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怎么走的那么快,等等我们。”

    身后传来杨高的声音,整个大厅,才重新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张图在婢子的带领下,来到此处,也来不及眼花缭乱的看姑娘。

    他观察着眼前空旷的大厅,跟上面环绕的东西厢房走廊,搜索着胡月儿两大捕快的身影。

    在二楼穿透转角处,见到黑色公服身影一闪而逝,心下稍稍安定下来。

    白嫖上船是没有婢女带领的,身后杨高跟王喜发却是有苏思思安排的婢子带领,给他们开桌。

    张图脸上满起笑容,“杨兄艳福不浅,羡煞旁人,我这不是不好打扰,你享受受没人恩。”

    “张兄,你不是想要耍赖,不想请客吧?”

    “对,所以才走的那么快?”

    杨高跟王喜发一脸探寻神情,对张图的说法,表示眼中的怀疑。

    张图一看两人的模样,拍的胸膛砰砰响,大声说道:“哪能!我岂是这样的人?

    今晚的消费,算我的。”

    杨高跟王喜发面对张图的表现,脸上半信半疑,心中老大的疑惑,今晚要宰张图一笔的想法,淡了许多。

    万一消费后,张图悄悄地跑路,他们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自己出钱。

    “两位兄弟快入坐,不要跟兄弟我客气。”

    张图拍着两人肩膀,一副豪迈诚恳的表现,让两人赶紧开桌入坐。

    瓜子,茶水,点心等零食事物儿,在张图等人入坐之后,迎接他们的婢子一一呈了上来。

    “你真买单?”

    “就是,别偷跑了啊。”

    “上次的时候,你就这样,上了三楼没再回来。”

    杨高跟王喜发不忘揭短,同时有些酸酸的,扶鸾花魁的入幕之宾,他们也想要。

    一说到这件事情,张图脸色认真,严肃起来,“那是特殊情况,我也不知道小翠姑娘会以貌取人,看上我这该死的盛世容颜。

    我上次说啥来着?

    下次一定!

    这不,今晚就来了。”

    “可你刚刚不是混……”

    “朋友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说混呢?”

    “杨兄大才,得思思姨娘青睐,咱们不能不给他面子不是?”

    张图跟杨高和江喜发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瞎扯着。

    “张兄的事情,整个广陵县都知道了。”

    张图话音刚落,左边隔壁桌的,走过来个精壮的黑袍中年人。

    对方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血气旺盛,一脸憨厚的模样,却又有一种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人,跟张图也认识,喝过两回酒,有过点头之交交情,是广陵县曹帮堂口的话事人,堂主袁大虫。

    “这上小翠姑娘的闺房,有什么秘籍?可要传授一二才是。”

    这话一出,周围的男人们心照不宣的停住了话语,支起耳朵,想要听听。

    “这个秘籍,说难也难,说不难,那是十分简单。”

    张图微微一笑,他见到袁大虫,总有一种太阳穴被针扎的警惕感。

    众人一听他的话,都盯着他,被他吸引到了注意力。

    就是连台上行酒令,活跃气氛的酒令姑娘,也望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张图撅着笑,道出他的答案,“这该死的盛世容颜,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我去!”

    “不要脸啊!”

    “不过,他的确挺帅的。”

    “小白脸!”

    “他是杀猪的。”

    “如果不是长得好看,还勇猛有力,这人比人……”

    “……”

    众人一听张图厚颜无耻的话,马上转身,该干嘛干嘛,有些听不下去。

    “袁老哥,你可是广陵县有名的从不逛花船的大堂主。”

    张图见到众人反应,也不在意,转而望向袁大虫,“你跟嫂子的恩爱,羡煞多少老少夫妻,今天怎么得空,来此地。”

    袁大虫一副我真不想来,有些苦恼的说道:“你也是知道,令内身体不适,我最近也是操劳不小,她就让我来这里,散散心。”

    “得妻如此,羡慕羡慕。”

    “……”

    杨高跟江喜发两人,双眼闪闪发亮,用羡慕的眼神望着袁大虫。

    袁大虫盯着张图,挑战似的发出宣言,道:“来都来了,今晚的扶鸾姑娘,在下势在必得。”

    “袁兄此言差矣。”

    张图的话还没说完,袁大虫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他的面前道:“请张兄喝酒吃肉。”

    “这怎么好意思?”

    张图拿过银票,偷偷装好。

    好家伙,广陵县水道很多,漕运发达,作为曹帮掌管广陵县漕运的大堂主,袁大虫果然财大气粗,真是大土豪一个。

    刚好我也不想在这里耗着,先出去探探情况,估计两大捕快跟狐妖都已经开打了呢。

    他们开打了显然顾不上自己,就有捡漏的机会。

    “袁兄大义,我也不能不给面子。”

    张图站起身来,“我出去溜达一圈,三刻钟之后回来,袁兄可要抓紧时间。”

    “那就多谢张兄了。”

    袁大虫抱拳作揖,承了张图先离开的情。

    “要不然,传闻张兄跟扶鸾姑娘关系可不差,又久病初愈而来,必然是其闺房上宾才对。”

    这个说法,张图丝毫不信。

    事出有异必为妖,反常举动多有鬼,自来熟贴上来送钱的袁大虫,不简单。

    袁大虫能够出一百两,铁定另有目的,张图也想着离开,就顺势而为。

    “好说好说,袁兄大可放心,我去外面吹吹风,断然不会太快回来。”

    张图笑了笑,就此走了出去。

    白上了花船,还在花船上赚了一百两银子,小一套四进的农家小院白嫖到手。

    以后,还要不要上花船了呢?

    这事情整的,让张图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

    醉仙居花船上,二楼走廊,靠近窗户的地方,啊的一声惨叫声,突然传了出来。

    咔咔咔!

    机械机关运转的声响响起,只见一个妙龄少女,脸色冰冷的手持一把铭刻咒文的大剑,一剑看得对面人影一刀两半。

    大剑里面,响起机关响动的声响,同时在表面铭刻的咒文,泛起光芒。

    这人,如果张图在,一定会发现,赫然是胡月儿。

    对面被劈开两半的人,并非血肉之躯,反而化作幽魂,一劈两半,连接处燃烧火光,却没有死去。

    “走!”

    那两半的幽魂,化作屡屡青烟,就要遁走。

    “摄魂!”

    陈宇剑指捏着一道灵符,口发呵斥一声,幽光发出,扑在屡屡鬼影身上。

    “收!”

    陈宇拿出个**,拉开袋口,将屡屡幽烟鬼影,给收进锦囊之中,随后拉紧了袋口。

    做完这一些,他有些疑惑望向胡月儿,“这里怎么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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