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扎堆来了这么多记者,数一数十几个人,保安不愿都放进小区,担心人多扰民。

    晓曼作为区电视台的大牌主持人,在这个小区里自然算的上是名人了。因为她为人不端架子,平时进来出去,面带和善,经常主动与保安打招呼,保安与她也很熟络。

    “王队长,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今天到我家做客,都让他们进来吧!”

    “大姐,你也清楚,咱这小区规定一次不能进很多人,很容易混进坏人来。我要为你们这些有钱人负责。”

    “他们都是记者,没有一个坏人。这样吧,让他们把记者证都拿出来,没有证的一个不让进,这样你也好交待。”

    我出门急,没有带记者证,龙帅肯定也不会有什么证件,保安硬是挡着不让进。

    “王队长,这两个是我弟弟,他们都是我家里人。”

    “以前怎么没见来过?”

    “平时住的远,没空来,今天我儿子病了,他俩个当舅舅的过来看看。”

    我和龙帅进小区的问题算是通融解决了,王队长看到记者们勾肩搭背的一起往里走,又不乐意了,“不行,你们不能这样进去。进小区要讲秩序,不要乱走动,最好你们能排成一队。如果乱糟糟的,让小区里的监控拍到了,我不好交待。”

    既然进这样的高档小区讲究特别多,规则比较繁琐,这些记者们也不想让自已在保安面前显得素质低,还真的就按王队长的要求排成一溜长队,高低胖瘦,参差不齐,也没什么章法,一看也都是没有受过专门的队列训练。提摄像机的,扛三角架的,背照相机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点采访的器材,就像上阵的士兵,长枪短炮的,看上去倒也蔚为壮观。

    就在记者们排好队准备齐步走时,王队长给晓曼说了一句话,结果差点让这支记者队伍炸了窝。

    “大姐,实在不好意思,咱就说这个事吧,你别怪我管的严,我是一视同仁。大前天晚上,有家住户牵了四五条大大小小的狗出门,我不管他家多有钱多有势,硬是让他把这些狗,都用绳子拴整齐排成了队,才让他在小区里溜达。因为这事,物业经理还表扬了我……”

    晓曼住的别墅是一栋双户的二层小楼。四周绿树掩映,遮天蔽日。虽然环境煞是幽静,就是光照纤弱,阳气稍显不足。

    现在正是中午时分,透过这栋别墅周围茂密浓荫的树冠空隙,可以看到天空湛蓝,阳光炽烈。在院子里还能感觉到秋天的燥热。

    从私家别墅花园走进晓曼家的一楼客厅,里面的窗户都拉着窗帘,本来外面的光线入户就差,再加上华丽厚重的窗帘遮挡,让整个户内的气氛更是显得幽暗阴郁。

    刚进来客厅的时候,只有影视墙处两盏壁灯开着。如果不是晓曼把全部的灯光都打开,这些记者们在客厅坐上一会就要感觉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雨雯坐在沙发上缩着脖子,望了望周围,说:“你家里这么凉啊,就像进了冰窖。”说完就打了一个寒噤。

    “确实有点凉,没有一点温馨气氛,感觉怪怪的。”男记者活力强,能抗冷,不过这一会里露在t裇外面的胳膊上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妈,你知道鸣鸣受凉了肚子疼,还开这么冷的空调?”

    “没有开空调啊。外面热,可能是刚进来吧,一会就适应了。”晓曼的婆婆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可能天天在家照看孙子,不常出门,捂的面色萎黄,愁容布满脸上。

    晓曼走到窗前,正要去按电动窗帘的开关,她婆婆急慌急忙喊道:“别开啊!”

    “大白天,拉着窗帘算什么?”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拉开窗帘,鸣鸣就惊叫。拉上窗帘,他才安稳。”

    记者们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龙飞说的怨毒包子,这是不是吃了以后的中毒症状?”

