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前脚刚离开,君子枫、楚文鸿和楚文锦,后脚便进了殿来。

    领着自己的新娘子,各自坐喜轿回府去,也好完成洞房。

    浩王府。

    君子枫手上拿着精致的小秤,轻轻挑开了苏妍的红盖头,两人对视浅笑。

    接过下人送上来的合卺酒,各自喝了一半,又交换饮尽。

    “子枫。”

    苏妍轻轻唤了他一声。自从君子枫叫她妍儿,苏妍就想叫一声子枫试试了。

    果然,他的名字很好听,只是这样念着,都让她心生欢喜。

    君子枫握住她的手,浅笑。

    “我的名字,为何从妍儿的口中说出来,会如此让人怦然心动?”

    苏妍看着他的笑颜,晃了神,只好微垂下眼,却被君子枫,在她眼上轻吻了一下儿。

    “妍儿,我们就寝吧。”

    红烛摇曳,映着同样火红的床幔,还有苏妍红透的脸。

    楚将军府。

    楚夫人站在屋门口张望,楚将军摇摇头,将她拉了回来。

    “夫人,安心休息吧,他们那么大的人了,哪儿用得着你这么操心?再说了,你站在这儿,还能看到他们的院子不成?”

    楚夫人这才安心坐下,感叹道:

    “要不怎么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呢。”

    而此时,被楚夫人担忧的楚文鸿和楚文锦,也都已经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喝了合卺酒。

    楚文鸿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儿,回身送到周若萱的手中。

    “若萱,这个送给你。”

    周若萱眉眼含笑。在皇宫时,楚文鸿就与她耳语,说回府后,有礼物要送给她,竟是真的。

    “里面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便知。”

    楚文鸿卖关子。

    周若萱慢慢将那小木盒儿打了开来,露出一只精致的发簪。

    她惊喜地抬眸,看向楚文鸿,眼波流转,眸中含情。

    正妻范儿簪,男子送给女子发簪定情,意味着,肯定这女子的正室地位。

    何况,这发簪雕刻的,还是萱草花的模样儿,正应了她的名字。

    可见,是楚文鸿不知提前多久,精心为她准备的,并非随意买来应付。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夫君,你帮我戴上看看吧。”

    楚文鸿笑着接过,轻轻为她插在挽起的发间,又拿了铜镜给她看。

    “图样是我亲自画的,找了巧匠打制而成,你可喜欢?”

    周若萱没忍住心中的激动,在楚文鸿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儿。又忙笑着低了头。

    “夫君如此用心对我,我自然是喜欢的。”

    楚文鸿会心一笑,又为她卸了发饰,一头泼墨长发,便柔顺地垂了下来,就如同周若萱此时的顺从。

    这边,床幔已经放下。

    另一边,楚文锦同样拿了一个木盒儿,放到了圣雅郡主的怀里。

    只不过,他这木盒儿,可以楚文鸿那个大得多。

    圣雅郡主抱着沉甸甸的木盒儿,疑惑地看了看楚文锦。

    “文锦,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莫不是,好吃的,还是好玩儿的?”

    想到好吃的、好玩儿的,圣雅郡主的眼眸都亮了几分。

    楚文锦只是笑着摇头。圣雅郡主耐不住性子,直接将怀里的木盒打开来看。

    入眼便是一叠,公文?她拿出几张仔细看了看。

    “地契?账目?”

    楚文锦点头。圣雅郡主更疑惑了。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你我已经成亲,自然是要交给娘子保管的。”

    楚文锦说得理所当然,圣雅郡主却像扔烫手山芋一般,又将那木盒子,整个塞回到楚文锦的怀里。

    “我警告你,可别想拿我当账房先生使唤。”

    楚文锦失笑。

    “我哪儿敢呀?娘子只要负责保管,需要银子的时候,自取便好。账房先生,我自然请得起。”

    圣雅郡主却还是连连摇头。

    “我也不要保管这些,多麻烦啊。我又不缺银子,昨日父王和母妃,还给了我好些压箱底的银票呢。”

    这若是旁的女子,能得到夫君的家产托付,恐怕早就乐开花儿了。圣雅郡主可好,完全不稀罕。

    楚文锦无奈,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圣雅郡主,想来这招是行不通了。

    “那好,那以后,我只将现银和银票,交于娘子保管。”

    圣雅郡主这才高兴点头,谁会嫌弃银子多呢?

    “快将你这些东西收起来,我们就寝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楚文锦耳根微红。

    他虽然喜欢圣雅郡主的奔放,不拘小节。可有时候,也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招架不住!

    楚文锦放好东西回来,便见圣雅郡主,已经板板正正,躺在床上,就等着他了。

    “咳,咳。”

    楚文锦呛了一下儿,这才慢慢褪去外衣,躺到了圣雅郡主的身边。

    缓了缓,咽了口唾沫,这才侧起身将她揽住……

    司空学院,山间小院儿中,宋子衿与司空玉并排而坐,看着满天繁星。

    宋子衿开口问道:

    “玉,你真的,是心甘情愿,接了内阁大学士一职吗?”

    宋子衿觉得,司空玉的心中,自有一片广袤的天地,也许,不该被束缚于这方寸之地。

    司空玉却道:

    “人活于世,或遵守规则,或建立规则。若我不想做那遵守别人规则之人,便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与朝廷作对,破而后立。其二,身居高位,左右规则的走向。”

    司空玉看向宋子衿。

    “子衿,当今皇上和皇后,都是明事理之人,我愿辅佐他们,出于真心。”

    他现在,与宋子衿既已是夫妻,便要让她了解自己的想法,不能夫妻间想左了去。

    万一,子衿因着他之前受过的磨难,心里还记恨着皇室,那便不好了。

    宋子衿听着一向少言的司空玉,与自己解释这么多,心中有暖流涌过。

    她将头靠到司空玉的肩膀上。

    “夫唱妇随,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做什么事,我也都陪着你。”

    司空玉伸手搭在宋子衿的肩头,继续仰望星空。

    这漫天繁星,又何尝不像芸芸众生,或暗,或明,卑微又伟大。

    皇宫中,君凌云对白枭道:

    “白日里你未能喝上一杯喜酒,现在放你的假,出宫放松放松去吧,明日再回来。”

    白枭与君凌云的眼神对上一瞬,便心领神会。

    “是,主子。”

    皇宫中守卫森严,谁会轻易涉险呢,宫外,就不同了,下手的机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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