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趤

    战鼓轰鸣,震荡荒野。

    一股肃杀之气陡然爆发,直冲云霄。

    卢承庆看着呼啸而去的骑兵,两眼发光,兴奋不已。

    “不好,那是什么?”

    忽然,有人大喊道。

    卢承庆目光越过骑兵,越过攻城部队,看到远处凭空冒出一匹匹战马,无数士卒翻身上马,冲杀上来,顿时大惊——怎么会有骑兵?

    “不好,是骑兵。”趤

    “是陷阱,敌军骑兵早就埋伏好了。”

    “没错,战马和人躺在低洼处,用草遮挡,所以看不见。”

    一道道惊呼声响起,伴随着恐慌。

    卢承庆也反应过来,对手骑兵连人带马藏在低洼处,躺在地上,有用草遮掩,正等自己旗兵冲出城送死,赶紧大喊道:“快,鸣金收兵。”

    “锵!锵!锵!”

    一道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急促如雨。

    冲出去的骑兵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不敢违抗。趤

    直接掉头肯定不行,会发生追尾,只能兜个方向返回,领军将领没有丝毫犹豫,率军朝旁边冲去。

    这么一来,等于将侧翼暴露。

    “射箭,快射箭!”攻城部队主将大吼道。

    一时间,箭如狂风暴雨席卷上去。

    无数人落马倒下,无数战马中箭受伤,就算逃回去也难以再战,算是废了。

    等这支骑兵兜了个弯,朝城内冲去时,大批骑兵追上来了,加入战团,奔跑中纷纷射箭,追着打。

    之前进攻的部队也迅速散开,弓箭手冲出圆阵,纷纷射箭。趤

    两面夹击,秦州骑兵哪里扛得住,纷纷落马。

    等冲进城时,两千人只剩几百。

    “快,射箭,掩护他们入城。”

    卢承贺大声喝令道。

    城墙上弓箭手纷纷出手,奋力朝追兵射杀过去。

    追上来的骑兵停下,看着无数羽箭落在前方地面,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挥舞着兵器发泄心中战意,士气大涨。

    卢承贺看着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扶着墙垛的手掌青筋毕露,狠狠用力,放佛抓住的不是墙垛,是对手脑袋,恨不能捏爆,以解心中之恨。趤

    没多久,出城作战的骑兵将领跑过来,脸色阴沉的可怕,信誓旦旦而去,灰溜溜回来,先不说面子丢尽,这份责任如何承担,根本不敢和卢承庆对视,羞愧地低着头喊道:“大帅,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

    卢承贺怒不可遏,飞起一脚将对方踹翻,拔出佩刀横在对方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莽撞行事,不准号令,你还有脸回来。”

    “大帅?”对方一听这是要自己背锅,脸色大变。

    “噗哧!”

    锋利的刀切开对方脖颈动脉,鲜血飞溅。

    两千骑兵出城作战,惨败而归,这么大责任不甩给属下,难不成自己背?卢承贺可没这个爱好,缓缓收刀,痛斥道:“无本帅将令就敢私自出城作战,作战也就算了,居然损失如此惨重,如何向战死的兄弟交代?”趤

    “大帅?”

    对方死死捂住脖子,声音虚弱,眼睛却瞪得老大,想要分辨几句,却已经无力说出口,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成功甩锅后,卢承贺看向城外叫嚣的对手,恨不能指挥大军杀出城去,一决高下,好不容易将冲动压下,喝令道:“传本帅命令,禁闭城门,谁都不许出城作战,否则斩立决!”

    所有人神情复杂,沉默不语。

    城外攻城大军这次却没有退下,反而原地休息,随时可能发起偷袭,无形中给城池守军压力,不敢放松。

    等了一会儿,卢承贺见还是围而不打,气得直咬牙,但又无可奈何,回去吃早饭,吃到一半,外面响起喊杀声,气得大骂,囫囵填了几口,带着护卫匆匆过来,再次登上城墙。

    城外攻城部队再次退出一箭之地,席地而坐,很是放松,嚣张。趤

    马上有将领过来禀告道:“大帅,城外弓箭手忽然出手,冲上来射一箭就跑,虽然我军损失不大,但如此反复下去,伤亡累计可不会小,更可恶的是将士们长时间紧张,身体承受不住。”

    “你有办法?”卢承贺反问道。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目前来开,城外之敌就是用弓箭偷袭,并不会真的进攻,不如只派少部分人盯防,大部队回去休息,养足精神以防万一。”

    “万一选择进攻呢?”卢承贺追问。

    对方也清楚进攻的可怕,但按现在的防御,时间一长同样撑不住,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每面城墙派一千人盯防,一旦发现对手攻城,马上示警,大部队一炷香内赶到问题不大,一千人守一炷香时间没问题。”

    “就怕一炷香时间赶不到。”卢承庆有些意动,但不敢赌。

    对方继续劝说道:“将士们衣不卸甲,刀不离身,问题应该不大,不休息好,将士们恐怕真扛不住三天。”趤

    卢承贺没有马上回答,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将士,一个个眼中布满血丝,脸色憔悴,全在硬撑,别说三天,两天之后恐怕就无力挥刀,拉不开弓,到时候还怎么打?

    正寻思着,城外忽然又发起偷袭,一大批弓箭手冲上来就射,射完掉头就跑,防不胜防,想反击又找不到人,气得破口大骂。

    “卑鄙,无耻!”

    卢承贺也跟着大骂几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神情一凛,问道:“这次偷袭间隔多久?”

    “好像小半个时辰。”旁边一名将领赶紧说道。

    “也就是说,偷袭间隔时间变短了?”卢承贺追问道,见对方点头,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喝道:“每道城墙留下两千人,其中一千到盾兵,一千弓箭手,刀盾兵持盾保护弓箭手,其他人回大营休整,每间隔一个时辰轮换。”

    “遵令!”对方抱拳,匆匆去传令。趤

    “希望没问题。”卢承贺低声自语,偷袭频率加大,意味着守城将士愈发紧张,体力和精力消耗愈发加大,不轮休根本扛不住。

    想到自己手中兵力充足,轮休也能睡几个时辰,问题不大。

    每道城墙留两千人防御,就算进攻,挡住一炷香时间也问题不大。

    仔细推敲片刻,卢承贺觉得自己安排没问题,心中稍定。

    “来吧,看谁先扛不住。”

    卢承贺看向城外,目光多了几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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