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很想当庐江太守,所以他刚扎下营寨,便领兵一万到达阳泉城下。

    “城上的人听着,我乃豫州大将刘勋,奉命接管庐江郡,还不快快打开城门?”刘勋大喊道。

    城上没人回应。

    两名扬州军校尉正在交谈,对外面自觉威风凛凛的刘勋指指点点:“那人没病吧,豫州大将跑来咱们扬州接管城池?”

    “许是有病!不用理他!”

    没人回应,这就挺尴尬的,刘勋脸上一红,恼羞成怒,直接下令攻城!

    咚咚咚咚……

    战鼓声响,豫州军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城池这边压了过来,一万人在外面铺开,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味道。

    “李校尉,敌军进攻了,第一阵你顶上,我的人候补如何?”

    “行!”

    两名校尉没什么废话,直接分配好了何各自的任务,一人主防,另一人候补,查缺补漏,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填。

    “敌至两百步!”

    “敌至一百五十步步!”

    城楼里,军士大声汇报着敌军推进的速度和距离。

    “弓箭手准备!”

    “放箭!”

    李校尉喝令,城头上弓箭手松开绷紧的弓弦,翁的一下就是一阵齐射!

    从上往下的射击,距离会更远一些,豫州攻城军士只能躲在盾牌后面,顶着箭矢继续往前推进。

    一些倒霉蛋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然而军阵还在向前推进,没人有空搭理他们。

    “盾牌掩护,弓箭手还击,云梯队上!”

    刘勋在后方高台上指挥,豫州军已经顶着箭矢越过护城河冲至城下,正是竖起云梯的大好时机。

    豫州军人数多,弓箭手的数量和城头上扬州军的差不多,一方俯射,一方仰射,总体上豫州弓箭手吃亏,但他们也不是完全挨打,双方互射,扬州弓箭手也开始出现伤亡。

    敌军已经开始竖云梯,弓箭手是不能撤的,得持续放箭进攻,多造些杀伤。

    李校尉看着城下攻城的豫州军,心里没太大的压力。

    盾牌掩护弓箭手,弓箭手掩护云梯队,然后攻城队冲一波!

    这种战法明显是试探他们防守力度,如果他们表现一般,城外那位豫州大将说不定会全军压上,今天就夺了阳泉。

    如果他们表现得不错,挫败了敌军的试探,展现出不一般的战力来,明天或者是后天,那位豫州大将就该带投石车,来攻城了。

    至于井阑车,这东西造价高且笨重,不知道刘勋带没带。

    如果带了,到时候对方的弓箭手很可能会站得比他们高,对他们也来一次居高临下的打击。

    当然现在想太多没用,眼前的敌人还等着去击败,李校尉原来只是一名小兵,因为作战勇猛,被孙坚提拔,后面孙策直接提拔他成了统领一千人的校尉。

    这个时代的人,最重感情。

    孙策父子对他的知遇之恩,他得以性命来回报。

    “檑木滚石,给我往下扔!”

    火油也别省着,烧好了酒往下倒!

    滚石就是人头大小的石头,刚好一个人能抱起来的那种,砸下去杀伤力极强。

    军士们抱起石头,照着云梯就砸,一般可以砸下去一溜的敌人。

    如果说滚石是单兵武器,檑木就比较重了,至少需要两人才能抬得起来,它重了重的道理,只要照着云梯放下去,一架云梯上的敌人全得被按下去,而且落地非死即伤。

    滚石檑木,让豫州攻城队吃了大苦头,好几个豫州军士马上就要完成先登任务,一块石头或者一根檑木当头砸下,掉落城下人都碎了……

    火油是比较残忍的武器,沾到一点皮肤就得汤烂,浇下去就是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更恐怖的是火油是可以燃烧的,一把火丢下去,就是一片火海,生人勿近。

    刘勋看着己方将士像下饺子一样从成城头掉落,他心无旁骛,一直在观察扬州守军的防守规矩。

    两支攻城队退下来,城头上的石头少了一半,火油浇完了要重新烧,这是刘勋进攻最好的空档期。

    但是,骄傲的刘勋鸣金收兵了,他不屑于占便宜,明天,他将带领麾下将士,强行攻破阳泉。入扬州的第一战,他必须打都漂亮!

    眼下纪灵经常性战败,他刘勋若是把庐江漂漂亮亮的拿下,以后他就是袁术麾下第一武将了。

    只是一个庐江太守,刘勋显然不怎么满意,既然同僚给机会,怎么着他也得上。

    阳泉城头,李校尉望着有序撤退的豫州军,有些看不懂这位豫州大将的操作,本来他都要叫候补增援了,人家直接退了。

    只试探到这种程度?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第一战,阳泉守军打得漂亮,己方战损有限,倒是豫州军丢下不少尸首跑了。

    第二天,刘勋麾下全员到齐,这次,李校尉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为什么?

    因为城外有肉眼可见有六架投石车,四架井阑车。

    投石车已经静止不动,但是井阑车在豫州军士的推动下,正在缓缓向前移动,车顶上,豫州弓箭手的笑容依稀可见……

    “李校尉,这刘勋真看得起咱俩,居然动用投石车和井阑!”

    “是啊,我也没想到!”

    李校尉苦笑道:“不论如何,我等不死,阳泉不丢!”

    “哈哈哈哈,说的没错!这次我们没有候补,一起上吧!”

    “可能还要一起死!”李校尉郑重道。

    “嗯,一起死,倒也不错!”另一个校尉笑道。

    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两位校尉这种视死如归的胆气,就很能激发将士们的勇气。

    同样是扬州的兵,校尉都不惧死亡,他们有什么怕的?

    就算死了,家眷也会被照顾得很高,起码自己战死自己的抚恤就足够家人过上不错的生活。

    当然了,能不死,为什么要去死?

    将士们视死如归的同时,两位校尉也在考虑怎么打退敌人的进攻,让兄弟们好好过下去。

    投石车只在进攻前有用,井阑车就比较赖皮,它可以载着弓箭手在城外,居高临下的往城头上攻击,从而达到掩护攻城的作用。

    针对井阑车,最好的办法就是骑兵出城,把井阑给拆了,其次就是用火油,将井阑给烧了。

    但是这两种方法,所需要的前提条件,阳泉守军都没有。

    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肆无忌惮的推着井阑,李校尉突然很想拥有一支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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