    “包子的馅不会是用疯狗的肉做的吧?怕光怕水,很像狂犬病。我看,还是把孩子送医院得了,别听龙飞瞎忽悠,把孩子给耽误了。”

    听到这些话,晓曼用一种迟疑不定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推脱说:“哦,别问我……”光顾着欣赏晓曼家装修豪华的客厅了,心里还在想我自已也是腰缠千万的有钱人啦,是不是也要买一套这样的二层小别墅。这时,感觉到晓曼眼光像是裹挟着一道寒气向我扑来,一下子让我忘了到这里来的初衷,正要想再说,我也搞不清状况,突然一阵让脑海感到眩晕的隔空传音,又灌入耳膜:“孙子,一句话没有嘱咐到你就掉链子,照我说的去做……”

    没想到雨雯还是极阴体质,对阴邪郁积的环境过于敏感,时间稍长,体内就会很快吸纳积蓄寒凝之气,容易使经络瘀阻,导致秉气受到伤害。

    “雨雯,你别在这儿待着了。”

    “为什么?”

    “到外面参观一下,开开眼,将来你也买套这样的大别墅。”

    “你不说清原因,我就不离开。”

    “晓曼的儿子,得的是邪病,这个你明白吗?”

    有个报社的记者添油加醋的附会说:“就是鬼上身了。”他向着雨雯比划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想要再吓一吓她,随即,眼睛一亮,“妈呀,鬼附体?真的吗,太刺激啦,今天可要见一见!”

    其它的男记者也都像打了鸡血很兴奋:“龙飞,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不用出去吧?”

    雨雯没有男记者的胆色,听到一个鬼字,就已经开始紧张的汗毛都炸起来,她抓住坐在身边的龙帅的小手,说:“那我也带着他出去吧。走,小弟弟,我们出去玩!”

    龙帅倒是很会顺杆爬,手舞足蹈的说:“我要跟着姐姐出去玩!”

    “你走了能行吗?小妖怪!”

    “啊!”雨雯吓的惊叫一声,紧紧把龙帅搂在怀里,“哪里有妖怪?”

    龙帅也乘势揽住雨雯纤细的腰肢,大声喊着“我怕!”

    真逊,本意想吓唬雨雯赶紧出去,包括离开龙帅,结果又成全了半路冒出来的这个爷爷,揩了女朋友的油,这不明摆着往别人地里推肥吗?

    “哦,哦,我弟弟不能走,还要用他震慑小妖怪呢。他是小处男,他的童子尿有避邪作用,他要是走了,我们在这里谁也待不住!”

    男记者们都好奇地问:“龙飞,你弟弟的童子尿,怎么用?”

    我极力克制着自已的表情,很严肃的说:“一人一小杯!”

    “是涂在身上吗?”

    “喝下去!”

    这些男记者们顿时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眼。

    其实,要说附体的应该是在龙帅身上的那个我爷爷吧,他的意思我已经弄明白,这么多男记者都在这里瞧稀罕会耽误事,他们中多数人还没结婚,可能都还是处男之体,阳气太旺,万一阴邪之物害怕就会避而不出,那么也就不能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

    “我弟弟的童子尿,量不大,所以限量喝,不想喝的都出去。想喝的快点报个名。”

    晓曼自作聪明的说:“龙飞,我知道女人都属阴,我和雨雯一样都是女人,我还用出去吗?如果不出去,你弟弟的尿,我也要喝吗?”这么精明的一个美女主持人,居然也问出了这么笨的话,要说她不用喝,那别人喝的理由就站不住脚。要是让她喝,她上了劲跟着龙帅要着喝,还真为难。

    好在我还会随机应便,就对她说:“你儿子也是童子身,你喝他的就可以了。”反正她儿子现在怨毒入体,能不能尿出来,我不知道,估计就这别墅里的阴冷之气,能不能出来汗都是个事。

    雨雯与几个不想喝童子尿的男记者,不情不愿的出了别墅客厅。

    “有结过婚的吗?碰过女人,破了处男身的,也必须出去。”

    “这还有什么问题?”

