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都督,你觉得我们战胜建奴的依仗是什么?是与他们去比拼骑兵?还是比拼士兵的对战能力?我听说大明军队与建奴的军队的兑换达到了三换一,对方的单兵能力也是强过我们的。而且他们依靠骑兵来去如风,中原军士追都追不上。那么,我们该靠什么打败他们?子正认为唯有火器。不知茅都督以为如何?子正是否思虑对否?”

    茅破虏听后苦笑了下,点了点头,然后朝杨子正抱了下拳。

    “看样子大都督已经了解的十分清楚了,也对建军的思路也十分明确。情况确如大都督所言,建奴士兵不仅依仗马快武力更甚,还有他们的防御也要比大明将士更甚,满清的士兵大多时候是穿三层甲,而大明将士衣甲不全,因此建奴朝大明将士砍一刀,我们即失去了战力,而大明将士砍一刀建奴士兵,人家未伤分毫也。”茅破虏无限感叹,如果大明将士也能着三层甲,哪怕是换子也要换完了建奴士兵,哪容得他们嚣张。

    “原来曾有这样原因,难怪他们受不得南方的炎热。”杨子正顿时想通了一些环节,他们前世拍清剧时,都以为清军是号衣和马甲,身前身后一个圆圈子,写着“兵”或者“勇”,拎着牛尾刀,披着号衣,戴着大笠帽或者红缨帽。

    特么的影视剧害死人啊,连他这个做导演的都差点被忽悠了,最主要的是大家都这样,他也就从未有去细究过。

    正因为如此,杨子正一直以为大明军队打不过清兵就是因为人家的快马与单兵能力要强于大明将士,原来还有防护这一层原因。

    就说嘛,为啥数万清兵就能征服同样是骑兵的蒙古,凭啥呢?

    当然,杨子正知道肯定不仅仅只是穿了三层甲这一个因素,但这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

    “嗯,茅都督,这个你是带兵打过仗的,子正不过是纸上谈兵,有些实事并未完全了解。具体怎么练兵,用什么武器,怎么打仗,还得依靠茅都督。”

    “子正写的一些建议茅都督可以酌情采纳,不合理之处可以弃用。”杨子正突然意识到自己拿着后世的许多‘先进’做法可能不一定适用于当下情况,当即他跟茅破虏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战争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如果杨子正这个外行瞎指挥导致将士因此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大都督,属下认为大都督的想法都很好,都是值得借鉴的。其实战争不仅要基于现实,也要敢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所谓奇正之道,兵者诡道,就是战场上过正反而未必能胜,奇正结合也是取胜的目的,奇正不过是方法也。”茅破虏正色道。

    杨子正愣了一下,这茅破虏并不是一个迂腐的领兵之人啊,不错不错,领兵打仗就不能是迂腐之人。

    “哈哈,茅都督就不要为我圆场了,子正自知斤两。军事是危及生死的大事,咱们可以谨慎商量着来,有些想法可以先试验再印证,慢慢来吧。”

    “大都督所言极是。”

    “好,那兵事就辛苦茅都督了。牛都督,这军事保障工作你可要做好了,一定要记住一句话,不能让将士们流血流汗又流泪,流血流汗可以,如果谁要是干出让将士们委屈流泪的事,我杨子正第一个不饶他。”杨子正厉色道。

    “是,大都督。”牛正全这个杨子正姑父低头苦笑,杨子正还真会干出大义灭亲的事的。

    “啊,大都督如此体恤将士,属下必将为大都督练就一支虎狼之师。”茅破虏是军人,一听老大誓言不能让将士们委屈流泪的豪言,他都差点落泪了。

    唉,他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奈何这大明朝廷实在是伤大明将士的心太多次了。

    “好,我相信茅都督,不过,我们不让将士们流委屈的泪水,也希望将士们不能让爱戴他们的老百姓们流泪,中华人民军不能干出践踏掳掠老百姓的事来,无论是我们的老百姓还是敌人的老百姓,我们中华人民军要做一支人民拥戴,全民信任的军队。”

    “属下必不敢忘。”

    “好,牛都督,我有一个基础建设计划,在安南,我希望能够把官道修到每一个县,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的军事行动以及以后的管理。”

    “啊,这有点难吧?官道的标准是什么?跟大明官道一样吗?”牛正全吓了一大跳。

    “这个肯定是很难的,因此我想把这官道分为三种,国道,省道,县道。这国道者即为国家的干道,像秦直道那样的,国道要有双向两道,每道两辆马车能并道而行,且道路两边设有不小于一米宽的人行通道。目前安南重点要修的是一条贯穿南北的国道,省道规制降一半,即双向两道,单道单辆马车通行,人行道一米。县道只需能通过一辆马车及有人行道,每100米有让车路点。”

    “这安南之地一年当中有半年是雨季,路修得不好很容易就成了泥泞烂路,不仅路基一定要严实,先夯实路基,还要以大块坚石为底,上面铺碎石与沙土,为了防止雨季涨水冲垮道路,路两旁要打好木桩或竹桩固定。”

    杨子正说道。

    “嘶,这,这,大都督,这可不是小工程啊。”牛正全头都大了。

    “而且照大都督所言,这需要耗费数不清的银两与人员,还有时间都是所城不少的。我们还要打造军队,这本身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如果还要去耗费大量的银两去修路,现在我们的人去修路都是要给工钱,还包吃的,我怕我们的财政负担不起啊。”杨枝庆委婉的提醒道。

    “哈哈,叔父,姑父,我当然知道这些困难了。所以我并没有说要马上以最快速度完成,这只是为了保证以后我们有效控制与管理安南的基础,我们一定要做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去做,哪怕一天只做一米,也要去做。而且我们一年中只有半年的时间去做这件事,另外半年是雨季,很明显做不了。”

    “至于困难,我始终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比如以中华邮行修驿道的名义,让黎朝与这郑主还有武主都掏点钱财与人员,我们修路难道还是为了大明?还不是为了这大黎朝?派人跟他们去商谈。”

    “另外,这安南的乡绅们也得出钱出人,不出钱出人的提高他们的邮驿价格,打压他们的货物价格。”

    “还有那海贸以及安南当地的商贸,以及与南方各国的商贸都要涨价收五分税,名为‘养路费’。”

    “最重要的是,安南有不少山上的苗、瑶、岱依、泰等少数民族,他们都躲在大山里,让他们下来,以工代奖。只要下来帮忙免费做工的,达到一定工数,他们就有资格加入中华农庄,享受中华农庄只收两成租的优惠,还可以让子女上中华学堂,进中华邮行工作等。不愿加入中华邮行的,可以在他们的村寨设立中华邮行保护点与商贸点。意思是因为他们为中华邮行做出了贡献,所以他们的安全由中华邮行保护,凡是敢欺负他们的,中华邮行必将其消灭,且没收全部财产。除了少数民族,本地京族我们可以实行一样的政策,凡是过来免费帮工达到一定数量的,我们就收进中华邮行,或出人保护他们并在他们的村落设置贸易点,帮他们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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