是什么秘密呢?”夜色中许冲目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看着几丈外的孙侯如同自语。

    “这个那前辈真的没有说,不过我当时与那前辈谈话前,看那前辈对这月夜下的松树微微有些发愣,不会这秘密和松树有些关系吧,不对不对,松树能有什么秘密?”那孙侯说都最后自己也是连连摇头,感觉自己都像在胡言乱语一般。

    许冲看那孙侯的全力自我否定的模样也没有继续追问,而且他也知道这五松真人既然不说这秘密,应当是因为这秘密与他关心的一个人的性命有关,虽然对于这道号叫五松的人是不是纯阳门的五松真人也有些不太确定,可是孙侯说的话,在许冲心里掀起一些波澜。

    “难道那五松前辈关心的那个人就是五梅真人,或者是五梅真人被人带走并以此来要挟这五松真人,让他不得不保守住这个秘密?可是那与他打赌的人如果能轻易带走五梅真人,应当杀死他也不难,为什么不杀了五松真人,那样保守那秘密岂不更安全更省事吗?还有这与五松真人打赌的人会不会又是那赌魔星海,如果又是他的话,对于他这种元婴修士,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如此感兴趣?而且在纯阳门附近的白松岭虽然两百多里遍地白松,可是这松树中又会掩藏什么秘密,难道五松前辈知道的秘密,就是修道界传闻说白松岭周围两百里内元婴修士不可进入的秘密?”

    许冲站立在草地上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问题,可是一时间又无法理出思路。

    “我在湖边至多再逗留一天,就要去那云梦泽去看看,孙道友后面有什么打算?”许冲思索好一会后再次朝那孙侯说道。

    “经历这次事情,我下定决心隐居修炼一段时间,其实在我两年前到师父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藏宝地获得另外几件法宝与灵石丹药后我就准备好好修炼,只怪我自以为修为大涨想要再磨砺一番偷道而且好奇心作祟,才有如此劫难,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雪舞修道界出现大混乱时,像我这样的散修最好先避一避才是上策!”孙侯语气坚定地说。

    “那位‘无手宗’的孙道友,你前面的说的话还算数吗?我看你骨相清奇,道念不凡,将来绝不是寻常修士可比,说的话应该也是一言九鼎的吧?”黄英见许冲与这孙侯谈的差不多了,就略带一丝激动地插了一句。

    孙侯微眯了一下细长的眼睛朝这面色中稍带一丝彪悍的黄英看了一眼,随后灵识一动,从腰间飞出一个红色小锤。

    “‘裂地锤’,宝阶一级法器,专破土灵根修士的遁地术,只要对方道行不深,击地瞬间最高可以攻击地下十丈的土灵根修士,就送给道友!”

    孙侯大声说完,催动出那看起来一尺长的红色小锤朝那黄英飞去,脸上倒也有种看破一切的豁达与果决。

    “孙道友果然不是凡俗修士可比,有时间你我好好畅谈一番,交流下对道的感悟,小弟黄英,自悟‘变道’,希望孙道友不要嫌弃!”那黄英见孙侯做事干净尽利落心里也有些诧异。

    “好说好说,本人‘无手宗’孙侯,自师父汪阙五十年前收我为徒修炼以来,一心钻研‘偷道’,这法器本来是我师父在磨砺偷道第二层,感悟地之德,厚德载物,偷而能还时顺手盗取,只是一直无法归还给那失窃的道友,今天就算作个顺水人情!”

    孙侯说完又驭使出一天五彩纱巾模样的奇怪丈长法器,驭使到一身粉红衣裙妩媚妖娆的蓝姬面前。

    “‘彩云练’一条,宝阶一级法器,送给这位美丽的女道友!”

    那蓝姬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撩人的妩媚,开口娇声说道:“那蓝姬就谢过这位出手大方的‘无手宗’孙道友了,我也曾听师傅说过,如果要谈盗宝与藏宝,这闪云大陆上那个人数最少的‘无手宗’是能排的上名字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客气客气,蓝道友过奖了,孙侯自被师父收入无手宗一心体悟偷道,目前仅仅摸道第二层境界‘地之境界’的边缘,这次能不死,并今天送出师门保留的法器,心里现在突然有种空明畅快的感觉,感觉距离那‘不偷之偷,偷而能还’的地之境界更近了些!”

    孙侯说完后又转身朝许冲看去,神情同样的豁达,而且脸上也露出异样的神采。

    “孙道友,我看你还是不要送我法宝好了,实不相瞒,你原来让我保存的法宝不但彻底毁了一件,而且那最重要的‘金光佛手’也毁损严重!”许冲表情略带尴尬。

    “许道友多虑了,如果要是十天前的孙侯听到这话,心里可能还有一些伤痛感触,可是现在却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孙道友想法会有这么大转变呢?”

    “因为即使这‘金光佛手’也只是本门前辈纪念这本门祖师‘莲花禅师’而传承下来,或许也未必就是莲花禅师的遗物,莲花禅师流传下来的是那博大精深的‘天地人’三大境界的‘偷道’,再好的法宝都是身外之物,只有那‘盗经’才是我‘无手宗’真正的宝!”

    “这话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

    “我这次从师父最后一个藏宝地共获得六件法宝,许道友在我危难之际助我孙侯,这个恩情我不会忘记,你还我那‘盗经’与那毁损的‘金光佛手’,我再送你两件法宝,并且送你一颗突破结丹的丹药以聊表我的谢意,而且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相助的话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够做到!”

    许冲听到这孙侯如此说,心里也微微一松,也很快将那藏有‘盗经’的玉简与那真人手掌大小上面出现一道明显裂缝的‘金光佛手’驭使出来,交给那眼中似乎略带一丝晶莹的孙侯。

    孙侯将那玉简与佛手探查一番,脸色露出稍显爱惜的表情,又轻轻抚摸几下,就将这两样物品催入到腰间的‘小乾坤袋’中。

    随后两息不到,这孙侯身侧突然飞出两件物品与两枚玉简,一个是八卦形状的黑白相间的直径一尺的法器,这法器两寸厚薄,质地似乎是种奇异玉石,还有一个与俗世间用的折扇十分相似,只是形状炼制的浑然一体,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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