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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龙一突感后背一紧,感到有人从背后抓住自己一拉,身子顿时往后挪开尺许,堪堪避开了铜马的一击。笔趣阁  w?w?w?.?biquge.cn铜马长刀落地,只听喀啦一声,直将脚下地板劈得粉碎,木屑四处纷飞,溅在人脸上,有如弹子一般生疼。有十数名契丹勋贵被木屑打中,直痛得哇哇直叫,纷纷往旁避去。

    铜马一击不中,随即往后退开一步。龙一回头往身后一看,只见救了自己的人乃是一位魁梧的浓须老者,正是那位曾与耶律适鲁相谈甚欢的北海苍熊索伦泰。索伦泰深为铜马刚才这一刀所惊,忙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你的师父是谁?”

    铜马收刀入鞘,在这位契丹武学大宗师面前,他颇为恭敬地拱手说道:“在下大唐铜马,家师之名不敢随便外露!”索伦泰叹道:“如此也罢,老夫从未涉足中原,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见见你师父。你刚才那一刀使得很好,你师父不简单!”

    铜马复又拱了拱手,“老先生过誉了!”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朝周围不停地扫动。他知道在不远处的地方,柳哥定是在紧张地看着自己。然而此时自己身份已露,哪怕多看她一眼,也会对她产生无穷的坏处。

    他看着索伦泰独自一人出现,却不见那与他携手走出的耶律适鲁归来,心里不禁生出疑问。常年的蒙目练刀让他的听觉分外灵敏,此时门口的毡毯撩起,出厚重而细微的摩擦声,他耳朵一竖,眼睛跟着望了过去。

    耶律适鲁从门口缓缓走进,面色青得像块生铁,显然殿中纷乱的景象并不能让他满意。龙一遥遥看见了他,不禁膝盖一软,当即跪倒在地——他没能完成耶律适鲁交待下的任务,刘驽并没有死。

    耶律适鲁的心思显然并不在龙一身上,他踏着波斯地毯缓缓地往远处台阶上的黄金胡床走去。萧夫人与柳哥公主并未掺和到这场纷扰中去,二人见机极快,一见他迎面走来,便连忙伏地跪下。

    只是瞬息时间,肃穆的氛围以极快的度在整间大殿中蔓延开来。诸人均皆先后现了突然归来的耶律适鲁,吓得纷纷抛开手中的短刀匕等物,朝着他跪地而拜。索伦泰立在一旁,心中暗地里叹息,在他眼中,契丹人应该是草原上最自由的一群人,绝不应该匍匐在谁的脚下。

    越兀室离是殿中少数不慌不忙的人之一,自始至终,他从未离开过自己的案几。案上的茶具摆得整整齐齐,一件也不曾打碎。他从容地离开座位少许,扶着案几跪倒,只是低着头也也不说话。

    耶律适鲁经过其身旁时,若是无意地瞄了其一眼,面色却是如常。他抬头望了眼不远处台阶上的黄金胡床,沉声叹了口气。迈步走了上去,撩开袍子坐下,俯视着台阶下方的众臣。这些人一个个地将头埋下,浑身颤巍巍地不敢抬头看他,其中更以耶律选为甚。

    顷刻前,耶律选还在追着人欢快地厮打,也不管对手是谁。这时那些本与他厮打的人,个个竟都不再躲开他的拳头,悉数伏身跪下。他心中不由地一惊,转头朝后一望,目光与耶律适鲁撞个正着,顿时魂飞魄散。他耶律选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这个叔父。此时他的双膝抖抖索索地站立不住,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然而耶律适鲁此刻最在意的人,显然不是耶律选。他的目光越过了众人的头颅,直落在贴在右侧墙壁处的三人身上。刘驽、李菁与铜马,是殿中除去索伦泰外,唯一未曾跪下的三个人。铜马肩扛长刀,握住刀柄的手不禁渗出细汗,对离他不远处的索伦泰颇为忌惮。

    刘驽与李菁挽着手站在一处,他转头向李菁说道:“害得你和我一起受累,若是有机会你就先跑吧!”李菁噗嗤一笑,道:“逃有甚么用,我应该学他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这家伙平时挺闹腾,怎地见了这耶律适鲁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她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耶律选。

