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古小暖的眼膜贴了一半,突然转身。

    深夜,江老的卧室门响起。

    刚打开一个缝,江尘御就踢着儿子的小屁股把他踹进去,“跟你爷爷睡,你再给我坏事,我把你送国外的寄宿幼儿园。”

    国内的,寄宿制度的幼儿园,都容不下江天祉了。

    江老还处在发懵中没回过神,看着又挨踢的小孙子,“你又咋了?”

    “爸爸找第二春~”

    江老:“……”

    他立马捂着孙子的嘴巴,“乖呀,给你和你爹留条命吧。”

    卧室。

    江尘御坐在床边,着急解释,“是安可春在巴什地区找到了,阿訾说她有第二春,我有些意外,所以重复了一句。我去哪儿找第二春去,你这个头春就够我这辈子不消停了。”

    “我是头春啊?”

    江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好像怎么回答都不是。

    “安可春真找到了?”

    “找到了。”

    古小暖又问:“他真有第二春?”

    江尘御手趁着妻子不注意,落在古小暖的大腿上摸索,“不清楚,阿訾也是猜的。”

    为了一个男人,退步这么多。

    江总那南宫智障兄弟说:“这要不是爱情,这是什么?”

    古小暖却歪歪脸思考,也没顾得腿上的动静,“不对呀老公,你要是没了,我这辈子是不会改嫁,更不会爱上别人的。安可春应该是性格偏激的人,爱上南宫韦估计都用了好多年,怎么会轻易的对别人动心?”

    江尘御:“……小暖,凡事别拿我们家举例子。”

    “哦,那你手从我腿上拿开。”

    江尘御看着自己的手,他直接拽着妻子的腿,让他一条腿翘在自己的腿上,刚好,他是坐在床边的,古小暖的另一条腿在江尘御的后方。

    古小暖和丈夫一对视,她想收腿时,已经来不及了。

    直接现成的动作,被拽到了身下。

    江老卧室。

    他好奇极了,“小孙儿,你和爷爷说说,谁教你的说咱暖娃子是‘老母虎’?”

    小山君仰头,“是啾啾~”

    古家。

    古小寒卧室,他洗过澡出门,手机上已经好几个未接来电了。

    第五个电话打过去,他不耐烦的接通,“喂?”

    “你姐夫的兄弟的妻子的姐姐被找到了。”

    古小寒:“跨国电话不要钱是吧?”

    电话那边的女人,娇媚笑出声,“要,可是他们不敢收我的钱。”

    安可春被找到,古小寒不惊讶。“她被找到是早晚的事,黑网做事也不过如此。”

    “no,还有个事儿你不知道。她主动在黑网发布,要和黑网的乾主面谈。而且啊,她的随行人是南宫家族的人。”女人听着那边古小寒的沉默,更开心了,“这条消息,你不知道了吧。”

    古小寒打开电脑,语气冷淡,“和我无关,他们爱做什么做什么。”

    “也是,你眼里只有坨宝贝。我们的小坨坨呢?”

    “那是我的。”

    “小气。”

    水澜小区。

    江苏看着黑网的界面,拖着下巴皱眉。

    宁儿切好了水果出门,“小苏哥哥,快来吃呀,再不吃就坏啦。我走的时候给你买了那么多水果,你都没吃几个,还是要靠我回来消灭。”大学快开学了,宁儿回来了,水澜小区也有家的样子了。

    宁儿拿着牙签,边吃边说。

    她走到江苏身后,看着江苏的电脑界面,“好黑呀,这是什么呀。”宁儿拿着一块苹果喂给江苏。

    江苏说道:“黑网主页。”

    黑网内部。

    乾主坐在一旁,地上瘫躺着迪恩,一盆冷水泼在迪恩的脸上,让他清醒几分。

    “上一个让安可春不惜命的,还是南宫韦。”

    迪恩好几天了,他终于找回了点自己的声音,“南宫韦是她丈夫吗?”

    “未婚夫,还没成婚,被她妹夫解决了。”乾主笑起来说道。

    稍纵,过去了两个人。“乾主,南宫訾的车出现在我们的外线监控区。”

    “到了啊。”乾主低头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迪恩,“你还真有趣,让安可春和南宫訾联手了。”

    乾主走出去,吩咐,“解决了南宫訾的人,只带安可春来见我。”

    “是。”

    山区中。

    四辆车子急速行驶,车中彼此拿着对讲机沟通,“穿好防弹衣,一会儿见情况不对争做躺尸。”他们马上要进入的是黑网的地盘,连黑网的老巢他们都不知道在那里,他们又是对方的对手,一定会击中所有人来对付他们几个,少不了要交手。

    “权哥,咱明知道黑网会这样对护咱,为什么非要穿着防弹衣送上门啊?”

    队长说道:“废话,演戏演全套,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让人家黑网得逞一次,也对得起咱们的黑网门口一游了。”

    安可春看着同车的男人,皱眉。

    这几日她一直被南宫訾手下的人荼毒,他的人蠢得让人咬牙,偏偏在犯蠢的时候能一秒回到严肃。又能在严肃的气氛中,瞬间嬉皮笑脸。然后在嬉皮笑脸中,眨眼间解决掉对手。

    这和她以前认为的手下不同,南宫韦的手下,都是严肃的,狠辣的,甚至同队之间也都胡存着防范心。

    他们却……

    “这是谁臭袜子?谁趁我睡着扔我枕头边了?”

    安可春有时都怀疑,南宫訾的这群手下,是如何把他一步步推上家主之位的。

    路上,安可春问:“南宫訾只给我你们这点人,人头都不够送,还怎么帮我?”

    “这你就别管,我们家主答应的事儿,从来没食言过。”

    车子走着走着,突然一声枪响击中了前排车的轮胎。

    车辆都停下。

    四周是山路,周围没有密林。

    仿佛是瓮中之鳖,无法攻无法守。“车子继续往前开。”领头的男人吩咐。“我们的车经过处理,从外边看不到安可春坐在哪辆车里。黑网的人想活捉她,就不敢去赌。”

    安可春看着下命令的男人,“拿我的命做赌注?”

    权哥看过去,“那咋办,多谢大姨子救命之恩?”

    安可春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南宫訾的手下坐在车中,成为合作方。

    果然,暗处的人又开了几枪,车辆还在往前开。

    “乾主,他们没有下车,安可春不知道在那辆车中。”

    乾主嘴角扬起讽刺,“南宫訾的手下,倒不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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