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家中。

    豆芽少女嘴快,叽叽喳喳将事情原委说了。

    原来,这元瑶儿姑娘前些日子院里来了一位恶公子,行事嚣张跋扈,口出不敬,为她所不喜。

    偏生他又有钱,一连十数日包下了这元瑶儿姑娘这一院的茶围,一副不睡到她不罢休的架势。

    更要命的是,他腹中还有些才华。元瑶儿想以酒令、灯谜、对子的形式搪塞过去,但他均能对答如流。

    眼看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年少多金,又技压群雄,院子都被他霸占。

    元瑶儿也不能接客,可把推她的老鸨愁坏了,这一院子人,没了收入,怎么养活?

    众所周知,青楼当到花魁这个级别,可就不能与简单窑姐相提并论了。

    窑姐是个人,但花魁是个整体,她的身后有一整个团队。

    她们从小就被人培养,从一开始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到后来的清倌人,再到出阁,都是一直有人砸钱在捧。

    豆芽少女这颜值,顾予估摸着十有八九也是被人当作花魁捧的,不过按她现在这身材、这思想,看样子可能要血本无归了。

    捧出一个花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舍弃的。

    不仅要收回前期砸下去的成本,这养她的老鸨、跟着她的侍女婢子、院里只接客的红倌也得吃上几年好饭才行。

    这也是花魁赎身,动辄数千上万两银子的原因之一。

    花魁的任性,会让整个团队都举步维艰。所以,院里的人都在劝她妥协,反正接谁不是接?

    无奈之下,元瑶儿便想了一个主意,以诗词取胜。以十日为限,以情为题,若是那恶公子能取胜,她就同意。

    没曾想,他三日之时,便送来了一首诗,立意和词句都是极高,后面参与的几位书生都无法望其项背。

    眼看快到约定期限的日子,元瑶儿自然心急。又听豆芽少女说起顾予诗词极好,便欲到他这里求诗。

    “这……”顾予听完后,沉吟不语,人家又有钱又有才,这不是理想的金龟婿吗,你为何还挑三拣四?

    他不想牵扯进对方的恩怨,毕竟京城这地方,历来水都很深。更何况对方到现在也没表示个意思,你们这是打算白piao吗。

    前面老鸨来,虽然粗俗,价格也低,但好歹够直接。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道:“情之一诗,最为难写,姑娘容我考虑考虑。”

    “哎呀,你就别考虑了,明晚便是最后的期限了。”豆芽少女心急道:“你是不知道那恶人有多恐怖,坊里有贪他金银,接过他的姐姐,每次身上都时血淋淋的血痕,恐怖极了,郎中来看了都不住摇头,说是数年不能痊愈。”

    哦,原来是喜欢这口。顾予恍然,难怪不敢接,常人确实很难接受。

    他神魂未恢复,头晕头痛的厉害,不愿动脑,便道:“今日在下有些乏了,想不出好的句子。待明日再为姑娘思考。”

    “你……”

    豆芽少女心急,却被元瑶儿打断,盈盈一笑,道:“那妾身就恭候公子佳句。”说完,拉着豆芽少女离开。

    顾予脑壳疼,没去送她们,到堂屋止步,反正自己这房子里没多少贵重之物,不值得人惦记,让她们拉上门即可。

    随后转进了自己房间,扑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脚步声响起,一阵香风袭来,让他清醒了一些。

    扭头看去,只见床边坐着一位面目含春,秀丽清婉的女子。此时的她脱去了上衣外衫,露出了粉红酥腻的香肩,天鹅脖颈修长白皙。

    薄纱云间,玉峰半露,巍峨高耸,圆若天成,隐隐约约间让人有饱满冲和之感。

    “元瑶姑娘,你这是?”顾予定眼看去,不由得一惊,她怎么还不离去,不会是要一直等自己诗吧?

    元瑶儿低头羞涩道:“妾身见公子脸色颇差,想是劳累困顿。这一夜时间,想必难得好诗,妾身学过些按摩推拿之术,特来为公子解乏。”

    按摩?那感情好。近月时间,顾予倒是颇为怀念以前的日子了,不吃海鲜,山珍倒可以尝试。

    于是,顾予没再理她,继续趴在床上。

    纤细手指轻轻放在了他的头上,上下按摩,轻拢慢捻,让他头皮酥麻,极为受用。

    这手艺,倒不输理发店洗头的姑娘了,不知她SPA技术如何。

    顾予满意,闭着眼睛,轻声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

    “公子?”元瑶儿姑娘眼前一亮,这是写景,但仅此一句,一个春风沉醉、星河灿烂的夜晚星空瞬间立刻浮现了她的眼前。

    见顾予又不再说话,只当他在思考,暗暗自忖,看来要让他想出佳句,自己还得努力。

    银牙轻咬,修长的左腿轻轻一抬,坐到了他的腰间臀上。

    顾予舒舒服服地哼了一声,感受到腰间轻轻的晃动,软弹圆润,中午趴在桌子睡觉造成的劳损腰肌竟似有了好转,再道:“画楼西畔桂堂东。”

    画楼和桂堂是在描述青楼庭阁,倒也应景。

    元瑶儿手指滑下顾予的脖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时轻时重地拿捏着。

    “身无彩凤双飞翼。”

    元瑶儿目瞪口呆,一股痛苦中带着甜蜜,寂寞中带着期待,心心相印的意境击在了她的脑海中。

    “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蹙起来,娇躯一阵阵颤栗,竟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伏倒在了顾予后背。

    软和地热息吹着顾予的耳朵,让他浑身发痒,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要帮自己采耳?她有那种带白毛的小棍子吗?

    顾予疑惑,拍了拍她的秀发,示意她继续起来干活,不要偷懒,自己都卖埋头苦想呢。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公子是想和我隔座对饮春酒暖心,烛光下决一胜负吗,可我两已然是零距离了呀。

    元瑶儿只觉浑身无力,对方腰间莫名出现一股潮湿粘腻,让她难受。

    手臂用力,轻抬秀臀,不料衣服勾扯,双峰跃然而出。

    她“呀”地一声轻呼,下意识用手遮掩,想要遮住,另一只手却没能撑住,扑了下去。

    “怎么?”顾予侧头。

    温软滑嫩的鲜香丰满挤在了右侧耳根面颊之上。

    这是洁面乳?

    顾予惊讶,没想到她还会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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