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睡了宫闺里的贵人

    这边李破军整天练武习文,以待天下事变,那边李破军他祖父,我们的大隋唐国公李渊可没闲着,一方面谨小慎微的遵行着皇帝陛下的旨意留守太原,一方面又感到危机四伏,四处结交有识之士,增加实力。

    这不,这一天,李渊的同事兼好友裴寂又来邀请他去赴宴做客了,话说这裴寂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裴寂表字玄真,出身名门望族河东裴氏,隋末曾任晋阳宫副监,也就是替杨广看照这晋阳宫的,裴寂一向与李渊交好,经常两个人一起饮酒赴宴逛窑子的,那是杠杠的铁哥们,李家起兵这家伙也是出了好大的力,起兵后更是积极将晋阳宫堆积如山的物资充作军用。

    等唐朝建立后,裴寂担任尚书右仆射,荣封为魏国公,也参与过战事征讨宋金刚,虽大败而回,但仍深李渊的受宠信。此后升任左仆射、司空等要职。由此可见这家伙有多么受李渊信任了,当然裴寂作为两朝大臣,那能力也是不错的。

    这天裴寂又拉着上司李渊去喝酒了,李渊一想着最近烦心事正多呢,没多想,就去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喝酒的地方有些不同寻的酒肆娼馆。

    裴寂邀请到李渊之后,直奔晋阳宫去了。

    李渊一下车便看见到了晋阳宫,他对这晋阳宫可是熟悉之至啊,毕竟他是此地太原留守,又为晋阳宫正监。

    可是李渊心中想到,这玄真不是请我饮酒做乐的吗,怎的来到这晋阳宫,莫非是还有公事要办。

    若光是饮酒做乐的话,要知道这晋阳可是皇帝寝宫。原来杨广即位后四处游幸,各置行宫。晋阳宫就是行宫之一,虽说只是一处行宫,但那也是皇帝宿处啊。

    “这玄真一向聪明,怎么如今如此糊涂,我现在处于风口浪尖,若此时传出我在陛下寝宫行乐,岂不是大难临头”

    正在李渊心里惴惴想着,裴寂下车来到跟前,一拱手“叔德(李渊表字叔德),怎么不走了?”

    李渊心里一想,何必胡思乱想,既不明白,何不直接问于玄真,谅我二人如此关系,他也不会加害与我。

    边想着就说道:“玄真,不是说邀我前去饮酒的吗,怎的到了这晋阳宫,莫非有公事处理,你这厮啊,我还以为可以放松一下呢,哪知又有公务”。

    说着边捻须指着裴寂呵呵笑着。

    裴寂问言,摇头一笑,“叔德何以胆小至此,我等二人为此间晋阳宫正副监,进去游玩一番又何妨”。

    李渊一想也是,就随之进去了。

    进去一看,厅间安排着案桌酒宴,原来早就安排好了。于是也就欣然入座。

    席间频频对酌,欢然道故,舞女悠然往来,岂不快哉。李渊此时也跑来顾及,即开怀畅饮,左右拥二女,平时两只泛着精光的眼睛此时尽是醉生梦死的看着厅间诱人舞女,哈哈一笑连尽数大觥,已含有五六分酒意。忽然听得门帘一动,环珮玉声来,李渊定睛一瞧,竟走进两个美人儿,都生得十分佳丽,仿佛如姊妹花一般。恰如俗语说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只见那两美人婷婷嬝嬝,趋近席前,向李渊翩翩一拜。李渊慌忙答礼,裴寂即指引两美人,左右分坐,重行劝酒。

    这时李渊在在酒色陶冶下已经有八分醉意了,裴寂饱含深意的向李渊左右二女一笑,一挥手,二女即扶着李渊去后堂里宽衣解带……

    ……一夜风流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日清晨,朝阳升起,照在这晋阳宫的琉璃瓦上是褶褶生辉,可是谁人又知道这日落西山的隋王朝于此时景象是何等相反。

    却说昨日李渊醉卧在晋阳宫,由两美人服侍侍寝,李渊一夜醉醺醺快活,哪里晓得什么王法皇威。

    待早晨第一缕阳光入窗刺眼,才觉有些醒悟,忽然觉得鼻中闻着一股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不由的奇异起来,睡意也清醒了三分。当下揉开双眼,左右一瞧,竟有两美人陪着,当下迷糊着还奇怪着。

    “我记得昨日是与玄真饮酒的,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于是转头问,这是何地,左边那美人低声柔气,与他说道:“唐公勿惊!此乃晋阳宫,这是裴副监的主张。”

    李渊又问她姓氏,其中一美自称姓尹,一美人自称姓张。李渊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似乎杨广留在此地的二位妃子也是姓尹和张,于是赶忙问这两个美女的身份,结果果不其然,她两人并称是宫眷。

    李渊吓得赶紧披衣跃起道:“宫闱里的贵人,哪敢同枕共寝?这是我的罪过。”

    二美人忙劝慰道:“皇上将我二人抛弃在这,哪里记得我姐妹二人,现在战乱四起,天下不太平,我们姐妹每日过得心惊胆战,今天幸得裴监安排。委身于李公,愿李公不要弃我姐”。

    李渊一听这话,脑袋甩得很拨浪鼓似的,频频摇头:“这……这事岂可行得!”

