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宏炎气得上前踹倒好几个,也不知是生这些官兵的气,还是生那几个面具人的气,更或是生自己的气。

    他昨夜将大半官兵,都派去埋伏捉拿贼人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命人将功德箱里的银子,都换成了石头,搬去作为诱饵。

    而真银,则是找了个自认为安全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他怎能料到,那四个面具人,没有去约定好的黑树林取银子,而是悄无声息地,搬走了他的真银?

    君宏炎觉得自己简直有气无处撒,他现在连那几人是什么身份都还不知道。

    “封城,给本王封城,挨家挨户地搜索!”

    他想出那么个光明正大敛财的法子容易吗?该死的贼人,他定要抓住他们,让他们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给他吐出来。

    “安王爷。属下,属下已经派人去查过城门了。”

    刚才去向君宏炎报信的守尉,顶着君宏炎的暴怒,结结巴巴开口回禀。实在是,现在封城,也已经是无用功了啊。

    “有屁快放!”

    君宏炎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是是,守城门的官差汇报,昨夜子时过后,确有四个带着围帽的人,拉着四口大箱子出城了。”

    这话简直捅了马蜂窝,君宏炎直接怒吼了:

    “他们都是废物吗?本王养着他们,是让他们吃白饭的吗?四口大箱子啊!都不知道拦下来查问一番?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安王爷,这其实,其实也怪不了那些守城门的官差。”

    守尉在君宏炎想要砍了他之前,赶紧说道:

    “实在是,那四人,有王爷您的腰牌,他们才不敢不放行啊。”

    君宏炎整个愣住了,昨日跟那几个干了一架,又去大牢里转了一圈,他倒是把丢了腰牌的事儿给忘了。

    他使劲儿拍着自己的脑门儿,一整晚没睡,紧张警惕,他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

    厉城西郊,四个带着围帽,赶着马车,拉着四口大箱子的人,已经越走越荒凉,再往前,就要到青峰山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两位小兄弟,就这么喜欢看热闹?”

    一人突然发话。

    老二和老四无奈,不愧是高手,他们已经将气息压到最低,却还是被发现了。

    “敢从安王手里抢银子,几位恐怕不是普通的大盗吧?”

    老二出声询问。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那四人将围帽摘下,露出半黑半白的面具脸。

    “再跟上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面具人说完就要继续赶路,老四上前一步。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那四人又转回头来。

    “有趣,赌什么?”

    “我们一对一比一场,若是我们赢了,将你们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们,若是我们输了,就不再跟踪追查你们,如何?”

    老四想着,反正二对四也打不过,不如赌一把。

    “我们四人,你们两人,我们为何要与你们赌?”

    面具人颇有些调笑的语气。

    “见你们行事,也算是侠盗了,应不会做那以多欺少之事吧?”

    老四一顶高帽带上,对面之人只沉默了片刻,便松口了。

    “一言为定。”

    面具人似乎没有与他们为敌的意思,顺势同意了老四单打独斗的提议。

    那说话之人站出来,补充了一句:“一招定胜负!”

    “好!”

    老四话落,两人同时出招,都是徒手,老四直击那人面门,对方却冲着老四的胸口而来。

    高手过招,转瞬间,两人都停住了。

    都赌对方不会下杀手的两人,没有防守,直接进攻,结果就是,老四胸口挨了一拳,而面具人的面具,破裂了!

    只是他反应极快地抬起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老二和老四,看着那眉眼,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对方却只是淡淡一笑。

    “我们这算是平手了吧?你们就莫要再跟着了。我们无意与太子为敌。”

    老二和老四,直到看着这四人消失在眼前,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在心疼自己银子的君宏炎,也同样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呢,胆敢与官府作对,威胁王爷。

    “拿笔墨来,本王要给萧国公去信。”

    那四人不仅武功高强,头脑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竟步步都算计了他。

    他们定是猜到他不会轻易交出银子,才会声东击西,给他放了个大大的迷魂阵。可恶,可恶至极!

    这样的人不除,他寝食难安,以后还怎么享受他的好日子?

    书信在深夜,悄悄送出了厉城,君宏炎整日里战战兢兢,坐立不安,生怕睡梦中就被刺杀了。

    他没想到的是,他的书信刚送出去三日,就收到了萧国公的书信。

    “这么快?”

    君宏炎一把夺过守尉手中的信,有些不敢置信,三日,他的书信,恐怕还没有到京城吧?怎么就收到回信了?

    可信封上的蜡封,分明就是萧国公的。他赶紧拆开,就见上书:

    皇上病重,速回京侍疾!

    君宏炎噌地站起身,父皇病重?父皇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病重了?

    等等,父皇病重了,算算时间,其他皇子,现在应该都在京城呢吧,只有他一人不在?

    “来人,收拾东西,本王要回京!”

    “回京?”

    守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突然的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安王来接管厉城时,皇上的圣旨上,分明写的是,无召不得回京啊。可他如何敢说。

    “安王爷,您打算何时动身?那咱厉城,由谁主事啊?”

    他这顶头上司,换了一波又一波,他还能保住差事儿,全靠自己机灵。

    “废什么话,厉城你先看着就好,快去准备,本王这就要走!”

    君宏炎已经急不可耐了,他是要做大事儿的人,如何能被困在这厉城,将来再派个官员来接手就是了。

    守尉没想到,自己还有成为一城之主的机会,顿时喜上眉梢,恨不能马上送走了这尊大佛。

    很快准备好了干粮,水,和其他物资,安排好了马车。

    “安王爷,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您可以出发了。”

    君宏炎抬眼看了看守尉,平时怎么没见他办事儿这么利索呢。

    见君宏炎果真上了马车,守尉又狗腿道:

    “恭送安王爷,安王一路顺风。”

    “快点儿赶路!”

    君宏炎恨不能立马就飞回京城去,父皇病重啊,这可是决定成王败寇的关键时刻,他怎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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