    “阳气弱了,容易被阴邪之物侵犯。”

    “会有什么伤害?”

    记者最让人烦的地方就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会功夫也不是接受采访的时候,我就直接说:“伤害也不是很大,顶多就是肾功能受点影响,夫妻生活以后就不那么和谐了。”

    这招挺管用,也不用争辩,凡是沾上边的立马就自觉地拔腿跑了出去。

    客厅里除了我和龙帅,就只有摄像师,晓曼和她婆婆了。

    晓曼对儿子的早餐品质要求比较高,平常为儿子买早餐,都是到离御苑小区最近的一家高档酒店自助餐厅。

    今天早上,物业维护小区路面上的下水窨井盖,在路上放置了一块水泥板做警示。晓曼靠着惯性记忆,开车路过时只当与以前一样,没有留意这段路上的变化,结果她的保时捷跑车前叶子板与水泥板刮碰一起。倒是与物业很快达成处理结果,但是上班眼看就要迟到了。

    为了赶时间,就出了小区门,到便民小市场里,从一个面点铺勿勿买了一笼蒸包送回家里。当时,在这家面点铺前,她觉得卖包子的青年老板影影绰绰很面熟,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作为电视台主持人,采访的对象多了去了,说起来她上哪里去记得那么多。不过,就是因为凭着面熟这点印象,她觉得还是买这家的包子比较放心。

    一笼蒸包有10个,餐桌上的盘子里现在还剩下三个。我拿起一个放在手心里,转来转去的察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对的苗头来。

    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在我后面一直跟着拍录。我举起包子,对他说:“你看,你能拍出什么来?”

    “掰开瞧瞧,你说的怨毒馅,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说的?”我转圈找龙帅,发现他正在客厅的茶几那儿吃香蕉呢。这家伙还真把自已当小孩了。

    “不是你说过的吗?”

    “哦,对,是我说的。”我顺手就把包子皮掰开,里面的肉馅加工的很紧致,抱成了一个圆圆的肉丸,散发出诱人的葱油香气,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蒸包了。

    “晓曼,你儿子呢?”

    “对,妈,鸣鸣呢?”从进了这个家,晓曼到现在才想起问一问她儿子的情况。

    “在楼上还睡着。”晓曼的婆婆回忆说,“早上,他吃了几个包子,停了一会,就说肚子难受……”

    “鸣鸣,是不是吃的多,撑住了?”

    “饿,我还想吃包子。”

    “那好,你等一下,奶奶给你热一热包子。”

    一个包子刚刚吃完,鸣鸣的小肚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鼓起来。

    “奶奶,光,”他指着窗户说:“我怕!”

    “好,鸣鸣,奶奶这就把窗帘都拉上。”

    “光!”鸣鸣仍然发出尖厉的喊叫,缩在沙发里,抱着抱枕遮住了自已的头部,身上不停的发抖,缩成一团。

    晓曼的婆婆把客厅的灯一一关掉,只留下了光线不太明亮的影视墙壁灯照明。

    “鸣鸣,奶奶给你暖一暖肚子吧?”

    “我怕,光!”这个时候,他的肚子胀的更明显,把小睡衣上的扣子都撑扯掉了,露出了肚皮上紫黑色的斑纹。

    晓曼的婆婆边说边流泪:“我很害怕,就把他抱起来送到楼上卧室。他身上很凉,就像一个冰块。我把他卧室里的灯,窗帘都关上,屋里黑乎乎的都看不清东西了,他才平静下来。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

    晓曼着急的问我:“龙飞,怎么办?”

    我看了看龙帅,这位可能也是附体我弟弟身上的妖怪爷爷,怎么也没有给我隔空传音,他到底会不会处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病呢?他还名曰“怨毒”,让我冒名顶杠来治,到了这里他又不显能耐了,这下可就要了我的好看。

    我也没有了谱,既然认领了超能力的名头,接下了这个磁器活,也不能半路落跑。权且先把死马当做活马医,走一步说一步。我只好硬硬头皮说:“咱们先上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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