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跌进江潋怀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以及透过衣料传来的炙热温度。

    “好啊好啊,正好我还没看够。”她笑着在江潋怀里拧了半圈,与他面对面,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来,我先帮督公大人把衣裳脱了。”

    江潋激灵一下,忙摁住她的手,两团红晕飞上略显疲倦的脸颊:“别闹,我说着玩的。”

    “那我不管,反正我是当真了。”杜若宁喜欢看他被反攻后的手足无措,不肯就此放过他,“今天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江潋:“……”

    他俩到底谁才是登徒子?

    “不闹了好不好?”他软着语调与她周旋,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走了这些天,你在家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有。”杜若宁嘻嘻笑道,“但我可以边洗边说。”

    江潋:“……”

    今晚他是注定逃不出魔爪了吗?

    看着女孩子狡黠又调皮的黑亮眼眸,他真是无奈又好笑,捧起她的脸在她眼睫印下一吻。

    只是轻轻的一下,怀里的女孩子却像被安抚的小猫咪一样安静下来。

    随即,她也给了他一个轻轻的吻,因身高的差距,这一吻烙在他的喉结上。

    “江潋,我好想你。”她环住他的腰,语气轻得像一声叹息。

    江潋整个人都僵住,只有喉结在她唇间上下滚动。

    “我也想你。”他扣住她的脑袋,压在自己颈窝处,又在她耳根处吻了一下。

    他不敢去吻她的唇,尽管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倘若不是怕她动了情心会痛,岂能这样轻易放过她?

    “干爹,水来了。”望夏在门外轻唤。

    两人立刻分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进来吧!”江潋扬声吩咐。

    房门打开,望夏和望春抬着浴桶进了屋。

    “春公公。”杜若宁看到许久不见的望春,欢喜地叫了他一声。

    先前杜若宁来府里的时候,望春正好去了宫里接江潋,两人没碰到。

    望春接完江潋回来,直接被望夏拉去了厨房,已经从望夏口中得知若宁小姐在干爹房里。

    若是换作从前,他定然会欢欣雀跃迫不及待要见一见若宁小姐,甚至有可能会在洗澡水里加点料,好让干爹和若宁小姐你侬我侬。

    可是眼下,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听到杜若宁唤他,也只是规规矩矩地应了声“若宁小姐好。”

    杜若宁看着他眉眼低垂恭恭敬敬的模样,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以前的春公公那么活泼,那么讨人喜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都多少天了,难道他还没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开导开导他了。

    望夏和望春调好水,自觉退了出去,杜若宁很奇怪,问江潋:“你沐浴不用他们伺候的吗?”

    “不用。”江潋道,“我不喜欢被人看,所以,你也快出去吧。如果你实在想伺候我,等下可以帮我擦头发。”

    杜若宁:“……”

    谁想伺候他了,还实在想,他想的美!

    不过,他为什么不愿让人伺候,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吗?杜若宁促狭地想。

    本来只是想着玩儿,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那个“硬硬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看了江潋一眼,视线顺着他的喉结慢慢下移,下移,移到某处停下。

    这家伙,他不会是没割干净吧?

    这个想法太羞耻,饶是她自诩厚脸皮,也忍不住双颊飞红。

    “你看什么?”江潋在她探究的眼神里哆嗦了一下,忙将身子侧了侧,避开她的视线。

    “没,没看什么,你洗吧,我出去了。”杜若宁被抓个现行,有点难为情,红着脸离开了房间。

    望夏守在门外,望春不知去了哪里,杜若宁关上门,问望夏:“望春出去办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的。”望夏道。

    “回来后一直都是这样吗?”杜若宁又问。

    “嗯。”望夏点点头,有点担心,又有点难过,“若宁小姐,我觉得春儿变成这样都怪我,那天我打了他一拳,还埋怨他害死了干爹。”

    “不怪你不怪你,你不要多想,我和你干爹会好好劝他的。”杜若宁忙安慰他,心说一个望春钻牛角尖就够了,可不能再多个望夏。

    望夏还是很自责:“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吓懵了,后来还没等我好好跟他道歉,他就去了外地办差,回来就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若宁小姐,我实在不习惯这样子的他,我还是想要以前的望春。”

    “会的会的,以前的望春会回来的。”杜若宁道,“他现在就是心结没有解开,等解开以后就好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那就拜托若宁小姐了。”望夏给她作了个揖,“若宁小姐,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亲娘了。”

    杜若宁:“……”

    什么鬼?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真情实感,可她还是个小姑娘呀,哪来这么大的亲儿子?

    算了算了,管他呢,只要孩子们高兴就好。

    都怪江潋这个爹当的不合格,看把孩子们都压迫成什么样了。

    好在望夏和望春相比,心思要单纯许多,不像望春爱胡思乱想,因此还是很好哄的。

    杜若宁三言两语就把他哄好了,让他在这里守着,自己去找望春。

    到了望春他们住的院子,没见着望春,却碰到了望秋。

    望秋刚洗完澡换上干净衣裳,正打算去厨房找吃的,看到杜若宁过来,惊讶之余忙向她行礼:“若宁小姐,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来找你的。”杜若宁道,“你不是说望春的事包在你身上吗,你到底有没有劝过他?”

    “我劝了,我劝了他一夜,他根本听不进去。”望秋把手一摊,“他从前根本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可能不光是因为干爹的事,应该还有别的事。”

    “别的什么事?”杜若宁问。

    望秋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感觉就像情场失意似的。”

    情场失意?

    杜若宁第一反应就是荒唐。

    情场失意首先得有“情”吧,望春一个公公,哪来的情?

    她不相信,除了自己,还有哪个姑娘会傻到把终身托付给一个公公?

    何况她与江潋的感情并非简单的男女之情。

    可是,说到傻,她脑海里不知怎地就闪过茴香憨憨的模样,随即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会吧?

    她可爱的不谙世事的茴香,不会就是那个傻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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