    一面说,一面急着穿衣走出寝门,刚出晋阳宫门,恰巧碰见裴寂,李渊上前将裴寂一把扯住,气呼呼的道:“玄真玄真!你莫非要害死我吗?”

    哪里知道裴寂却于耳边低笑道:“唐公!你何以这般胆小?收纳一两个宫人,此是小事,就是那隋室江山,唐公亦可唾手取得啊。”

    不知不觉间,裴寂没有称呼李渊表字了。

    李渊忙答道:“你我都是杨氏臣子,怎么口出叛言,自惹灭门大祸。”

    裴寂复道:“叔德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大隋皇室无道,天下乱起,各地起义者如星火燎原,眼看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不说别的,二郎也是暗自扩军练兵啊,此等密谋之事若是传出去了也是造反之罪啊”

    李渊背手来回踱步,闻言滞住直嗫嚅道:“我世受国恩,唯忠君报国耳,不敢变志。”

    裴寂听到这话,眼里闪过笑。“叔德果真心志宽大之人啊,如此更好,不怕他不动心”

    “唐公,如今晋阳城怕也是不安分的,外有刘武周,突厥环饲,内有王威,高君雅等宵小之辈监视责难,而且二郎私兵之事恐怕这二人早以觉察”。

    李渊听着,眼皮一跳,心头一惊。却是又说道:“既如此,还望玄真慎言,待我回府便责令世民解散私兵”。

    裴寂闻言哈哈一笑,“唐公何苦自欺,二郎聚兵何等艰辛,况且私兵也是你李家助力岂能解散啊”。

    说罢又是抚须低眉言道:“隋室大乱,唐公占此太原龙兴之地,民富兵强,麾下谋臣如雨,武将如云,值此天下大乱,为何不能当个至尊呢,更何况唐公乃是真龙之后,祖上也是一国之主,此乃天授也”。

    (ps:李渊八世祖——李暠(351年-417年),字玄盛,小字长生,汉族,陇西成纪人,十六国时期西凉的开国君主。)

    李渊听到此言,心中更是一动,祖上为一国君主,这一向是他的荣光与政治资本,在这个人随便吃人的时代,出身名门无疑是非常受人推崇的。

    但是依李渊的老谋,怎会如此轻易答应此等大事,便又说道“玄真不要再说了,我意已绝,我世受国恩,必将以死待国”。

    说完便一搭手行礼便转身就走了,低头一脸沉思急匆匆的上车而去了。

    而裴寂此时缺奸诈一笑“唐公啊,这晋阳恐怕只有我最了解你了,心思已起,想要再灭何其难也”。

    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起兵成功后他的辉煌人生,抚须大笑而去了。

    且说这李渊被裴寂一番话说的心思翻动,回到府中,越想心思越是憋不住,想着那天下至尊宝座,那个男儿不动心啊,只是历朝历代又有几人能够成功啊。

    边走边想着,玄真说二郎蓄谋私兵,而高君雅等人还以知晓,莫非是真的,如此怎生是好。

    多事之秋,还是等吧,唯有见机行事而已。

    想着便转身吩咐管家道“吩咐府中,近日非有要事不得出府,所有人须得谨言慎行,切勿惹出事端”。

    管家听完弯身一礼,应到一声就转身吩咐去了。

    话分两头,那边李渊在事成的诱惑与事败的后果中两难,这边我们的主角大大李破军还是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小院中习武。

    此时李破军刚练完一套戟法,把特制的小虎头盘龙戟往旁边一扔,自有身边小厮阿正前去拾起。

    话说这阿正也是个苦命的人,也不知其父母在哪,当时长孙无垢在街上看见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街上乞讨,又见他相貌清秀不像是邪魅之人,就收留了他,让他随身照顾小李破军,并取名为阿正希望这小厮能够一身正气的陪伴在小主子旁边,勿要做那奸诈邪狂的小人。这厮也没怎的辜负这名字,做事一直矜矜业业的,从无僭越。

    阿正捡起戟放在兵器架上后又麻溜的递上湿毛巾给李破军擦汗,并向李破军转发管家下达的闭门关府不得生事的命令。

    李破军心中疑惑,好好的干嘛气氛这么紧张啊,突然他想到了李世民那晚对长孙无垢的嘱咐和那肃穆的神情,身体一震,想到了什么。

    大笑着将毛巾扔给阿正,走回房里,心中却是豪情大起。

    我李家的辉煌要开始了,大唐你终于要诞生了,等待已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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