    刘驽笑道:“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畏惧的东西吧。”他高高地昂起头,目光与耶律适鲁相迎。两人对视了许久,始终悄然无声。耶律适鲁叹了口气,他从黄金胡床站起身来,迈下台阶,朝刘驽走来,途中所遇诸人纷纷往旁爬着避开。

    他冷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刘驽扫了眼地上丢得四处皆是的匕、短刀,抬起头,回道:“耶律先生,若是那三万遥辇氏的部众归降于你,你是否也会用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他们。”耶律适鲁道:“不会的,你是汉人,他们是契丹人!”

    刘驽不以为意,“不管怎样,还请耶律先生饶过他们。”耶律适鲁听后笑而不语,此时有一跪在地下之人突然抬起头,朝着刘驽用汉话喝道:“在你面前的乃最为尊贵的契丹大汗,全天下的共主,你怎能一口一个‘先生’,简直是大不敬!你还不快快跪下,请求大汗饶你一命!?”

    刘驽闻声望去,只见此人虽身着契丹人的皮袄,却是一副汉人长相。估计此人是觉着自己寻着了讨好有耶律适鲁的机会,便赶紧开口讨伐刘驽。此人刘驽曾在郓州集市的客栈中见过,当时正是此人跟随着那名耶律氏将军狗仗人势,将化名崔东阳的韦图南前后侮辱了数番。

    此刻韦图南已逝,然而这个汉奸狗腿子竟然仍苟活于世,这让刘驽心中不禁怆然,只觉得坏人总是比好人长命,乃是苍天之最大的不公。他听言大怒,冲上前用左手抓住此人的脖颈,将他从地上举起。

    “如你这般汉奸杂碎,当年引着契丹人侵扰中原,不知害了多少百姓的性命,怎地还有脸在此口出狂言?”

    此人被他抓住脖颈,身子悬于半空直是动弹不得,口中哇哇大叫,双手双脚在空中划来划去,喊道:“大汗乃是天下共主,中原之地早晚都属了他。我乃是顺应天命,帮明主做事,你快放了我,否则大汗定不会轻饶了你!”说着目光哀求地往耶律适鲁望去。

    耶律适鲁冷冷地望着刘驽,显然对这个汉人走狗并不在意。只见刘驽仰头大笑,喝道:“好个狗汉奸,我早想杀了你,苦于一直寻不着你,今日断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他说着挥起右拳,砰地击在这汉奸的胸口,出喀喇喇地一阵响声,将他的肋骨打碎了数根。

    那汉奸身悬在半空难以动弹,口中鲜血哇哇地吐开。他自知耶律适鲁若是再不开口,自己的性命定然难保,慌忙转头哭求道:“大汗!快救救我,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啊!啊!”他在空中曲起腿,恨不得能当空跪下来。

    他声音未落,刘驽又是一拳击来。这一拳比刚才那一拳犹重,直砸入他胸口半寸之深。

    “啊……!”

    刘驽拳出如雨,咚!咚!咚!咚!直将这名汉奸打得血肉横飞,跟着他左手一扬,飞起右脚,将其踹出丈许外,直撞在墙壁上,脑浆迸裂而死。

    耶律适鲁虽是向来看轻汉人走狗,然而让刘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自己的属下,不免有些失了颜面。他叹了口气,道:“你就是这么和我谈的?”说着淡淡地看了越兀室离一眼,越兀室离会下意,当即用手抓住案上的一个茶壶嘴儿,使劲往旁一旋。

    大殿中随即出轰隆隆的响声,墙壁开始嗡嗡地颤动,那些装饰精美的金箔纷纷从壁上脱落,数百个洞眼现了出来。洞眼处出滋滋的声响,数百支竹筒含着毒箭伸出。殿中众人见状,无不是脸色突变。

    原来这辆载有大殿的巨大篷车乃是越兀室离所造,车中设有他明的各种机关暗器。他案前的这柄茶壶,正是控制这些机关暗器的要门所在,是以他一步也不肯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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