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看到了么,就是这小子!”

    “不仅胆大妄为,把长孙冲一行人都当做了囚徒,还让父皇如此对他!”

    李渊淡淡一笑,“怎么对他了!”

    李泰翻了个白眼,“皇爷爷,你好好看看那小子的岁数,配当大理寺卿么?”

    “父皇要是让他乱来,整个长安都得被搅的天昏地暗!”

    李渊摸着胡子,陷入了沉思。

    像,太想李二年轻的时候了,轮模样,倒是比年轻时候的李二还要周正一些。

    莫名的,李渊问了一旁的何公公,“长孙无忌那小子呢?”

    “禀太上皇,似乎在主持今日的朝会呢!”

    李渊想想也是,房玄龄不知道怎么就失宠了,现在正在家里思过呢。

    本想去问问长孙家,只不过玄武门之变,全是长孙无忌这小子谋划,杀子之仇,让李渊打消的登门的念头。

    “罢了,回去玩了!”

    李渊叹息一声,就要从望楼离开。

    “皇爷爷,你不打算出来主持公道么?”

    李渊睥了李泰一眼,“主持公道,你爹不是在主持么,你皇爷爷要还是出来搞事情,那你爹又会觉得皇爷爷闲的没事干了,散了散了!”

    李泰看着李渊坐上马车远去。

    眼里带着不忿的神色,“都是废物,敢收拾房遗爱,本宫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既然到了长安,那且看看是谁的后台大,来人,去大理寺!”

    ……

    坐马车回太极宫的路上,李泰去大理寺搞事的情况已经汇报到李渊这边了。

    这傻孩子!

    李渊这帮想着,以李泰之聪慧,定然会研究点冤假错案给李预那小子。

    李预李预,既然姓李,那怪不得李二会如此上心。

    李渊转头看向何公公,问道:“你确定是李二把房家小子打成谋逆的?”

    见到何公公点头,李渊这就琢磨不透了。

    清河房家算不上豪族,为官的是不少,李二拿捏自己亲信是要做什么。

    “掉头,去房玄龄家看看!”

    此时的房家,程咬金正带着夫人,到房玄龄这边做客。

    “玄龄兄,何必担忧你家孩子,没准这次去也是对你家房遗爱的一种考验。”

    “程大兄弟,你这话说的,这都发为刑徒了,这往后这孩子的前程,可就彻底毁了啊!”

    房夫人哭哭啼啼的,“程家姐姐,你也不关心下你家怀亮,怀亮这孩子虽然顽劣,但心地是好的呀,这一去,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程夫人脸上全是尴尬神色。

    这两日她没日没夜的跟程咬金闹,闹得烦了,还伙同崔夫人长孙夫人去大理寺闹。

    结果吃了亏不说,程咬金下朝回来更是脸色铁青,把大儿子程处默给收拾了一顿。

    有气还往她娘俩头上撒,一瞬间,程夫人也不顾得大局了,非要跟程咬金闹个休书,他卢国公又如何,还不伺候了。

    闹到这种田地,程咬金也傻眼了,加上在李预那边不少喝酒,稀里糊涂之下,就把李预的事给说了一遍。

    一瞬间,纵横沙场横扫突厥二十余万大军。

    便是此功劳,问大唐要一个国公都不是难事了,有此恩宠,他程怀亮还敢参与分赃。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程夫人都头皮发麻了。

    也瞬间明白了,程咬金不是不敢去搞事,是不能搞,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就在程夫人绝望之时,程咬金又说出了李预的手下。

    文治武功,奇才辈出。

    特别周轩在大唐朝堂上一鸣惊人。

    从一个要饿死在路边的流民,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为了学识渊博,武艺高强的栋梁之才。

    伴随着这个事迹,再到李预对于大唐朝堂的判断,程咬金咬定了,程怀亮这次去,不仅不会受半点委屈,并且还能好好的学点东西,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听到程咬金打了保证,程夫人才转悲为喜。

    事情不闹了之后,程夫人和程处默都保证不对外透露,这才有了程夫人现在怡然自得的神情。

    “唉!”

    房玄龄叹息一声,看向程咬金。

    “咬金啊,你我也算同病相怜,或是朝堂政务繁忙,陛下也无暇顾及我,一些事,陛下都没在向我透露了。”

    今天的朝会,本来都是中书令在主持,现在变成了长孙无忌执掌。

    如今长安又召集来了不少能工巧匠,坊间都在流传着陛下要新建一个宫殿了。

    不少客商为此都在预备一些材料,等着到时候卖给皇家。

    造不造行宫,这事要经过户部,尚书省和中书省一起商讨。

    毕竟是很大的一部分支出,房玄龄也是在这两天才知道的消息,内心有点麻木了。

    “玄龄公,我知道你为国鞠躬尽瘁了,陛下也是知道的,放心吧,不会冷落了你的,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时机不成熟!”

    房玄龄一挑眉,“莫非,你程知节知道些什么,对呀,当初去泾阳,你可是一直和陛下在一起的!”

    程咬金淡淡一笑,连忙端起一杯茶。

    “尉迟兄弟不也去了,比我们还去的早,你咋不去问他,老房啊,你今天请我过来叙旧,还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不是觉得我老程的口风好套吧!”

    房玄龄一皱眉,“尉迟那不是今天要带兵出去么,辅机又要主持朝会,你这……唉,罢了,便让我思虑些许,待陛下回来,我去请辞罢了,只求别为难遗爱便可!”

    程咬金眨眨眼,论城府某乱,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房玄龄。

    反正他今天什么都不能说,你老房就是真辞官,那也得辞了再说。

    要不然,他没事了,陛下要是知道他乱讲,那往后有好事还会带着他么。

    不过就在程咬金自顾的喝茶,与房玄龄陷入僵持的时候。

    程咬金却没发现,一直哭哭啼啼的房夫人却安静了下来。

    在她身侧,程夫人正细碎的说着些什么。

    屋内的炭火燃了一会了,房玄龄起身加点炭火。

    “相公!”

    房夫人起身,诧异道:“是棉花!”

    “棉花?”

    程咬金猛然呛了口茶水,愣愣的看向自家夫人。

    说好的不乱说的,你这败家婆娘说了什么?

    房玄龄却是一喜,房夫人哪顾得了那么多,夫妻两本来就打算将程咬金一家请来解惑的,女人家坐在一起,拉拉家常,攀比下门风,这是常有的事。

    程咬金夫妇一坐进来,房夫人就开始哭,程夫人哪受得住。

    房夫人把听到的都说了。

    片刻之后,房玄龄才猛然一拍大腿。

    “你是说,那李预带着遗爱他们去摘棉花了,那东西经这样一说,还真会是大唐重要的战略物资!”

    “陛下,这种事情,你瞒着我作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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